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嘉維爾是戰神

【若神分七段，心心念念，悠悠閑閑，愁愁哀念，手握利刃而無邪心起，一往而去，神而凝於之靈海內，去往來者多論劍影戟光，響板牛聲，喜恕哀事，隨影飛盧，不聽天地之沉吟，不聞至高神之怒吼，火海轟殺天聲不絕耳邊三尺距，天使戰如烈焰之鬼，莫看安然之海域，七個天使，三鬼三魔，一聖凈金身，神情恍惚，轉瞬流華。

少言許后，神界雖遠至百萬之外，但因為神明所居之處，隨欲而裁下凡之事。

墨龍翱至雲頂不飛，金人揮於靜光之於烏雲。離手之時，白鶴齊飛，青蓮不落，暈落人眠，日晨瑕光，天地長空，雲飛藍銀，刀斬神識，光普空哉，鐮不揮，而殘夢下，法言不隨而元位顫抖。

何已！吾不尋天下之正道，僅求斬心神貪靈之法，哀嚎，我之於天上屠神，誓為一萬歲之法道，赤紅天鏈已連萬節，纏天神而終其生，汝不知予登樹亭不觀漫星，物之喜不為人理所動，人之怒難為天上動情。此處，萬丈天，天寒林，若魔者臨下至此處，凈化之法動其憂鬱，汝等畏我光陰修為。予不觀天外之神，只願還天下一個正道乾坤，隨浩於天外之境。】

「沒有想到這麼個高山雪原之上居然還有如此壯觀的祭壇，別的不說，我這一趟來就算是不虛此行了！」嘉維爾換上了一件豹皮大衣，手持一把劍龍長柄，那樣子好似一副真倫戰斧上山王，那瞳孔彷彿天宛化真魔中魔，那步伐蹬的那叫一個響了當大仙。

能天使身穿一件灰色長袍，那情景猶如——天堂客為佛門教，化作一項天鷹吹長霄而去，雲頂從中浮生來，紅髮飄渺是赤雀，踏上長登當神仙，誰笑天庭是悟能？就叫紅衣長袍仙。

山上那檯子可真是——金邊鍍上玉環銀，狼牙森森透人魂。長舌勾環鬼怪眼，紅腸血肺吃無常。

一個身披黃紋黑皮鬢角衣的巫婆手握著一個牛頭骨，她蹬著木龍骨長帽，吹著小穿鹿玉粉笛，面上抺著冰紫裳花粉，走著走著，跳著跳著，不過眨眼之間登上了大台的中央。

她身後跟著的八十一個巫童，四十九對處巫女，巫童巫女無一例外都手拿著龍漿果實、雪虎牙骨、寒熊脊長皮等等，這些祭品都是此次祭天大會祭給遠古戰神的祭品。

「起，祭大天！！！」

巫婆聲音拉的十分的長，即便是站在億萬里之外的恆星之上或許都能聽到這一聲直插星空的尖叫，這是遲到千餘年的呼喚，這是對草原之上千百萬群眾的召喚，這是對沉默不語的靈魂的呼喊。

「啊！」

在狼山台兩側的上百個身強力壯的戰士手握著一條長長的牛尾結鞭，在那裡敲擊著戰鼓。

剎那之間，此刻猶如戰塵飛走，黃火翻滾，熱浪大笑，氂牛皮穿，人骨透孔，即便是千萬個黃泉小鬼在這裡哈哈大笑，戲耍打鬧也未曾有如此壯觀，如此喧鬧。

【殺煙晃晃震天陽，聖者魔屠君掠痕淵。

踏下嘯風滅炎願，首頂龍膽無量光。

吼聲擊盪帝江尾，渣滓山倒蠻荒死。

九霄碧落彼岸蝶，紅蓮千難唯獨滅。】

整座大山上所有人都在起舞，都在展示著身上各式各樣的圖痕，在那裡宣示著祭天儀式，那舞步猶如百花綻放，萬獸齊奔，猶如天鳳凌駕於雲空之上，氣質宏觀，讓人應接不暇。

嘉維爾本想和能天使一起登上祭台，接受巫婆的祝福，但沒有想到數個矮小的巫神掃出了枯花瓣攔下了能天使說:「戰神之魂只有一人可以承受，聖牛的血也只夠洗上一人，這祝福，既然尊神大人下令由你來接受，就不得由聖女跟上。」

