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搶我內褲

第2章 他搶我內褲

「新人敬酒,各位親友請升杯,一杯兩杯不算酒,三杯四杯當漱口六杯剛開胃口,八杯九杯天長地久」,呀,這小詞還整地挺順口,我這裡好有一比啊,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丁凡見新郎新娘向他們走來,旁邊大個子,端起酒杯,虎軀一震,準備起身,剛張嘴就被丁凡一杯酒倒進了嘴裡,搶先一步說:「大表弟,大表妹,我和你二表弟,來得匆忙,也沒先打個招呼報個道,有些對不住,多諒解哈,大表哥先干為敬」,呲溜一杯下肚。

又換個臉,一本正經地說:「佳奇,嘉祺,天作之合、佳偶天成。再送你們一句話:相知相伴來自緣定三生,相敬如賓該當長相廝守,不離不棄註定白頭到老,親朋高坐鴛鴦已成雙,祝二位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旁邊大個子差點被一杯酒嗆成哮喘,咳咳~,咳咳咳~,再停不下來。

這操作,兩位新人一臉懵逼。

想問問是哪位表哥,又思謀著自己不認識親戚挺失禮,再問出來會讓他(她)面子上下不來,也讓客人下不來台。

這人能叫上他們的名字,還跟親戚們這麼熟,又是李大媽,又是張大爺的叫的挺歡,雖看著面生,也以為是對方的親朋。

一陣鬧騰,加上伴郎們的起鬨,兩個人是酒到杯乾,豪氣雲天,氣吞萬里如虎,這架式,瞅著就是上來兩個放倒一雙的樣子,沒有隨上8萬8的大禮,誰敢有這樣的陣勢。

兩位新人等把所有人的酒敬完,有時間了,才帶著一肚子疑惑,看著走向門口的兩人,同時開口,「你表哥」?「你表弟」?

「不認識」!!

「沒映象」!!

面面相覷……

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眼睛瞟一下記賬台,去看看禮簿?

兩人悄悄翻了兩遍,都沒有這兩個人的名字。

轉頭一看,兩人已走出酒店大堂。

新郎抬腿就往門口走去。卻見兩人一出酒店,矮個子猛搶過高個子的提包就跑。

大個子一愣神,抬腿就追。大個子身高腿長,明顯吃的太飽,喝的太多,跑的沒有小個子快,於是邊追邊喊,「抓賊啊,他搶我包」。

破鑼嗓子一喊,隔著昆崙山估計都能聽見。

丁凡那個憋屈,羞騷,恨不得立馬跑的不見人。提起大包一口氣跑過三條馬路,才停下喘氣。

「吱」一輛警用摩托車停在了身邊,一個俏生生的女警官啪地堵在了面前,「嘖嘖!跑的還挺快啊,我騎車差點都追不上,平時沒少干這事兒吧?當你是積年老賊,蠢的就會沿大馬路跑,連個彎都不知道拐!」女警佩服中帶著鄙視,俏生生的小手拿出亮晶晶的手銬在丁凡面前晃著,「你自己戴還是我給你戴」。

「咱打個商量,不戴行不,我絕對不跑?遇到你就是我的緣,我在人海中已經找了你三千年,現在就是趕我,我都不走,咱就不戴了吧?」丁凡一臉期翼地耍貧嘴。

「看來你不但是個積年老賊,還是個撩妹高手,再說兩句你的不開心,讓姐姐我開心開心」。

她是個奇葩,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是個奇葩,腦迴路與眾不同……

兩人腹誹。

就這說話的功夫,大個子也喘著氣,追了上來,見到警察逮住了他,一把搶回他的包。還點頭哈腰地說,「謝謝警察,謝謝警察」。

個子挺大,心眼不傻!

分局巡邏大隊問詢室。

坐在旁邊的女警花和40多歲的男警官開始做筆錄。

「姓名?」

「丁凡」。

「性別?」

「你看不見?」

「讓你說就說,哪來那麼多廢話」。

「如假包換,處男,或者老處男?」

洛凝有些手痒痒,怎麼就那麼想揍他,感覺快到燃點了,有點控制不住。

紀律、紀律、紀律,心裡默念三遍…

「你,姓名?」

「李鐵柱」。

丁凡腹誹,名如其人,是個傻棒子……

兩人面對面坐著,大眼瞪著小眼。開始對質。

「我搶你啥了?」問的理直氣壯。

「你搶我內褲!」答的斬釘截鐵。

內褲?女警察剛喝進的一口茶噗地全噴在了丁凡的臉上,頭上。女警頓時臉紅了。轉過身不住地咳嗽,憋著笑,肩膀壓不住地一抖一抖,像極了觸電……

大個子又想找棍子…

丁凡用袖子抹了把臉,「沒有口臭,牙膏用的是白妹牌的,味道挺好聞」。停了一下,「想笑就笑,別憋壞了我孩子的媽媽。」

觸電抖動的女警官,頓時被斷了電。怒火瞬間越過閃點,達到燃點,抬手就有一種打爆他頭、打掉他牙的衝動,這流氓在調戲我?他在調戲老娘?不打的他媽媽都認不出來,算我輸。

男警拚命咳嗽,示意女警,剋制!剋制!紀律!紀律!又嘆服,小夥子,有前途,在這裡也敢對我們警隊霸王花口花花,算個好漢。

女警納悶,「他咋知道我用白妹牙膏?狗鼻子!」

準備筆錄的男警官一臉黑線:「你說他搶劫?就搶你內褲?就你那身板,他搶去當披風用嗎?」

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丁凡迎風而立,身披大褲衩子,挑眼遠望……

「那你跑為啥搶我的包?」李鐵柱臉上寫著大大的不服。

「你一個吃白食的,吃完不趕緊跑,還等啥?等著人給你送養老送終?」,丁凡一臉無奈。

「你不認識結婚的那家人?」李鐵柱一臉疑問,「不認識人家,還那麼豪氣雲天??你就是我哥,我親哥啊!又學了一招」。

這是重點嗎???

