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獲全勝，攢下第一桶金
許青沉吟片刻，還是忍不住道，「大哥，這次薅的有點狠，短時間不能再薅了。」
「富紳不傻，這次之所以肯拿出這麼多銀子，都是為了拿到玻璃的代銷權，一味的付出而沒有回報，消耗的是朝廷的信用。」
朱元璋輕輕點頭，「是這麼個理兒。」
許青又道，「對了大哥，大興安嶺還有奏報傳來嗎？」
「沒有。」朱元璋道，「神機營、三千營還沒到呢，不過從湯和的奏報來看，情況並沒有到不可控的地步，待到援軍一到，即可攻守易型。」
頓了一下，他又道，「那什麼阿爾泰山你知道在哪兒嗎？」
「大哥你找阿爾泰山幹嘛？」許青好奇道。
「挖黃金啊！」朱元璋沒好氣道，「他們能挖，咱們就不能啦？」
許青啞然失笑，「能，當然能，不過…海上通商可比挖黃金快多了。」
現階段通商才是重中之重，遠洋商路打通后，海商的暴利，比開採金礦還要大。
這次收了富紳這麼多錢，首要任務是要將玻璃的產量提上來，做出的承諾必須要兌現，朝廷的信用不容有失。
許青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觀點，朱元璋也欣然贊同。
「四弟，有個問題咱想問問你。」朱元璋道，「像玻璃、燈泡兒這些東西，隨著貿易加大，那些海外蠻夷，會不會將這種技術學了去？」
「其實咱對這個問題一直心存顧慮。」
朱元璋嘆了口氣，「如絲綢、傢具、瓷器等商品，雖備受青睞，但對他們來說價格太過高昂，有暴利可圖，肯定會有人想辦法複製，從中獲利。」
許青放下酒杯，沉吟道，「大哥你的擔心不無道理，這種情況的確很有可能發生。」
「你可有辦法？」朱元璋緊張道。
不怪他如臨大敵，這些都是大明通商的看家手段，要是都讓人學了去，那海商的優勢將會大打折扣。
許青輕笑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
「首先說玻璃，這東西的本質就是琉璃，只是咱們的冶鍊技術更為先進，他們可以將玻璃進行二次加工，但若是從無到有，將品質達到咱大明的水準，短期他們沒這個實力。」
「核心製造都是朝廷的人，那些吹制的工人並不知曉，只要做好保密工作就成。」
「話是這麼說，但萬一以後他們能造出來呢？」朱元璋道，「你有反制的手段沒？」
「有！」
「哦？」朱元璋欣喜道，「是什麼？」
「打價格戰！」
許青道，「任何一種東西，在製造之初成本都非常高，且成色也不會太好。
一旦他們開始研究，咱們就降價！
咱們的玻璃物美價廉，他們費時費力造出的玻璃，不僅價格高昂，且質量遠不如咱們大明的，自然不會有人買他們自己造的，賺不到錢，自然就沒人做了。」
許青笑道，「至於燈泡兒，莫說鎢絲，估計他們連鎢都提煉不出來，還有發電機，需要超高純度的銅，他們根本沒有這個工藝。」
「絲綢同理，種桑、養蠶、抽絲……任何一個環節出一點差錯，都織不出綢，咱們摸索了千餘年的東西，哪能那麼容易學會啊？」
朱元璋聽到這兒，終於放鬆下來。
「也是哈，這些東西咱們都玩了千年甚至數千年了，他們想學也沒那麼容易。」
許青嘿嘿笑道，「就算以後他們真的學會了這些手藝，咱們也積累了足夠的財富，完全可以操縱市場，再說，大明也在不斷進步嘛。」
「嗯，不錯。」
朱元璋開懷大笑，「來，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許青起身道，「大哥，我得走了。」
「走？」朱元璋翻了個白眼，「都還沒盡興呢，睡女人晚上有大把時間，瞧把你急的。」
「……」許青無語道，「我是說回蘇州。」
朱元璋臉上一熱，訕訕道，「這樣啊，在家休息兩日再走吧。」
許青輕輕搖頭，「前期容不得半點馬虎，我一個人也著實忙不過來，這次回來，除了蘇州知府的事，還要帶些幫手。
戶部張昶我要帶走，工部也要帶走一個侍郎。」
「嗯，沒問題。」
朱元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等忙完這陣兒咱給你放個長假。」
許青笑道，「說話可得算話啊！」
「那當然，咱啥時候誆過你？」
「那臣告退。」
戶部。
許青言簡意賅的講述了一下當前局勢。
「張大人，你這邊準備一下，我去工部一趟，一個時辰后出發。」
張昶沒有推辭，「好，下官這就去安排一下政務。」
許青點點頭，轉身又去了工部。
從工部出來，距離出發時間還有小半時辰，許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家看看。
長青王府。
柳葉熙、子衿，正抱著兒子、閨女在涼亭納涼。
見到許青，立即將孩子遞給丫鬟，小跑迎了上來。
「夫君……」
「嗯，讓夫君看看瘦了沒？」
許青笑呵呵地上前，摟住兩女，左邊香個嘴兒，右邊香個嘴兒。
大白天，又當著丫鬟的面，兩女頓時玉頰緋紅，大發嬌嗔，弄得許青心頭火熱，都不想走了。
柳葉熙問道，「夫君，蘇杭的事辦好了嗎？」
「哪有這麼快啊？」許青好笑道，「才剛開始，我這次回來是有公務，一會兒還要走呢。」
「一會兒就走？」子衿嘟著嘴道，「一天都不在家待嗎？」
柳葉熙道，「夫君，歇歇腳再走吧？」
見兩女失落模樣，許青的心一下就軟了。
要不是已經跟戶部尚書、工部侍郎說好了，說什麼也得在家待一晚，好好疼疼她們。
「那邊忙得不可開交，我不好久留，等忙完這陣兒我在家多待兩天。」
「好吧。」
兩女也知道許青有要務在身，沒有再說挽留之語。
三人來到涼亭，許青逗逗幼女，捏捏幼子，享受了會兒天倫之樂。
見時間差不多了，許青起身道，「我先走了。」
這時，小曦兒邁著腿兒急速衝來，大叫著：「爸爸。」
看到大閨女奔來，許青蹲下身子張開雙臂，下一刻，小丫頭就撲進了他懷裡。
「木嘛~」小曦兒在他臉上啄了一口，道，「爸爸，我好想你。」
「爸爸也想你。」
許青撫順她散亂的頭髮，輕聲道，「爸爸還有事，等下次回來給你帶好玩兒的玩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