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洗澡:要壞掉了
聞以笙不知道他們父子倆聊了些什麼,也沒有去問溫執。
倆人沒在醫院住幾天,溫執就要出院。
聞以笙想了想答應。
溫執身上的傷不是一時半會能養好的,只要定時換藥讓傷口慢慢癒合就行,在家裡住著也更方便舒服。
溫從南吩咐家裡老傭人方姨這段時間每天給他們做三餐。
溫執默許,不過也僅限於此,打發走了溫從南安排來照顧他的人。
其實腰上和腿上的兩處傷不至於影響他生活到很嚴重的地步。
只要不是動作太劇烈能崩開傷口線的程度,上下床,走路,日常洗漱起居都沒太大問題。
不過洗澡有點麻煩。
以防水沾到傷口,只能用擦身的方式。
這項工作顯而易見落到了聞以笙的身上。
浴室里。
聞以笙為了方便,紮起長發隨便一挽,雪白浴缸里放了熱水,毛巾在裡面浸濕,再擰成半干。
她拿著毛巾轉身幫某人擦身,卻一下面紅耳赤。
「你幹什麼!」
溫執扶著洗漱台站立,原本穿著平角和浴袍,聞以笙不過是轉臉擰毛巾的空蕩……
他竟然自個麻利地脫了個乾淨?
正光果果雄赳赳氣昂昂地沖她。
「洗澡。」他一臉理所當然的無辜乖巧。
聞以笙偏過頭閉緊了眼。
她還能不了解這死變態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這幾天,在醫院裡他就時不時發情,像步入春季的雄性。
還好他腰不能折騰,否則她不知道要多受罪。
聞以笙臉上又燥又熱。
熱水蒸騰出薄潤霧氣,她絨絨睫毛染了輕淺水意,兩頰更是紅得水潤,咬牙道:「穿上,不然你自己洗。」
溫執不動。
碎發柔軟地貼在前額,燈光氤氳著淡淡水汽。
光下他寬肩窄腰,線條硬括,膚質白皙,腹部寸寸肌肉飽含著蓬勃力量。
他唇角彎了下:「這有什麼,又不是沒用過。」
「我的身體被你看,我都不介意,你更不用覺得害羞,就這麼洗。」他一番話大大方方,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倒顯得聞以笙心思不幹凈了。
「……」聞以笙心跳可恥地亂了,臉愈發得紅。
她最受不了溫執這麼一本正經的,用純澈斯文的嗓音,說這種……不知羞恥的話,這種溫柔壞種的反差任誰看了也受不了。
得寸進尺的變態。
她不伺候啦!
「自己洗吧!」聞以笙罷工,把毛巾一甩,扔他臉上了。
她扭著臉就走出去。
溫執長腿一邁將她攔住,伸手將人抱懷裡。
他低下頭,呼吸沉沉,眼裡暗潮洶湧。
前一秒還冷靜自持,轉眼就原形畢露,語氣放軟,低啞嗓音里難掩情潮:「阿笙……三天了,我想你。」
他懷抱熾熱,寸寸堅實肌理將她整個給嚴絲合縫地圍裹,肉肌硬如火石。
那雙漂亮的眼睛冒著彷彿能吃人的森森綠光。
聞以笙當然聽得懂他什麼意思。
對,明明才三天。
他這副如狼似虎的樣卻像獨守空房寂寞難耐了三年!
這方面聞以笙堅決不去慣他。
她雙手抵住他胸膛隔開距離,又不敢用力擔心扯到他傷口。
偏偏他可怕又興奮地。
聞以笙清晰感知到小肚子被觸感詭異的巨大火鉗烙著似的又燙又,直衝擊她所有感官,一張白玉小臉紅了個透。
她咬緊牙關,強裝鎮定:「你讓不讓開,腰都成這樣了還不消停?」
溫執不放,俯身垂頭,埋在她頸窩深嗅蹭,突然低啞哼了一聲。
有種難以描述的壓抑。
「阿笙,」他吐息灑在她肌膚上熾燙,難忍至極地渴求,「那你,幫我么……」
聞以笙頭皮一麻。
很敏捷地一把甩開那隻企圖來捉她手的壞魔爪。
她羞臊得眼裡出淚,色厲內茬地吼他:「你……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溫執忍得額上發熱汗,碎發濡濕,臉上也染了紅。
他沉沉泄出一口氣,舔了下乾澀的唇角,直勾勾盯著她,眼裡深沉炙熱:「好,我不這樣了,都聽你的。」
「憋壞掉也沒關係,誰讓我最聽阿笙的話,廢就廢了吧。」
他悶聲說著,伸手拿起搭在一旁的浴袍穿上。
又扶著洗漱台坐下,穿上了平角褲。
「……」裝。
聞以笙不吃他這套。
還能壞了?廢了?
她不信。
後面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溫執老實坐著,聞以笙拿著濕毛巾伸進浴袍里幫他擦身體。
——
這天,路知舟拎著兩個禮品盒來禾棠灣。
幾人坐在客廳沙發,直到聞以笙去茶水間倒水,路知舟才從水果禮盒裡掏出來瓶紅酒。
他一臉賊笑:「這可是我爸前年在拍賣會上高價拍下來的紅酒,我專門偷來……呸,拿來送你,夠兄弟吧。」
溫執眼色淡淡地看了眼紅酒,彎唇哂笑了下:「送你喝過的半瓶酒?我家不歡迎你。」
他敲打鍵盤處理工作,薄唇輕輕吐出一字:「滾。」
路知舟賠笑地擠擠眼睛,小聲嘀咕:「這不是嘴饞偷喝了點怕家裡老頭髮現弄死我嗎,給你送來他一準就不發火了。」
溫執輕撇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路知舟卻不消停,饒有興緻地環顧客廳四周:「嘖嘖,不一樣啊,這家裡有了女主人就是不一樣了,溫情滿滿。」
「呀!」路知舟看著溫執的臉,突然一聲驚呼,「執哥,你最近壓力很大吧。」
說完他又兀自分析:「不過對你這種高智商變態來說,什麼事還能讓你有壓力了……難道……」
「嗷~讓我猜猜,是不是那玩意憋得太久了?」
溫執皺眉:「你怎麼知道。」
「操哈哈哈,還真是!」路知舟錘腿笑,一手指著他額:「你眉毛上面冒了一顆痘!」
「……」
溫執表情裂開。
一顆痘?
真他媽可怕。
路知舟第一次見溫執露出這種像無法接受的表情,內心狂笑。
「執哥,喝點紅酒吧,麻痹一下你旺盛的性神經。」他說得真誠。
溫執沒說話,眼裡掠過意味不明地笑,點了點下巴:「行,嘗嘗。」
路知舟連忙拿起桌上杯子,倒上紅酒。
溫執接過紅酒,杯沿送到嘴邊,卻還未沾到酒,身後響起一聲怒氣沖沖的呵斥。
「溫執,你在幹什麼!」
聞以笙端著茶水走過來,瓷白無暇的小臉冷冷板著,表情嚴肅。
她一把搶過溫執手裡的紅酒,順手把酒倒進了垃圾桶:「醫生說過不能喝酒,你讓我省點心行嗎?」
路知舟伸手阻攔卻為時已晚:「哎……別……!」
眼睜睜看著那一小杯價值上萬的酒就這麼毀了。
路知舟抬手捂住胸口,心痛到滴血!
給他喝啊!
「阿笙,不是這樣,別生氣,」溫執純亮的漂亮眼睛看著她,「是路知舟給我倒的,他說喝紅酒對病情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