嘉維爾再到這裡的路上才聽博士提起，雖說世俗改革已進行了十多年，但是這些根深蒂固的大族的思想和傳統想改變還是很難，所以這種大戰來臨，出征之前的祭天儀式就保留了下來，博士在多年前因為陰差陽錯被北方的各族部落尊稱為【神】或者【聖上】，擁有著遠超世俗統領的權力與地位，當以博士的名義的號召令發至此處的時候，甚至比魔王的傳統力量範圍動員的還要快。

而這一場大戰，這些生活在雪地之中的部落也將成為對戰炎國最為厚實的底盤。

「這可真是壯觀吶！」火哨是前些天小兔子談下來的一家雷姆必拓的安保公司，這些安保部隊和雇傭兵也來到了祭祀台狼，不過因為他們是外人的緣故，所以只能在遠處的山上眺望著聖山與祭台，切不可跨越。

「好像一直披著火的狼在那裡命令著群山。」火哨對眼前的景象做著自己的感悟說。

【墮落的黑暗奧尼亞卡爾

你凌駕於落日之上，你面臨著白晝極光

掛在你頭上的是一把烈火聖劍

在下面迎接你的是無數立起來的長矛尖刺

雲魚鳥雀在空中行成了裁決的手，將你推向

審判的人間

太陽在此刻變成一把火錘

發誓要砸碎你骯髒的頭顱

你的血液會污染農田與莊稼

你的骨頭會變成吃人的怪獸

你的內臟會吸引來群狼和幽靈

你將會遺害無窮

但我們還是會選擇殺死你

可恨的奧尼亞卡爾

你是個該死的黑天使！】

巫婆一邊圍繞著祭台唱著獻祭的歌，一邊點燃著祭台，高原之上沸點相當的低，不一會兒那裡面的水就會開了。

嘉維爾走進了機台後面的一個理台上，在那裡各種各樣的花粉，冰粉以及藥粉分別抹在嘉維爾的身上，十餘位貌美的巫女在那裡為即將獻祭誕生的戰神更換著衣物。

頭頂頂的是恆山斧巨人的天靈甲，耳朵戴的是白蚌賽珍珠，眉毛抹的是德納紅玫花油漆，脖子戴的是九獸十三畜的骨鏈，胸前系著的是食人魔虎虎皮，手腕綁緊的是碧綠穿天翠環，手持的是柄熔沼地獸尾大斧，腰上圍的是古代德里國皇帝親自獵殺的一隻黃金沙漠的長尾大蟒的蟒皮。

這般華麗但又顯得樸素的裝扮，嘉維爾過去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今日見了，今日穿了方知其玄妙與神奇。

巫婆見【戰神——嘉維爾】已經完成了換裝，於是拉滿嗓音喊著。

「殺神牛！祭神山！迎戰神！！！！」

一頭體型堪比大象的神牛被繫上了各種各樣的花神繩索牽了上來，身邊有足足八十餘人跟隨著神牛其中一起被搬上來的還有一柄整整一丈長的尖刀。

周圍環繞著的七十多萬部落民眾建造神牛被牽出之時無一不肅靜，無一不嚴肅，在半晌之後，所有人都整整齊齊的小聲哼唱著歌。

這歌聲猶如佛陀殺生。

【人選造化為乾坤，千秋天峰念清虛。

莫准塵塵下轍跡，刀殺神獸護萬里。

風兜雪嘯長風熄，冰河阿斯冰龍游。

若是不戰招黑雲，誰知昨夜山如星。】

嘉維爾一步一步，一步一個台階，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最高的祭祀狼台，正當嘉維爾還沉淪在周圍的吟唱之中的時候，那位一直帶著面具的巫婆悄悄走了過來，雙膝跪在嘉維爾面前:「戰神殿下，老朽已經把前征儀式的前段完好了，下面還請殿下發號施令。」

兩個時辰之前

「北方的部落如果知道你是有我欽點的將領，絕對不會為難你，不過他們的習俗實在是有一些，怎麼說呢，相當的傳統，甚至比你的老家阿卡胡拉還要傳統，不過你不要因此小瞧他們的戰鬥力，那些彪悍的部落可不是那幾個鱷魚頭老鄉可以相比的，遊歷在泰拉大陸的草原之上千餘年來和無數的民族戰鬥過。」

