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洛陽買官
三天後到達了東漢朝時期封建王朝的統治中心——洛陽。徐岩騎在馬上,目光凝視著洛陽城,心cháo起伏:終於可以親眼目睹這座千古名城!
徐岩來到這個時代也到過鄴、南皮這樣的大城。但它們跟洛陽比起來又差了很遠。一個城市就象一個人一樣,有它的氣質,而城市的氣質體現在它的底蘊上。襄陽和宛城算得上是當時的大城市了,但它們都缺少洛陽幾百年都作為王朝都城的王者底蘊。洛陽作為當時的都城,政治和經濟中心,文化發展也是全國最先進的地方,乃至所有的一切也是首屈一指。走進這裡會有一種莫名的朝拜,就像一個人碰上了真命天子而流露出的莫名的拜服一樣。
徐岩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后,便開始商量買官事宜。田豐建議徐岩先去張讓那疏通疏通,也就是送禮,只不過是田豐說得委婉而已。徐岩同意田豐的意見,他本來也是這樣想的。決定之後,徐岩寫了拜帖派一人送去張府說是想去看望張讓,並有禮物送上。如果不說有禮物,搞不好帖子會被退回來。
徐岩在客棧里等了三天,張府終於來了消息說是徐岩今天可以去見張讓了。得知這個消息,徐岩便和田豐一起趕往張府。
張讓的府第修在皇宮旁邊,經張讓十幾年的經營,面積不斷擴大,建築也不斷增多,裝飾也是不斷豪華,大可比擬皇宮,據說洛陽城最高建築不是在皇宮而是在張讓府上。徐岩和田豐在張府下人的引導下進入了張府。
大廳里,徐岩見到了這個把大漢朝搞得烏煙瘴氣的太監頭頭。身材消瘦,兩眼猥瑣,讓人一見到他就感到不舒服。徐岩心裡直罵漢靈帝變態,竟寵信這麼個下三濫。
「你就是前幾天說要見我的人?」張讓滾了滾鼠眼,打量了一下徐岩和田豐。
「張總管ri理萬機大忙人一個,今ri降階接見小民,小民不甚惶恐!今小民特意前來是有寶貝程與大人。」說著便把早已準備好的望遠鏡雙手遞到張讓面前,張讓接過望遠鏡看了看,覺得也沒有什麼希奇的。徐岩知道他不知道望遠鏡的功效,及時說出瞭望遠鏡的用法。張讓按徐岩的介紹使用望遠鏡,眼前的一切驚得張讓啞口無言。怔了好久才記起徐岩他們還在身邊,便道:
「奉天所獻之寶當真神奇無比,不知此寶喚什麼名字?」
田豐也深知望遠鏡的功用,對於張讓的失態也覺得正常,就連他自己初看望遠鏡時都驚訝不已,連稱天上神物。徐岩見問,答道:
「此寶先師遺物,先師喚它作『望遠鏡』取其望遠之意。」「師傅你既以是神仙,說你死了也不為過,你就諒解徒兒吧,這樣說就更有說服力」
「望遠鏡,好名字。名副其實,只是不知奉天送老夫令先師遺物,會不會對令先師不敬?若是如此,老夫萬不敢收!」明明想要得緊,嘴上卻說這樣的話。像他們這樣的人都很愛惜羽毛,他知道徐岩既然獻上瞭望遠鏡,就絕不會因為自己的這句話而又把寶貝收回。嘴上這樣說既又有寶又可以贏得好名聲。用一句話形容就是:既要當婊子,還想修公德坊。
徐岩聽了這話只覺噁心,什麼人!死太監一個。老子若不是今天有求於你,也不會來見你這不男不女的老怪物。心裡這樣想,口頭還得說:
「大人放心,先師曾叮囑我,此寶非比尋常,要我以後遇到貴人就送給他。張大人威鎮朝野,當今天下除了皇上就您堪稱貴人,我這是按照先師遺願而送大人望遠鏡,先師高興還來不急呢!」張讓聽徐岩這麼說也知道只是恭維的話,但像這種恭維的話誰又不喜歡聽呢?張讓更是欣喜萬分。拿著望遠鏡左看右看,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看了好久,實在沒味了,想起徐岩,便問道:
「奉天此次來見我,想必還有什麼事情吧?」
