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原來他是卧底

這樣恐怖的場面，直到這個自殺被救轉的男人，可用的身軀物件，全部被眼前這三個「惡魔」，全部取走。我實在不想用「大夫」這個稱謂來稱呼這三個惡魔了，他們不配。

這男人一直大瞪著、滾圓的雙眼半天後，才漸漸合上，接著腦袋一歪，徹底氣絕身亡了。在這家我心已知道可怕恐怖的私人醫院裡，我親眼看到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殘忍殺人過程。

說實話，我差點沒嚇得自己慫了，想不到，藍星人類世界殘忍的一面，竟然達到這樣的程度。

這些可怕的「惡魔們」做完這一切，看了看測量血壓的儀器，接著又翻開男人的眼皮看了看，不再猶豫，便直接提著已經裝滿的冷藏設備離開了，只留下屋裡一股濃郁的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難聞氣味。這種味道，聞起來，都讓人心底冰涼。

這時，被第一個接話的男人說成是精神病人的男子，看完這些場景，驟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笑聲，邊笑邊說道：「屠夫殺豬了，屠夫又殺豬了，屠夫又來殺豬了。」

他的話語，聽起來，在這個空間時，異常可怖。

之後，這所大屋子的門，又被人打開了。原來是那個「雙頭殭屍」老人，只見那個形容枯槁的老頭子，帶著自己的猴子，推著清理車走了進來。看來，這所恐怖空間的「清潔」工作，也屬於他的工作範疇。

我立刻大加後悔，如果我開門時，觸碰一下這個怪老頭，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的地步。

看來，這真正是「人不可貌相」啊！

只見這老人站在剛剛被殺死分解的男人屍體前良久，一動不動，看著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下，忽然間，嘴中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這種笑聲來自一個垂垂老者，本來就奇怪至極。

緊接著，這老人走到屍體前直接動手，將已經出來的一節節的大腸小腸全給扯了出來，這種殘忍無情的行為，看得我一陣噁心，忍不住張嘴就吐了出來。

看來，這家叫「泰裕「的所謂私人醫院的人，幾乎是個個殘忍無情，都是惡魔，這簡直就是惡魔屋啊。

這古怪老頭將扯斷的腸，直接裝進了一個黑色的袋子中，接著，將自己手上的鮮血竟然吃得一乾二淨，這種噁心之極的行為，讓我剛吐的胃，又乾嘔了起來。

之後，老人從口袋裡取了一把鑰匙，打開固定死屍四肢鐵管上的鎖，接著，又掏出一把小刀，直接割下屍體的耳朵，用手遞給了身後的猴子，猴子高興的「吱吱」亂叫起來，看來，這隻猴子也是惡魔的化身。

這猴子很快便將這一對耳朵給吃下了肚子，緊接著，老人將死屍裝進垃圾桶里，然後用抹布和清潔劑將地下的血漬擦拭的再無蹤跡，之後拉著車子緩緩走了出去。看來，這老傢伙經常做這些事情，都輕車熟路了，該死的老惡魔。

老人走後，很長時間都沒人說話，大家需要這段時間來平靜。知道了什麼情況，其實，我心裡已經有底了，也沒有先前未知時的那麼恐怖了。最後，還是我先開嘴說道：「各位，這些醫院裡的瘋子們，難道就是用這種方式賺錢的？所謂合法得來的合法的人的物價?」

先前說話那人又繼續說道：「所以我說，這位新來的兄弟，還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了，沒有什麼好處，這隻會讓你生活在巨大的恐懼中。你要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死了，也就死了，一了百了。但你不死，卻知道下一刻隨時可能會死，這就是可怕之處。

這所醫院的惡魔們，會根據需求者的要求，來決定殺死我們的數量和時間，而其餘時候，他們就會供養我們這些人好好活著。這幾乎是無本生意，你要知道，就不說藍星世界九大陸範圍內，就僅僅是華夏大陸，這焦急等待著移植的病患，都是數以百萬計的。如果放眼全藍星九大陸，那要過千萬級了。而自然或意外死亡后，選擇捐贈的，根本滿足不了這需求的百分之一啊。」

他說的這種情況，我當然也知道，不管是我上學的時候，還是後來專業訓練，以及歸家后這幾年時間，宣傳遺體捐贈的公益廣告，那都是撲天蓋地了。如果人類科學技術，依舊研發不出可以代替人類身軀上所有物件的醫學手段，那這種公益廣告和「生意」，就永遠火熱紅火。

