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們棄權了
青螺山上,曹氏族地。
一個二層的吊角小樓外,一臉正氣的曹安平正目送著一個剛來拜訪完他的客人。
只是待那客人走過轉角之後,先前還一臉笑容的曹安平立馬換了一副表情。
臉也青了,眼也紅了。
有個專業名詞就叫做血灌瞳仁,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這個貪婪的曹進野!他怎麼敢!他居然問我要了20枚金龍錢!」
20枚金龍錢,這在八州可不算是小數目了,就算他們曹一年的產業掙下來怕不是也就剛剛好這個數。
在族長面前,曹安平為了糊弄過去陷害曹信進黑獄的事情,所以伸了兩個指頭許諾給了曹進野好處來換取對方的偽證。
可當時他只準備出2枚金龍錢的啊。
他敢保證就算曹進野再怎麼貪婪,當時給他2枚金龍錢足夠讓對方幫著做偽證了,畢竟只是一句話的事兒,就算事後追究,大不了推一個不聽話的獄卒出去頂罪,根本就沒有風險的。
可誰想到曹信在賽場上大放光彩以1當10,下來之後曹進野立馬就獅子大開口要價20枚金龍錢。
可沒辦法,這錢不給不行,如果曹進野真的豁出去咬他一口,那他肯定沒好果子吃。
「該死的曹氏。」
早些年他也曾拉下臉來一口一個哥弟的叫著,可無論怎麼樣的熱臉貼上去,人家兄弟7個就是拿你當外人。
沒辦法,名字里沒有酒色財氣閑雲野鶴你就不算人家曹氏的本族人。
「還有這該死的曹信,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去死么?若不是這小崽子這些年死活不同意簽下那份財產委託書,的產業早就被我弄到手裡了。」
沒有曹信的簽字,曹安平始終得不到這裡的財產,當然如果他肯打折變現跑路的話還是能做到的,可人的慾望是無止盡的啊。
或許他剛開始是打算著撈一票就跑的,但一旦享受過曹氏中的生活之後,如何還能願意舍下這一切。
「乾爹,七叔走了?」
來的人是曹義,為了給曹信樹立個榜樣,在曹義早早簽完產業轉移的文書以後,曹安平對他是真好,彷彿就在和曹信說,只要你肯簽字,你也能得到這一切似得。
「嗯,已經走了。曹信的事情不好辦吶。他在黑獄之中不但沒有悔過,反而還一再打架鬥毆,如果不是我舍了錢財去賄賂,怕是你哥哥早就被打死了。」
「多虧乾爹操持了。如果錢財不夠盡可以從義兒的那份裡面出。」
「傻孩子,你我情同父子,又何必分什麼你我呢?只可惜你哥哥不肯簽下委託書,否則咱們的家財集中在一起又有什麼事情擺不平呢。就連你肯定也能得到更好的修行資源了。」
「家兄愚鈍,我會多勸勸的。」
曹安平老到的很,這些年沒少干這種分化兩兄弟情感的事兒,之前的曹信怎麼樣不提,反正曹義這裡是沒有什麼兄弟情義可以說了。
「乾爹,我聽說曹信在黑獄大比上出了不少風頭,就連族長對他也有了印象?」或許是出於少年人的好勝心,曹義不經意間問了這麼一句。
畢竟還是一群少年,曹氏就算允許這些「二代們」去宗祠旁聽議事,也不會允許他們去看黑獄比賽的。
曹安平心中一喜,有競爭意識就好,他就怕這兩兄弟齊心,轉過身去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道。
「義兒,你哥哥或許真的在肉身上有些天賦,但這終是小道,身體再強能扛得住法寶兵器么?能扛得住靈海威壓么?等你掌握了靈技之後任由他肉體再強,還能扛得住你隨手的一發靈技么?」
曹安平說到這裡看了看曹義眼中期待的光芒接著講道。
「更何況等你到了明慧境之後便也可以分出一部分靈氣去溫養身體,那時候就連肉身恐怕也會比別人強上許多。
孩子啊,萬萬不可迷失了本心,黑獄中的人說到底都是曹氏的奴僕下人,如何與你們這些天之驕子相互比較呢?」
曹安平說的話倒是真的,肉體素質再強,人家一發火球過來你照樣玩完,當然曹信這種有外掛的肉身之後會強到什麼鬼樣子就不是他們現在能想象的了。
說來也怪,這兩兄弟同父異母,性格卻大有不同,兄長曹信堅韌敦厚,能隱忍;兄弟曹義卻是銖銖必較,看來是隨了母親孫氏女那邊的性格了。
看著興奮不已的曹信,曹安平又勉勵了句。
「曹氏這一代人中,你的資質最好,恐怕就連那個曹奎也無法與你相比,你好好修鍊,到了明年便也去大雪山聖地中修行吧。」
曹奎是這一代族長的兒子,早在幾年前就順利的拜入了大雪山聖地的門下。
曹義聽到這裡自然十分的開心。
「上次族中議事還在爭論這名額給誰?莫非乾爹為了義兒掙下了這名額?恐怕又花費了不少吧。」
「些許金錢便能給我兒買下一條光明大道,都是值得的。時間也不早了,義兒你早些休息去吧。」
看著曹義遠去的身影,曹安平輕笑不已。
去大雪山的名額自然是真的,不過不是他買來的。那天族中的兩個名額放出來是給曹龍曹虎之類的人去爭搶的,至於曹義的天賦早就被大家認可了,自然會有個名額。
畢竟曹氏內部再怎麼爭搶,但對外的爭權奪利一定是要派出最好的子弟。
只有曹氏愈發的強盛,他們這些依靠著曹氏的族人才會有更多的利益去分。
曹義也是他曹安平手中的一張王牌,如若不是有一份養育之情,其餘的曹氏族人如何允許他在這裡覬的資產。
「爹。這麼晚了,您還沒有歇著?」
順著聲音一看,是自己的閨女曹琴。
她姿容上等,又擅長打扮身穿一身綠衫長袖長褲,貼身的馬甲將腰身的曲線完全給勒了出來,一雙平底的粉鞋上綉著兩朵鮮花,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青春洋溢的氣息。
她歡喜的望了一眼曹義離去的方向,小口一張清麝如蘭「弟弟走了?」
自家女兒的這點小心思曹安平自然清楚的很,甚至就連她和曹義偷吃禁果的事情曹安平也是知道的。
不過他非但不反對反而還贊成的很,只要能將曹義緊緊的綁住,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女兒來說,都是好事。
「最近少去找曹義,他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修鍊上面。」
曹琴一聽頓時拉下了臉,初嘗人事的她如何能捨得那種銷魂兒滋味,這大半夜的打扮一番也是準備去會自家情郎的。
可她剛準備再反駁兩句,卻見一個僕人走到了小樓門口。
這是曹安平的心腹,沒有大事絕不會半夜前來打擾,多少知道些輕重的曹琴咬牙嬌嗔了一聲便也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七爺那邊傳來了消息,本該在明天上場與曹信對戰的9號囚院給棄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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