「讓大人說中了。我十歲開始跟隨先師學得一些本事,前不久,先師鶴駕西遊,我才得下山。想為朝廷效力卻苦無門路,早聞大人您禮賢下士,為天下志者大開方便之門,故獻上此寶,一為圓先師遺命,再者以作進身之用。望大人憐我一片苦心,在聖上面前為我求個一官半職的,我也好為朝廷以及大人您略盡綿薄之力。」徐岩為討好張讓可以說是使盡渾身解數,真佩服他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也不知道事後他要吐多少回。
「哦!不就是要買官嘛!直接說就是了。這個容易,明天我去皇上那說一下,不知你要個多大的官?是地方官還是在朝廷為官。」
「小民出身百姓,還想大人幫忙弄個縣令就行了。」
「恩!念你一片赤誠之心,本大人一定幫了你這個忙。聽說最近焦郡太守上摺子辭官,我幫你去說一下情,你就頂他的位置吧。」
「謝過大人提拔之恩。願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徐岩見張讓一高興就給了他一個太守,連忙一番馬屁拍了。太守好大的官啊!現在曹cāo、袁紹也都是校尉,連劉備也不過平身,還在涿縣賣席。看來今天的馬屁沒有白拍了,本來只要有個縣令就了不起了,居然撈了個太守!哈哈!運氣不錯!其實什麼運氣不錯,還不如說寶物不錯來得直接!
張讓又說道:「希望你以後記得我的好處!不過那朝廷規定的買官錢一分也不能少啊?那可是皇上定下來的。」徐岩自然是滿口應承,錢已經不是問題了。張讓的話當然信得過,他既然說給徐岩一個太守,那徐岩就一定是個太守了。
一番客氣后,徐岩他們回到了客棧。眾人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很高興,不免慶賀一番。
接下來幾天里,徐岩不斷派人送一些黃金給張讓。張讓得了徐岩的望遠鏡和黃金,辦事也挺快的。徐岩因為得到了張讓的承諾,也就放心了,只等朝廷的正式任命書了。這天張讓派人傳話說是買官的事宜已經辦妥,徐岩只要去戶部交納黃金一千兩就可以上任了。同時,張讓交代徐岩再赴一躺張府,他有重要事情要交代。從他的口氣,徐岩明顯聽出張讓已經把自己當作他的門生了,不過徐岩也懶得計較,到時候自己去了焦郡,他張讓還沒放在眼裡。
徐岩猜想張讓要他去府上,無非就是交代一下去焦郡后不要忘了給他不時撈點好處,那樣他太守的位子也會安穩一些。徐岩叫田豐隨行,帶上一千兩黃金以及孝敬張讓的五百兩往張府走去。這一次輕車熟路,徐岩和田豐沒用多久就來到了張府。守門人進去通報,徐岩他們進得張府大廳。張讓正在和一個三十幾歲作文人打扮的人談話,見徐岩進來,忙站起來執徐岩手向那中年文人道:
「公達,我向你介紹一個人。這位就是我剛推薦的焦郡太守徐奉天,奉天這位是荀攸{字公達}荀先生。荀先生文高八斗,以後可要好生親近親近。」說著另一隻手也拉住了那人的手,表現得很是親近。徐岩聽張讓介紹,知眼前之人就是以後曹cāo手下一等一的謀士,甚是吃驚!荀攸什麼時候跟張讓參合在一起了,他不是最最痛恨宦官嗎?自己前些天在穎川時,還特意派人去打聽他們叔侄的下落,聽聞他們都在京城,自己早就想去拜訪,不想卻在張讓家裡見了面。緣分不小啊!呵呵!徐岩連忙向荀攸拱手道:
「早聞荀先生大名,本想登門拜訪,不料今ri在張大人府上得見,真是三生有幸。以後還望先生多多指教才是。」
「荀先生還記得巨鹿田元浩?」田豐早在進來時就已經認得荀攸了,田豐早就認出了荀攸,以前都是同朝為官的,也都知道對方的名氣,也有過近步的交談。
