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瑪嘉烈和薇薇安娜來到戰場
「出去偵查的有四個小隊,怎麼只回來了你們三個?」瑪嘉烈說道。
「那闊羅那一隊走的實在是太近了,被敵人殲滅了,對面有一個武功十分高強的龍血軍,從外貌看有點像埃拉菲塔。她拔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於我們都還沒有看清楚,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其他三個偵查隊長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聲音明顯是帶著一些自責的。
「這樣啊,那你們所說的那個龍血軍由我來對付,我們先後退一陣。」瑪嘉烈並不是軍長,甚至只是一個邊騎連隊的隊長,但因為特殊的身份以及赫默的「友誼」安排,所以能夠和整支軍隊的最高指揮的居赫魯和風提犧說上話。
風提犧是風提爾的姐姐,後者為了不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在靠關係上位所以沒有加入到姐姐的部隊裡面,而是去了其他軍團。
所以現在也只是一個小隊隊長。
「今天的風十分的寒冷啊!」居赫魯騎著馬跑到了一處山坡上面,看著遠處,現在甚至已經能夠隱隱約約看到玉門的軍旗正在隨風飄擺著。
「我言風高雪滿野,胡勒鐵馬九萬騎。知是遠客來此游,殺遍敵寇血如注。」瑪嘉烈模仿著博士的口吻寫了一首詩說。
「這首詩好是直白,並沒有詩歌該有的那一點韻味。」戴著面具,渾身披著長披的薇薇安娜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說:「此處的雪就像是在人體內翻滾著的熱騰騰的液體一樣。」
「你這個更加直接直白好不好?」瑪嘉烈表現的不滿意的說:「而且現在也不是討論詩詞歌賦的時候,還是想想如何擊敗眼前的敵人吧。」
「計劃已經被命運之人像扔骰子一樣扔的出去,我們所要做的僅僅只是下注而已。」薇薇安娜說:「你應該知道我所說的扔下色子人是誰吧?」
「當然除了博士以外還能有誰呢?」
「瑪嘉烈姐姐,我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現在距離我們只有不到五里的距離!」淵文秀說道。
「是啊,我通過你們在空氣之中的無數的小火苗,也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他們認為自身非常的強大,表現的十分的自信,步伐也異常的整齊。就如同閱兵禮上面的軍樂隊一樣,在棕油公路上面整齊劃一的邁著自己的步伐。」
風提犧騎著馬過來說:「但是他們可不是有名無實的軍隊,過會兒我們要做到且戰且退,我們需要足夠大的空間來分割他們。」
「難道就不能在後方列陣,將他們徹底擊敗嗎?!我們又不是沒有那個能力!」瑪嘉烈此時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馳騁沙場,但因為上面的命令自己總是要跟自己的手下說,再等一下。
「不行,左宣遼和他下屬的這六個營都是精銳,戰鬥力十分兇悍,我們現在應該避其鋒芒,你們看,他們來了。」風提犧道:「過會兒只能小打,不能大打,我讓你們撤的時候,你們必須得撤。」
「明白,演戲要演真,誘敵要誘深。」瑪嘉烈無可奈何的背起了這十字真訣。
「上陣!」
在左宣遼靠近的這個過程中,原本的隊伍有一半往後撤了,一半里又有一半埋伏在山上等待決戰的來臨,剩下的這一半的一半也就是一萬多人,在野狐河畔等待著左宣遼。
瑪嘉烈立即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偵探隊長們所說的那個身穿龍血甲的俠軍:「的確是個高手,得讓我來對付。」
薇薇安娜點燃了微光說:「火,在狂風之中猶如蠟燭一樣,如花一樣鮮艷。」
「沖陣!」左宣遼也下了命令道。
仇白一馬當先殺了過來:「瑪嘉烈姐姐,那傢伙衝過來了!」
