第367章 博士與赤龍
「你現在的衣服挺漂亮的,呃,我是說...你人長得就很好看,穿什麼衣服都很好看。」此情此景之下,我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說了一些相當直接的話,但是老陳這個人也不在乎這些,於是回了句。
「本來就是穿給你看的,你感覺好看就可以了。」老陳可能是覺得喝啤酒喝的不得勁於是拿出了一瓶白酒說:「喝嗎?」
「喝,這個酒當然是要喝的,你都要回去了,不陪你喝個痛快怎麼行呢?」我幫忙把酒打開說。
「你又不怕我趁你喝醉了酒對你做些什麼嗎?」老陳突然失手把半杯酒都倒在了衣服上面,旗袍上面紅色的絲綢好像被酒水浸泡過一樣,漸漸退去了,深紅的顏色透露著裡面的隱隱龍鱗和蘭蘭香膚:「喝醉了可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你要相信我的酒量,我也相信你的意志力。」我一口悶了一杯酒說:「咱們一邊喝一邊聊吧,咱就先說說,你回去之後,還會回來嗎?」
「回來當然得回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地方不待的久一點,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啊?!而且我還要追殺我那個老上司呢,在這方面我感覺炎國和老魏都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我那個姐姐也就是從你們這跑出去的塔露拉,現在很有可能在烏薩斯的某個地方當著地主或者軍閥呢,要是運氣好的話,搞不成還能蛟龍化真龍,來一出,一飛衝天呢。
真要到那時候,我再想找到我的姐姐,剷除那個叛徒可就只有你能幫我了。不對,不用到那時候你現在...咳咳呵...」可能是喝酒喝多了,老陳一邊說話一邊打著嗝:「你現在就已經是我最理想也是最好的幫手了。」
「謝謝啊,不過...你有具體的一種...我的意思是說你能夠清楚的預判自己能什麼時候回來嗎?我感覺我挺需要你的。」我給自己倒了半杯酒,我突然間發現喝的半醉的老陳再加上差不多被酒淋濕的衣服看上去相當的戳我,在經歷了那麼多男女之事後,我似乎也被打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盡全力保證我不去看老陳,要是讓老陳知道我對她產生過那種想法,我搞不好會被赤霄直接戳穿心臟。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但是呵呵,以你的人氣和知名度,你在哪裡?不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嗎?我一旦處理好我這邊的事,我立刻去找你,到時候你可別...」我猛然間感覺眼前的這個雷厲風行的陳警官,突然間變得特別像一個女人,她用一種嫵媚的眼神注視著我說:「可別不要我呀。」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脖子被龍牙咬住了,咬住脖子,赤龍只需要稍微扭動一下脖子,我脖子上面大塊的肉就會散落下來,就連連接著的脊骨都會被咬爛,裡面的長筋也會被扯出來。
「怎麼會呢?」我苦笑了兩聲,說一股不祥的預感已經在籠罩我的心頭了,如果是以往的話,那麼我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逃離這裡,雖然說大概率會被抓回來。
但現在我欣賞著這條赤龍優美的身材,心裏面甚至有點躍躍欲試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在這裡看看那一條線我絕對不主動跨越,以我的性格,我是絕對不會主動動手的,老陳就更不要說了,我都沒有辦法想象她一臉荒淫的樣子,等老陳喝完酒睡過去后,我就離開這裡,現在貿然行動,反而有可能刺激到她。】
這就是我沒有腦子的表現了,我因為主觀臆斷吃的虧還少嗎?
【無論是江湖人稱鑽石的防衛科主任賽雷婭,還是卡西米爾人心目中猶如光閃一般存在的耀騎士瑪嘉烈,以及黑白使徒的閃靈和夜鶯每一個在向我張開獠牙之前,不是一副嚴肅正經如同聖奴嗎?可是她們每一個在將我開膛破肚的時候,不是面色淫色,猶如野獸。】
「林雨霞主動申請回來,據說是要擔當戰時大使,這個職位本來是我主動申請擔任的,但是被老魏攔了下來,他強行讓我回去,我也沒有辦法!這樣一次見面,搞不好我們就得在戰場上相見了,你那套理論我絕大部分東西都能接受,但還是有一些沒有辦法...理解的,你想想啊...」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炎國因為擁有君主制就是反動的】,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為我比較了解你的話,我甚至有可能說出【之所以不理解我的理論,就是因為你擁有王位的繼承權,所以你才選擇性的理解不了】,但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你之所以維護現在的炎國並不是因為它保留有君主,你所想要維護的是一個超脫一切的強權。
這個強權的具象化表現在你心目中就是真龍天子的化身,你只要想明白這一點,你就會意識到這個化身其實是具有可待性的,它可以是真龍天子,也可以是唯物的精神。」
「哈哈,博士,喝酒這麼快樂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再談你的理想,再談你的革命了?喝酒就要痛快的喝才對呀!」老陳直接起身拿著一整瓶酒往我嘴裡塞說:「喝呀,狠狠的喝呀,為什麼不喝呀?!你們都是把嘴張開喝啊!」
「老陳,你喝醉了。」喝醉的人平衡感一般,非常不好,我只是稍微伴了一下老陳的腳,她就要倒下來了,我趁此機會出手把她接住,把她抱了起來:「唉,你應該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話吧,明天送行的時候再跟我說就好了,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喝太多酒對肝不好。」
我把卡在喉嚨眼裡的一些辣白酒吐了,出去後用公主抱把老陳抱了起來,走進了她的卧室。
事後我才意識到什麼叫做羊入虎口,什麼叫做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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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龍,我們本來有機會在切爾諾伯格見上一面的,不過因為你的部下的肆意妄為,導致那個機會就那樣子從我的手指尖流過去了。」走進來的這位烏薩斯少女,每一部都相當的沉重,猶如巨石正在與宮殿碰撞:「不過現在我也明白了,所謂的整合運動不過只是一個棋子而已,幫助你從冰天雪地走向前台的棋子。」
