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徒弟各個都是人才
童謠來煉鋒號,本來就是找靈感畫劍稿的。
得到初葉劍稿后,便高興興回去了。
童謠走後,冼青雲一拂袖,宮小年頓時失去隱身效果,重新現出英俊不凡的身容。
「見到了吧。」
冼青雲捏了捏眉心,道:「剛才就是你的二師姐,童謠。」
宮小年道:「嗯……見到了。」
然後,師徒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想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是,一陣沉默。
良久,宮小年搓了搓手,開口轉移話題道:「對了師父,剛才你的隱身符,能再給我點么?」
冼青雲警惕道:「你要來幹嘛?」
「不幹嘛,就是覺得好玩,好奇而已。」宮小年嘿嘿笑道。
冼青雲還是一臉警惕,自己這個徒弟也是個心黑的,說不定會拿去幹壞事。
「師父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宮小年挺了挺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不會覺得我想用隱身符來幹什麼壞事吧?這怎麼可能!」
他頓一頓,道:「還有,你剛才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的初葉劍稿送給了二師姐,你難道不應該補償我嗎?」
冼青云:「……」
宮小年嘆道:「當然,你如果實在不肯補充我,我也沒辦法,畢竟你是我師父嘛……哎,我真是太慘了。」
「行了行了。」冼青雲拿宮小年沒辦法,於是手一翻,手上便多出一本書冊,然後翻開其中一頁,拿出一張符籙,遞給宮小年。jj.br>
宮小年問道:「師父,你這本是什麼東西?」
冼青雲介紹道:「是萬符冊,內有各式符籙,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滄溟天下,雖然劍修一脈是世界的主角,但不代表其它脈數,就無法發揮光彩。
無論靈修還是別的符修、丹修,都像星星一般,閃爍在滄溟天下的夜空,當然了,劍修一脈,則是皓月。
世間符籙一脈,乃康莊正道,多用於鎮壓邪佞,誅殺妖物。
然龍蛇洲符籙一脈,出了一個異類,此人天賦卓絕,符道精深,被世人譽為符仙。此人性格乖張,不喜斬妖除魔,只愛奇技Yin巧,世間許多稀奇古怪的符籙,皆出自他手。
當年冼青雲曾救過對方一命,兩人也成為朋友,於是符仙便贈予冼青雲一部萬符冊,裡面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符籙。
看著師父手中的萬符冊,宮小年瞬間覺得自己手裡,孤零零的一張隱身符不香了。
他摸摸下巴,道:「師父,我看別人收徒弟,都會給徒弟一個入門禮物或者見面禮之類的,你說我作為寶萊洲第一人的徒弟,是不是也應該有?」
冼青雲頓時明白過來,宮小年這個黑心的,拿走一張隱身符還不夠,在打他這本萬符冊的主意,他連忙道:「已經給你一張隱身符了,不要太貪心,也莫打我萬符冊的主意。」
「隱身符是你補償我劍稿的,跟見面禮可沒關係,一碼歸一碼。」
宮小年痛心疾首道:「還有,師父你竟然說我貪心,我可真是太難過了。」
他擦了擦分明沒有眼淚的眼角,嘆口氣,道:「但我又能怎麼樣呢,你是我師父,我還能挑你的不好么?還不是只能默默忍受。只是難免可憐我自己,不能像別的人一樣,拜師后能被師父賜予什麼寶貝之類的。只有我,什麼都沒有,哎,嗚呼哀哉,可悲可嘆吶……」
冼青云:「……」
宮小年還在那重複地搖頭嘆氣:「哎,真是可悲可嘆吶!」
彷彿冼青雲不給他,他就能一直這樣哀嘆下去。
「算服了你了。」冼青雲無語道:「給你就給你吧。」
他身為寶萊洲第一人,戰力無雙,符籙對他確實也沒什麼作用,只要堵住宮小年的嘴,讓他別再說了,也算值得。
「哈哈哈!多謝師父!」
宮小年欣然地去拿冼青雲手裡的萬符冊,卻發現冼青雲沒鬆手。
宮小年看向冼青雲,問道:「師父你不會想反悔吧?」
冼青雲正色道:「你得答應我,不能利用裡面的符籙,做壞事。」
「師父這什麼話。」宮小年反問道:「我一個老實人,能做什麼壞事?」
冼青雲眼角一抽,鬆開了手,宮小年瞬間取過萬符冊,揣進自己藏室里,落袋為安,似乎生怕冼青雲反悔。
冼青雲捏了捏眉心,先後仆瀾小柔和童謠,後有宮小年,他心想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以至於自己的徒弟都是些人才?
第二天,寶鋒堂。
辰時,宮小年起身,洗漱完后,站在院子里伸了個懶腰。
回想昨日發生的一切,還是有點不真切感。
先是鑄劍測試失敗,原本很沮喪,但在花圃中,又知道原來是自己不是沒有鑄劍天賦,而是天賦高到超綱了。
之後,又發現一直被自己蹭酒喝的花匠,原來竟是書院院長冼青雲,自己還成為對方的第三個徒弟!
接著,又跟師父去了煉鋒號,見到自己二師姐,還從師父那坑來一本萬符冊。
想到萬符冊,宮小年就覺得高興。
昨晚他回來后,研究到很晚,裡面的符籙千奇百怪,琳琅滿目,比如靈犬符、遠觀符、褻玩符等等,只有你想不到,就沒有它沒有的,雖然沒有真的一萬張那麼多,卻可以供宮小年玩上一年的。
「昨日,真是豐富多彩的一天。」
宮小年感慨一聲,然後猶豫要不要去劍堂轉轉,忽然看到隔壁院子中,一道身影匆匆走出,正是劉宗業。
宮小年連忙道:「劉師兄!」
劉宗業回頭看來,卻把宮小年嚇了一大跳。
劉宗業人還是那個人,模樣卻大不一樣。
此刻的他,身形消瘦,頭髮油膩,面露菜色,雙眼被黑眼圈包圍著,讓宮小年聯想到當初被自己夫人榨乾到一滴都不剩的王勇義。
宮小年連忙上前,關切問道:「劉師兄,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了?還好啊。」
劉宗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但聲音明顯能聽出來,似乎有點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