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行了!少爺,放過我吧
次日。
蘇蘇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臂酸得抬不起來就算了,連著腰和脖子也痛得不行。
手臂酸是昨晚給褚北赫搓背的時候不小心使勁,太過用力。
而腰和脖子則是她睡得不舒服的緣故。
「主人都醒了,你還躺著?」穿著一身運動服的褚北赫從衣帽間走過來,踹了下她的屁股:「我要去晨跑,還不快換衣服?」
「你要我陪你去晨跑?」那還不如殺了她!
蘇蘇拒絕:「不要,我現在渾身難受得要命。」
「難受?年紀輕輕,不是這兒痛就是那兒痛。小女僕,你這是缺乏鍛煉啊,還不快運動起來?」
蘇蘇怨恨的瞪了眼他:「我這兒痛那兒痛還不是怪你?」
「關我什麼事?是你體質太弱。快起來,我只給鍾換衣服的時間。」
「我真的不行……」
他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麻利的爬起來,「我去換。」
魔鬼都沒他恐怖!
她回到傭人房換好衣服出來時,不偏不倚,在路上又碰到了昨晚那個女人。
看樣子,似乎是剛剛晨跑回來。
女人穿著背心和吸汗運動褲,汗流浹背的模樣,將她完美的身材顯得特別凹凸有致。
厲害了!.
昨晚喝得那麼醉,還能大清早爬起來跑步。
果然,自律又對自己狠的女人才能釣到褚北赫那隻金龜婿啊。
蘇蘇在打量女人時,女人注意到了她,問:「你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有在褚家見過你?」
甚至,相貌還那麼驚艷。
而且她,看上去很是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她一樣。
褚歌韻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蘇蘇以為女人要找她在翻昨晚的賬,連忙解釋:「小姐,你別誤會。我叫蘇蘇,只是少爺的貼身女僕而已。」
特意加了「只」和「而已」,將自己和褚北赫的關係擇得明明白白。
「貼身女僕?」褚歌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玩笑般,聲音透著幾分難以置信:「我可從來沒見過我哥身邊出現過異性,他成天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哥?
褚北赫是她哥!?
「所以,昨晚就是你把我扶進了我哥房間的?」
蘇蘇尷尬一笑。
褚歌韻臉上笑意甚濃:「蘇蘇是嗎,我記住你了。走吧,我正好要去吃早餐,你來伺候我。」
「可我要……」
「你是褚家的女傭,而我是褚家的二小姐,我讓你伺候我,你敢拒絕?」她散漫的打斷蘇蘇的話。
蘇蘇一臉糾結。
而在這時,褚北赫黑著一張臉出現,聲音帶著徹骨的寒意:「她是我的貼身女僕。在褚家,除了不能拒絕我,誰都可以拒絕。」
「哥~!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傭而已,連我都不能伺候嗎?」
褚北赫冷目看著她。
「行我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指喚你的小女僕!」這還是第一次,她要東西,慘遭他拒絕。
這小女僕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讓大哥如此袒護她。
不行,她得好好調查調查。
絕對不能讓一個只是女僕低賤身份的人有機會坐上褚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褚北赫帶著蘇蘇離開了。
褚歌韻將伺候她的女僕叫到房間,得知最近發生的事,她震驚:「那小女僕失憶了?」
「是的。也不知道少爺從哪兒找來的女人!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少爺身邊,讓人看著可惱火了。」
褚歌韻沉聲:「等會他去公司時,把那小女僕叫來我房間。」
「二小姐,怕是不行。少爺去公司都得捎上她呢。」
她可不知道她這個好大哥這麼需要「女僕」伺候,看來這小女僕手段可以啊。
「那便等他運動回來去沖澡時,讓那小女僕來我房間。」
「好的。」
「我不行了!少爺,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行了!」跑了沒有一公里,蘇蘇就捂著肚子求饒。
褚北赫氣定神閑:「廢物。」
「少爺,你跑吧,我在這兒等你成不?」
「不行。你快跟上。」
她可憐巴巴:「我跟不上。我是廢物,廢物自然是跑不動了。」
褚北赫對她真的恨鐵不成鋼:「再跑兩公里,就放過你。」
「一公里。」
「三公里。」還容不得她和他討價還價。
蘇蘇連忙說:「行行行,就兩公里。」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
沒出息可以讓自己舒服,她樂意沒出息!
蘇蘇呼呲呼呲的跑了兩公里,終於解脫的她一把癱坐在休息椅上不起來了。
「剛跑完不能坐,走一走再坐。」他拉起她。
「你別管我,你跑你的。」
人已經被他強拉著離開了休息椅的位置……
走了會兒,褚北赫終於放過她,能讓她坐下來了。
「在這等著我。」
「好。」她應得非常爽快。
他嘴角一抽:「你可以休息一會兒,然後往回慢走兩公里。」
畢竟以她的龜速,他跑完十公里,就能追上她。
「不,我就在這兒等你。」
褚北赫:「……」
懶貨!
蘇家怎麼養了她這麼個東西?
褚北赫離開后,蘇蘇就美滋滋的躺在休息椅上刷電視劇了。
褚北赫跑回來時,是二十分鐘后了。
而原本拿著手機刷劇的蘇蘇,竟然睡著了。
這個女人,真是豬!
在哪兒都能睡!
他拍了拍她臉,「小女僕,醒醒。」
一摸不對勁,臉很燙!
「該死!別睡了!」
叫不醒她……
褚北赫瞬間就慌了手腳,一把將她公主抱起來。
三公里的路,一級運動員都要8分35秒,他抱著個九十來斤的人,竟然只用了八分鐘!甚至之前還跑了十公里的路程。
「叫醫生!」一進褚家,他大吼。
此時的他渾身汗水淋淋,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鍾叔不敢怠慢,連忙叫來私人醫生,期間,還拿退燒藥給蘇蘇服下。
「這位小姐沒事,可能是昨晚著涼了,加上今早忽然大熱,才導致體溫上升,睡一覺就會好了。」醫生開了葯,便離開了。
鍾叔走到褚北赫面前:「少爺,汗已經流完了,你得洗個澡,不然你也會感冒的。」
他特別的潔癖,平常晨跑完回來,第一件事就是進浴室洗澡。
而現在,他已經在床前坐了快一個小時了。
男人沉默著,定定的望著躺在床上那張蒼白的小臉。
過了好幾秒后,他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跑了三公里,感冒了?大哥還急得不行?」褚歌韻聽到女僕的稟告,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