「來得好!」瑪嘉烈凝結出一柄光矛迎了上去。
仇白剛見臨光表情還顯得有些驚訝,但隨後就恢復了淡定,也提劍劈斬過來:「我想你至死都不會明白你在為揮劍?」
「乒!!」
兩把兵器劇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這一個瞬間震起來的能量差點驅散了四周的士兵。
「你錯了,我就是因為知道我在為了誰戰鬥,所以才在這裡揮舞著我的劍!」臨光經過幾輪的思想迭代之後,她根本不會懷疑自己戰鬥的本院,戰鬥的希望和戰鬥的目的:「我揮舞這把劍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你斬落!」
「乒乒!」
電石火花之間兩人就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因為臨光和仇白所擁有的能量級別和其他人差太遠了,所以其他人主動讓出了一個空地,讓兩人決鬥。
兩個人都是頂級的高手,若真的以此相拼,就算都上千個回合也未必能分出勝負,更何況眼下時間根本不夠。
「瑪嘉烈姐姐!風提犧姐姐已經在要求我們撤退了!我們趕緊走吧!」淵文秀身上的龍鱗不停的往四處散發著火焰,驅逐著一些試圖暗算瑪嘉烈的弓箭手和飛刀手說。
「可惡!」瑪嘉烈雖然心裡分分不願意撤退,但她知道自己此時是一個軍人,不能夠隨意的違抗軍力,於是賣出一個破綻退出了戰場說:「下次我與你交鋒之時,定要將你擊殺!」
在遠處的薇薇安娜和其他軍巫師還有小火龍聯手噴射著火焰後退的地方構建起了一道火牆:「哈哈哈哈!!你們敢過來嗎?你們敢過來嗎?敢過來我就弄死你們,要趕緊逃走吧,哈哈!」伊芙利特在撤退之前還不忘賣一個鬼臉,但炎國士兵哪裡看得慣這一點。
一個身穿重甲的槍手,勒住了馬匹,屏吸凝神的射出了一槍,這一槍差點要了伊芙利特的性命,伊芙利特直接從小型裝甲車的天窗上掉了下來。
「啊!」
玉門軍試圖亂箭加亂槍,直接將伊弗利特擊殺於此,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風提犧來到了這裡,用手揮動著一柄長槍,長槍旋轉成螺旋狀,新的武器被直接吹了,回去中的兵器則被這一股螺旋打了下來。
左宣遼說實時,那時快直接策馬奔騰,翻過了火海,一刀朝著風提犧身上披過來這一刀所附加的殺氣猶如地煞龍魂,而風提犧面部改色的,將武器橫在眼前。
兩柄神器在一起,瞬間掀飛了大片的火海雪層。
「你就是風提犧?當年坑殺了維多利亞獅心團的那一個將領?!」左宣遼印象之中風提犧一直都是天輝軍和雪騎兵兩隻勁軍的高級軍官,不僅帶領過部隊攻陷過波斯的首都,還攻陷過德里斯坦殖民政府的首府,在整個炎國軍層都算得上是有赫赫威名,左宣遼幾乎是稀罕意識的,以為自己這麼快就碰到敵人的最高指揮了。
「我可沒有閑工夫和你在這聊天!」風提犧隨便回了一句,就騎這麼往回走了,他們也不害怕敵人從後面追過來,他們巴不得敵人趕緊跟著他們進入到飛天山包圍圈呢。
「左將軍,我們為什麼不追敵人?根本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失,就這樣走了,是不是再把我當幼童一樣戲耍?」仇白十分不滿意的說,剛才她一直在和臨光纏鬥,根本沒有來得及去殺別的敵人,這讓她心裏面多少有些不痛快。
「不啦,此處距離後方已經太遠了,繼續前進,恐有危險。我們就以野狐河拐角畔為暫時的營地向四周偵查。」左宣遼隨後又說:「據說在北方發現了一定的敵情,是怎麼回事?」
「回將軍的話,那些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騎兵,並不排除是我們剛才接觸過的雪騎兵的哨子。」
「嗯,讓大虎山的將士們往前面挪一挪,到銀豹雪山原上看一首現在敵人應該沒有辦法摸到金達山那麼遠的地方,我們也沒有辦法去到飛天山。」左宣遼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說。