「你就是黑蛇推薦過來的謀士——安娜?」身穿元帥服的塔露拉從辦公椅上站起來,打量著這個看上去傷痕纍纍的少女。
這個少女看上去經歷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不再像一個學生,也不像一個戰士,而像是一個帝相,兩隻眼睛直視的不再是前方,而是整個世界。
作為女子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先雙膝下跪說:「凱撒陛下,安娜與真理都只是我過去的名字,嗯,我現在的名字叫做烏里揚諾夫。」
塔露拉也沒有評價這一個名字,而是說:「你稱呼我為陛下?」
「我稱呼的是未來烏薩斯甚至整個泰拉的統治者。」安娜烏里揚諾夫說道:「萊塔尼亞的進攻馬上就要開始了,而我們現在隨時可以進入冬宮,陛下,這將會是我們統一泰拉的絕佳時機。」
塔露拉微微點了點頭說:「未來的統治者?你覺得是我還是你呢?」
真理說道:「現在的我自認為還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我願意擁護您為皇帝。」
「那等哪天你擁有這個能力了呢?」塔露拉在走過來的同時,周圍原本熄滅了的蠟燭,突然間又被點起了火,像是黑龍冒火的眼睛。
「陛下可真喜歡開玩笑。」真理安娜行了一個禮之後說:「如果陛下真的不信任我的話,絕對不會讓我來到這個地方的,別的不說,若不是陛下相救的話,我現在早就死在巴格拉姆的追兵的手上了。」
「若只論救命之恩的話,羅德島的博士曾經也救過你的命,但你現在也背叛他了。」塔露拉一步一步走過來說。
「哦,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啊。不過,陛下,我已經在心裏面立下一個目標了,如果以後博士落在我的手上的話,我一定饒他一次性命。這樣一來,就當我還了他曾經的救命之恩了。」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聽到這裡塔露拉笑了:「察里津那裡缺少一個主管後勤的貨運總管,你去那裡就任吧,而且聽說那裡也發生過一定規模的韃靼起義,你拿著這封信還有這件信物可以去那裡調集大約4000的狼騎兵,嗯我並不期待你——烏里揚諾夫的表現。但我很好奇從那個人手下出來的人,會是怎樣的表現?」
「4000餘人的騎兵對於整個巴格拉姆來說,都是十分微小的力量,察里津這樣一個極其重要的烏薩斯帝國的南方大城,您就調掉這麼一點兵力,真的合適嗎?」
「你是嫌少了嗎?」
「我需要一個師的兵力。」安娜說完之後嘴角微微上揚的說:「我想除了平定當地的一些無聊的鬧民之外,這一個師還能做很多的事情,就比如說...」真理安娜並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示意詢問自己是否能夠到黑龍殿下的身邊說話。
在得到同意之後,真理安娜走到了塔露拉的耳邊說:「入侵與內戰幾乎是同時開始,那樣一個地方我能幫你守下來。」
「只靠你?」
「當然不是,我還是一個學生,還在切爾諾伯格的時候,我就以筆名聯繫了相當多的人,我會聯繫他們一起進入察里津。
請相信我,陛下,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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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婭順著一點味道找到了陳警官的辦公室:「這裡並沒有博士的氣味呢,嗯,看來博士又在享受了呢,真是的,明明都已經有我們這麼多可愛的女孩了,為什麼還要招惹其他人呢?咦...赫默小姐,如果你想從我這裡了解什麼的話,你就直接問吧,並不需要躲在暗處偷偷聽我說話的,這樣顯得我十分沒有誠意。」
特蕾西婭並不知道的是現在從暗處走出來的這隻貓頭鷹以及不是自己原來認識的那一隻了:「赫默小姐,你現在不應該在龍門參加會議嗎?怎麼你難道能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內就在巴格拉姆和龍門之間往回嗎?」
變形者納克亞雙眼像是看到蒼蠅的蜘蛛一樣,充斥著貪婪與渴望,但這種眼神和蜘蛛最大區別在於那並不是一種對於食物肉體的追求,而是一種對殺戮的渴望。患兒言之,現在的變形者已經不再認為自己是魔王的僕從了:【在和博士相處那個洞穴之中,我就已經領悟了——你必須得消失,我曾經的魔王陛下,你就是我和博士在一起最大的阻礙!】
殺氣!
「你不是那隻貓頭鷹,你到底是誰?!」特蕾西婭雙手突然出現了紫色的火焰說。
變形者也沒有打算在現在就開戰,於是說:「沒什麼,現在不是在那隻赤龍的房間裡面,你去找他吧。」變形者赫默沒有直接回答魔王的質問,就這樣子離開了,這算是兩人在徹底決裂之後的第一次交鋒。
特蕾西婭並沒有按照貓頭鷹所說的立刻去找博士,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向博士的通訊機發了一則留言,讓他明天早上立刻過來找自己,因為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會議結束之後,動員的速度加快了,有許多她秘密安下去的內印,需要她去單線聯繫。
特蕾西婭其實靠猜也能知道現在的老陳和博士正在做什麼?不過她沒有以往那麼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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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纏繞的感覺讓我有些窒息,因為酒精的劇烈衝擊讓我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直觀的感受給我帶來的肉體衝擊遠遠不如閃靈的百分之一。
給我帶來的新鮮感不如賽雷婭主任的千分之一:「仔細想想的話,現在給我的刺激和感覺最深的是特蕾西婭小姐然後是夜鶯...」我一隻手撫摸著老陳的頭髮,另一隻手托在下巴上思考著。
我沒有任何疑問,我知道我又犯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