不過，這個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馭鯨一族的問題，我脫口而出問道，「這位兄弟，難道，你是馭鯨一族的人？」

「馭鯨一族？沒聽過這個詞啊，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實話跟你說，兄弟，我原來是調查這件案子的警所人員。我們一直懷疑泰裕存在關於人類移植的不法行為。但可惜一直沒有實證。可惜啊可惜，現在有實證了，我卻快要死了。」

原來，這漢子竟然是華夏大陸的一名警所人員，怪不得如此鎮定。

「那怪不得，你竟然是一名警所人員，怪不得你能如此鎮定。可是，我不明白，你怎麼也會被他們抓到這裡來？」我這才明白，這家惡魔泰裕私人醫院，不僅僅只針對馭鯨一族之人，甚至連形單影隻的普通藍星人類，也會經常成為他們的目標。

只聽這人嘆了下氣，說道：「和你進來的原因一樣啊，哪還有第二種。我是一個行政院工作人員，但畢竟也有人的七情六慾啊。我明明知道這裡的情況不正常，但沒想到，這裡會嚴重到這種情況。當時，一方面抱著想調查，另一方面，卻也無法太過拒絕那兩個女人，被拉了進來。後來，我才發現，我這是著了人家的道了。但是，我千小心萬謹慎，就是沒有發現，她們到底是怎麼把我弄昏迷過去的，我留心了，當時我既沒有喝水，也沒有聞到任何異常的氣味。可結果就是這樣，我稀里糊塗的被弄翻了，醒來后，就在這裡了。」

我想了想，問道：「這麼說，你們當地大沛城行政院和警所，其實很早就已經注意到這家泰裕私人醫院可能存在的問題了，但為什麼一直不行動呢？你們早一天行動，就少多少人遇害啊。」

「如果真有實證，怎麼可能不行動啊？目前，對泰裕醫院的事情，不過只是在懷疑階段，覺得有很大的問題，可沒發現任何線索和實證啊。疑罪從無的道理，大家都懂，我們可不能隨便抓人啊。可惜的是，我出不去了，否則，立刻就能行動，解救這間房間的遇害者，讓作惡者，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麼，你調查這件事情的過程中，這幕後指使是誰，你知道嗎？有沒有線索。」聽了他這話，我有點兒興奮。因為，我不可能把這所醫院的所有人，全部殺死，肯定是要殺死首犯要惡了。

再說了，剩下的人，大多數也罪不至死，讓大沛行政院和警所去因罪因人處理，就是了。

「這個問題不用推理，這首惡，當然是醫院的負責人，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法人經理了，除了他，還能有誰啊？」說到這裡，這名工作人員嘆了口氣，說道：「這家醫院成立了二十三年了，但實際運營了大概十五年有餘。你想想，在這些年裡，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死在這裡，我們發現的，還是太遲了。想一想都不寒而慄，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這件兇案，有可能成為華夏大陸有史記載以來，最可怕的謀殺案。」

「不光說是遲的問題吧，也沒有用了，因為，你根本就出不去，這裡的消息，也不會有人知道。你失蹤后，起碼要先查你的失蹤，這查起來，就沒完沒了了，也不可能查到這所正規私人醫院身上啊，一切都要證據。除非是對這家醫院來個徹底大搜查，可是，沒有證據，你們也不能隨便搜查啊。就算拿到搜查命令了，能搜到這所隱秘的空間嗎？我看，很難。」

我越想，越覺得頭大。

「大搜查根本就沒有可能啊，這家醫院雖然是私人的，但這幾年以來，光看經營狀況，還是很好的，也是大沛城的收入大戶，不說這些。醫院本身的背景，還是非常有勢力和實力的。我們幾次申請調查，都沒被批下來，不批的原因，也是沒有證據，僅是懷疑。

這也不怪行政院，沒有任何證據，單憑懷疑，不可能批准的。我的這次行動，說實話，屬於私自行動，根本是不被行政院批准的。所以，即便我真失蹤了，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失蹤的，而且就根本沒人知道我到哪兒去了。說不定，大沛城警所的人，也只能說我是私自脫崗，當作一般失蹤人員登記處理了。」

這名行政工作人員說這些話時，聲音里充滿了無奈。我當然能理解他的感受，雖然一切得講證據，可能會錯過一些破案的時機，但是，卻能夠有效維護絕大多數人的利益，這也是值得堅持的。

我們正在聊天，卻聽幻首在我腦海里說道：「燕子，不要再擔心了，其實，你想過沒有，那名古怪老頭子的猴子，其實就是咱們的救星。我想啊，你根本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放一百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