「天宛人組成的天輝軍，凌安阿人組成的忠義軍，烏盾人組成的安塞軍還有由sery等人運用北方和烏薩斯人交戰的茲人組成的雪騎兵...這些部隊平時經常訓練，以特殊的軍戶的方式投入到放牧以及礦石生產中，打特雷西斯時候沒有用上，這下可好，現在全部歸你了，可要好好的給我帶呀。我剛才點名的這幾支部隊是集結的主力，是屬於比較聽我的話的部隊，合起來大概有15萬左右，再加上巴格拉姆的中央部隊，我的嫡系部隊大概在25萬左右。等你通過祭祀儀是被封為戰神之後就能夠完全，號令他們了，魔王的那些親戲部隊現在名義上還是聽我的...」

嘉維爾當時問了一句:「博士，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需不需要在這場戰爭中利用炎國野戰部隊消耗一下魔王的實力？」

我連忙搖頭說:「我真要那樣做了，我就跟古代的陰謀家和權臣沒有區別了，好好打，怎麼能贏怎麼打。」

時間回到現在

數百人拿著牛角號在那兒響亮著吹著那聲音傳遍了山，傳遍了雪。數千人正在腳踏著木樂版，那月音生猶如雪山之上蓮花盛開時引發的天然之歌。數萬人正在手拉著手，跳著步跳著戰神之舞，這舞蹈好像正在模擬著腥風血雨的戰場，就連嚎亮的戰歌也完美的復刻了出來。

一柄長刀直接刺入到了神牛的脖子之中，血液如噴泉一樣噴出來倒到青銅骨盆之中，而那神牛挨這一刀不痛不癢不叫不活，就連站著的姿勢也都未曾改變，就那樣子接受著自己的血液真的一點一點流出的事實，周圍的幾十餘人分別用自己的身體拖在神牛的兩側一面，神牛血流干之後倒下。

骨盆流出來的接滿的第一盆血被神婆拿去，這腥紅的血被倒在古盛器之內，隨之被撒進去的還有剛剛摘下的天山雪蓮的花瓣。

「洗泥塵，出神祗！」

神婆又跪在地上行了幾百，將位置騰出來，那身體動作在明示著讓嘉維爾進入其中沐浴，嘉維爾頓時就懵了:【我不是剛換上衣服嗎？怎麼就要沐浴了？】

嘉維爾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釋，又有十餘個巫女手拿著天山蠶絲製成的絲綢浴巾過來將【戰神】身軀團團圍住，然後幫其更換著衣服，身穿著冰山蠶絲綢的嘉維爾就這樣在雪上屋裡的簇擁之下，走進了那個鼎器之中。

天山雪蓮的花瓣在經過血液的浸泡之後，發出了一種奇怪的味道，這股味道混合著血水，透過了絲綢浴巾清洗著嘉維爾的身體。

「這就是古老的高山草原民族的祭祀典禮嗎？感覺還挺有意思的呢...」嘉維爾雖然是只大鱷魚，但因為長時間的節食減肥，所以並不是特別喜歡血液的味道。

【戰神殺天九萬丈，寒曉划痕驚天地。

絕雀之哀傳千里，山蓮鴉霜山封卻。

不聽東風飛雪花，兵靈歌唱通人魂。

臨淵觀壁天元兵，一抹道鬢分雲墨。】

「砍神牛，抽神骨！！！」

在完成閱兵，檢民，受大典等一系列行為之後，手握戰神之斧，身穿天靈之甲的嘉維爾接受著數十萬人的單膝之禮。

嘉維爾僅為出征統帥，其地位比不上博士，被部落首長們所認可的聖者，所以只能受單膝之禮，不過因為巫婆，巫童，巫女距離戰神的位置比較近的緣故，所以不僅要雙膝跪地，還要將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地面在那裡不停的吟唱神歌。

接下來則是這一場祭祀大典的最後一步，當著數十萬人的面將神牛的頭砍下來，然後用神火烘烤成一份戰利品送給戰神。

在得知最後一步后，嘉維爾心裏面暗想著:【我說博士啊，你的世俗化改革任重而道遠吶...】

神牛在被砍頭處覺得這過程異常的平靜，幾十萬人注視著那一頭牛，它一聲不吭，就這樣子被砍下了頭，神牛這種信仰在幾乎所有的部落和宗教國家都有著極高的地位，然後就是這樣子，一種生物被砍了頭。

「戰神殿下，因為聖神大人的要求，所以以後不會再有神牛這種東西了，這是最後一頭神牛的牛頭，這是送給您的禮物，祝您可以旗開得勝，將無限的榮光與榮譽帶回這處群山。」

【聖神】【聖者】【神】這些稱呼帶的都是博士，看來在神牛被殺死之後，新的信仰很快就頂替上來了。

「必將旗開得勝！」

嘉維爾揮動著自己的斧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