「元浩怎麼也在這裡!」荀攸見是田豐的確吃驚。昔ri在交往的過程中,他知道田豐的見識不凡,今ri卻在此時此地見面,這的確大出他所料。而他對徐岩卻是十分看不起,見到張讓這太監就像見了自己的親爹一樣,所以也不理徐岩。(徐岩:冤枉呀,他一個太監我怎麼會當是親爹呀。作者:那你還和他那麼親熱。徐岩心想「那還不是你寫的我能怎麼辦。)荀攸確實看不貫張讓,今天要不是張讓百般邀請他也不會來。實在是他要想在朝中繼續當個黃門令就不能得罪了張讓。
「呵呵,我是跟隨主公前來謝別張大人的。不久,我也會隨主公往焦郡上任了。」田豐意識到荀攸對徐岩的冷淡,他也奇怪荀攸怎麼會在張讓府上出現。他了解荀攸這人的xing格,絕不會跟張讓走到一起。同時他也知道荀攸滿腹經綸,有經天偉地之才。若是徐岩能招攬到他,絕對是一大助力。他知道荀攸為什麼對徐岩冷淡,一定是認為徐岩是張讓的門人,從而鄙視他。他可不想這麼個人對徐岩產生誤會,若是那樣將對徐岩以後招攬人才會有極大的影響。要知道荀攸在當時文化界的威望極高的,若是他對徐岩嗤之以鼻,別人就都不會理睬徐岩了。想到這一層,徐岩還向荀攸使了個眼sè。
荀攸聽田豐說他已經任徐岩為主,大感驚訝。在他所認識的田豐可是眼高於頂,恃才傲物之人。加上他本身才學不在自己之下,要想田豐拜服,那徐岩豈不是……往後荀攸想都不敢想,他更不願意承認從徐岩身上看到了明君的影子。若是在平時,他可能早就主動結識徐岩了,可現在他看徐岩對張讓一副巴結的樣子,(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心裡對徐岩的印象就變成走狗的形象了。儀錶堂堂的卻願為閹黨,這是荀攸最不能接受的,甚至他也不願意跟徐岩說上一句話。再者田豐竟也跟著參合,還向他使眼sè,看著就讓他覺得噁心,對田豐的印象也壞了幾分。冷道:
「元浩眼光獨到,找到了這麼個主公。恭喜你了!」其話中的挖苦成分再明顯不過了。說完又對張讓道:
「張大人,下官還有些事情,就此告辭了!」也不等張讓說話,徑直出了張府。他在張讓府上再也呆不下去,本就有個太監看不順眼了,現在又來了個徐岩,再加上一個自己昔ri的學友,看了就生氣。他本來就不怎麼給張讓面子,現在又正是氣頭上更是揚長而去。荀攸這樣的舉動讓張讓這個主人很是生氣,心中暗暗記恨荀攸。荀攸在朝中處處跟自己過不去,他早就想除掉這個眼中釘了。不過荀攸在朝中官職雖小,威望卻甚高,如果就隨便殺了他必定會引起轟動,所以張讓就想著拉攏荀攸,這次請他來家裡就是想親近一下關係。誰知荀攸甚為不領情,談話之中時時指責張讓的罪行,偏偏張讓又不能拿荀攸怎麼樣。自然受了一肚子氣。俗話說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
荀攸走後張讓跟徐岩說了一些話,無非就是說自己為了徐岩的官職而受了好多累。徐岩也很乖巧,送上準備好的五百兩黃金和一些恭維的話。黃金使得張讓高興,恭維的話更是使張讓聽了飄飄然,覺得徐岩還算孝敬,更使得他認為徐岩是真心實意的想做他的爪牙,對徐岩也是更加信任。徐岩去戶部交納了買官錢,簽名登記,他也就是真真正正的焦郡刺史了。只等朝廷的公文下達就可赴任。
從張府回來的路上,徐岩心情有點失落,主要是因為荀攸。在張府荀攸始終沒有跟他說一句話,其實他也知道荀攸誤會了,但自己又怎麼解釋呢?能解釋清楚嗎?不知道!徐岩察言觀sè知道龍飛為什麼煩惱,出言勸道:
「主公大可不必為荀公達的事煩惱,今天他只不過是誤會罷了。以後荀公會明白的!」
得到田豐的安慰,使徐岩安心不少,在他爭霸天下的計劃中荀攸可也是他的一個重要謀事,可不能就這樣而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