洛凝有些丟人,以為抓個大賊,誰知道遇上這一對腦殘神仙。

查過身份證。

一個退伍兵,一個學生。退伍兵資料很乾凈,跟假的一樣。老警察憑直覺就覺得很假,問題是系統有假東西?誰放的?管他呢!

兩人也沒遇過這麼奇葩的搶劫案。不,這不叫案子!就是個段子。

筆錄?咋寫?!筆給你你來寫:

一個養豬8年的退伍兵搶了一個農民的一條內褲?還是男式的,還是超大號的!?還是被洛副隊親自給逮回來的吃白食的?

還見不見人了……

放兩人趕緊滾蛋。這叫什麼事兒。

有人行事總是與眾不同。

看看麻麻黑的天色,就此離開?今晚回家那是不可能的,男子漢說離家出走一晚上,少半天都不行,一定要做到,這是原則問題。

問題從這裡走出去,今晚是睡公園的長凳?還是大橋的橋洞?

那邊有蚊子,這邊有電視,我是傻子么?

賴在這裡!丁凡如是想。這個會議室有電視,有長凳子,在這呆著不香嗎,跑去喂蚊子?

李鐵柱看丁凡不走,他也不想走,他不知道去哪裡。

「方警官、洛警官,你看能打個商量不?」丁凡說。

「怎麼,還得讓我送你出去?」洛凝惡狠狠威脅,「小子,你咋知道我姓洛,他姓方?有啥底子,老實交代」。

丁凡撇嘴,「進門大廳右邊牆上貼著照片,寫著名字,警號,我又不瞎」。

洛凝眩暈攻擊,變的有些狐疑,他真看見了?

方桐被攻擊波及,產生狐疑,那麼多的照片,隨便走過就能認出來?他記憶力這麼強?

看他那欠揍的樣子,洛凝手心又痒痒,很想盤他。盤他,心裡有個小人人在叫囂著!

方警官心有狐疑,也想盤盤這養豬人的底(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兩人對視一眼,讓他們留下?

留下!

「我今晚值班,陪他們嘮嘮」,方警官說,「小凝你先回」。

「我也不著急,先聊會」洛凝對方桐說。

方桐給兩人倒了杯水,掏出一根煙,示意丁凡,「兩兄弟抽煙不?來一根?」

「謝謝哈,方警官,不抽,您自個來。以前不讓抽,出來后,又不想抽」,丁凡回答的沒個正形。

李鐵柱實在多了:「俺爹不讓抽」。

方桐當過兵,一般部隊不限制抽煙,限制的就不是一般的部隊。想起紀律,方桐看著油滑滑的小子不說話,一個人點根煙,靜靜地想事情。

方桐好奇地問,「丁兄弟,你家在文華路,也就一點路程,為啥不回家?」

丁凡一臉深沉,滿臉悲涼:「你們看看,我這張臉帥不帥,帥吧,但是上面全是眼淚」。

眾人秒變好奇寶寶,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等著吃個大瓜,洛凝像個引誘小雞出籠的小狐狸,誘惑他,「受家暴了?說出來姐姐給你做主」。

丁凡悲傷欲絕,委屈能從眼睛里滲出來,沉痛地說:「我媽逼我相親,今晚我就給她離家出走,給她點厲害看看。」

地上掉了三個下巴,臉上飄起六顆白眼球。

「你們這是啥表情,上天給你們一雙黑色的眼睛,你們不用來尋找光明卻用來翻白眼」,丁凡痛心疾首。

老方懷疑自己的智商,心裡標上了兩個字,「戲精」!

洛凝嘴一撇,心裡標上三個字「媽寶男」!

李鐵柱更乾脆,標上「娘娘腔」!

丁凡看到洛凝的表情,深情地對她飈起土味情話:「我媽逼我相親,可我心裡卻想的是你!我找了你三十年,你卻在今天才出現」。

老方一頭黑線,你今年28,找了她三十年,你在你爹腿肚子里就再找了她兩年?!

洛凝手痒痒,腳也痒痒,不給他增肥肉三十斤,對不起他的這張嘴。

李鐵柱眼睛滿是小星星:「哥,威武,才半天就表白了!」要不要拿個小本本寫下來?

洛凝憋的難受,燃點又降低了十幾度,乾冰滅火器都壓不住心裡的小火苗,笑眯眯地問丁凡:「你說我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呢?要不咱倆比劃比劃,你贏了,我就做你女朋友?」

丁凡裝作思考:「那你說我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走!耍嘴皮子不是男人」。

「走!耍小性子就是女人」。

「小凝,注意分寸」,方桐叮囑。

「大哥,多保重!」李鐵柱多少有些良心。

洛凝是打了他一頓,全打在他想讓她打的地方,她想打的地方一下沒打著。這臭流氓,把自己屁股打了兩巴掌。不痛,但是羞。

她敢肯定,臭流氓不簡單,自己的身手,自己多少也有些數,警隊的人對打可能有留手,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狼狽。更氣人的是他連襯衣扣子都沒松。

媽寶男,臭流氓是個高手,她猜。

呀,他要是讓我當女朋友,我是當呢,還是當呢?以後的孩子姓丁呢還是姓洛呢?噫,怎麼想到孩子了?好糾結,好羞人!

洛凝連招呼都沒打,轉身就出門了。

方桐,什麼情況?打贏打輸了?

丁洛,什麼意思?傲嬌地走了?

有意思地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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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兵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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