「敵人的總數應該是在4萬上下,剛才跟我們接觸那支部隊有1萬以上,他們的後續也有數千。我推測在北方驅逐佩爾羅契的軍隊也在1萬左右,也就是說...附近的山谷之內含埋伏著1萬左右的軍隊,如果剛才我不顧挑釁繼續深入的話,那麼將面臨大概3萬敵人的圍攻。」
「左將軍,你的意思是敵人超過七成的部隊部署在了仙鶴山附近,他們是刻意在這裡埋伏我們嗎?」
「不,他們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看中了仙鶴山脈重要的戰略地位,所以才過來搶佔的,按理來說,如此重要的地方,任何降臨都會派出自己的主力進行佔領,再拿下西鶴山之後就能夠對中北方的聖山近域進行監視和控制。假設敵人和我們一樣設立了後備隊,那麼他們的總兵力應該不會超過6萬。」
【然而左將軍並不知道的是——他真實要面臨的敵人數量是他估算的數字的十倍以上。而且敵人真正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佔領土地,而是成建制的殲滅軍隊。】
左宣遼的一位近軍衛說:「那也就是說我們進入謝拉格的時機是準確的,他們還沒有從和特雷西斯的戰爭中緩過來,大多數的軍隊仍然在波斯東段和朱茲草原。只要我們利用好這個時間差,將謝拉格主要的地理要塞給拿下,他們就不得不接受徹底失去謝拉格這個事實。」
在接收到這些信息之後,如果是一位普通的將領,那麼就會下意識的認為現在在山區附近進行掃蕩,驅逐掉那些伏兵,然後再繞過野狐河進入到飛天山和敵人決戰就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左宣遼卻有了別的顧慮...
「這一切是不是太過順利了一點?」
左宣遼說道:「我們暫時還是留在野狐狸河河畔平原,可以派適當的人進入仙鶴山進行巡查,將北方敵人的具體數量調查清楚...
然後北上將其擊潰,徹底佔領聖山和蔓珠院。」
「為什麼,將軍大人?!」
「你好好想想,在軍事的角度上講仙鶴山和聖山哪個更重要?」
「將軍大人當然是仙鶴山脈了,仙鶴山脈幾乎連通著整個謝拉格的南方,從金達山主峰的虎王山到飛天山,這幾乎是曲折離奇的謝拉格最通暢的一條路了...如果我們能徹底佔據這條路的話,即便敵人佔領了整個烏海,我們也不足為懼。」
「不,我想說的事情是我們來晚了,而且你有忘算了一點,聖山的重要性雖然比不上連通著的仙鶴山脈,但是對於仙鶴山來說,聖山上面的炮台是極度危險的...」
「可是將軍大人這麼高的地方,真的有人能夠把重炮扛上來嗎?」
「即便沒有炮火的威脅,敵人依靠山是俯衝下來的騷擾後勤的部隊依然十分頭疼,在幾個月之前發生的戰爭就已經證明了巴格拉姆和羅德島對後勤的恐怖的破壞力,所以這一個據點我必須得先拿下來,至於先鶴山脈,我相信我們後來的將領可以將埋伏在那裡的部隊擊潰。
而且這場戰爭我們在兵力上是佔有一定優勢的,我們得利用這種優勢。」
左宣遼說道:「羅德島很有可能已經用一股小部隊佔領了蔓珠院,我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了!」
在遠處拿著望遠鏡的天輝軍指揮官,指導員有些頭疼了。
「奇了怪了呀,左宣遼莫非是開天眼了,發現我們在這裡蹲著了,不應該呀?」居赫魯有一些苦惱的說:「我們要不要請示一下戰神殿下,讓她看看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圍過去?」
「不行,我們現在的距離有些遠了,更何況我們現在距離飛天上也有百八十里呢,現在這個地形,一旦將邊緣分散多漫漫的冰溝裡面,到時候頭疼的就是我們了。看他們的樣子,估計要去北方,去聖山,我們在那裡有什麼部隊嗎?」
「灰喉和推進之王貌似就在那裡。」
「她們有多少人?」
「大概八千。」
「什麼?!她們統領的部隊不是以軍為單位的嗎?怎麼這麼點人?!」風提犧吃驚的說。
「而且作戰部署裡面好像沒有這一出吧,她們是在幹嘛?」
「不知知道,不過我倆肯定的是,他們跟我們一樣都像徹底殲滅這一支部隊,說不定是故意賣個破綻,想把虎王山的留守的部隊也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