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溫執視角:前世
【前世。】
——初。
溫從南要在外面領回來一個無父無母的野孩子。
溫執一開始對此是漠不相關的態度。
不管對方是溫從南舊情人的孩子,還是養在外面的私生女,這些對溫執來說還不如觀察一隻小蟲子來得有吸引力。
那天他在房間做解剖實驗,陽光很好,照的鮮血極度靡麗誘人。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好心情。
「大少爺,溫先生讓人接來的客人聞小姐到了,可亦寒少爺在……欺負聞小姐,先生夫人不在家,亦寒少爺只聽您的了,您去攔一下吧!」
不用多做思考,也知道保姆口中溫亦寒是怎麼欺負人的。
被他媽養壞了,一個滿腦子垃圾廢料的傻逼。
不過。
誰在意呢?
溫執無視門外的聲音。
手術刀卻意外地割錯了一條血管,血水噴涌而出,濺到了他臉上,白皙高挺的鼻樑一道血痕鮮艷。
心情更不佳了。
或許是嫌外面太吵,溫執摘掉無菌白手套,擦乾淨臉上血水,走出去。
……
「溫亦寒,開門。」
「聽不到?」
輕淡溫和的嗓音,毫無攻擊性,卻讓房裡的人停下了惡行,怯怯喊了聲『哥』。
門打開。
眼前掠過纖細柔影。
猝不及防。
她……
溫從南領來的野孩子、摔進了他懷裡?
彼時的溫執看似溫和禮貌對待一切,實則厭惡和任何人的肢體接觸,那讓他全身彷彿爬滿蟲子一樣感到噁心。
意外的,懷裡小東西——軟,香,不讓他反感。
那雙純黑清澈的眼看過來。
好像有什麼在蘇醒,像野獸成了年的初次發情。
她看過來的第一眼,他已沉溺。
——主動。
溫執很少有想要的,準確說是沒什麼東西能激起他內心的慾望。
現在……
她叫聞以笙,溫從南舊情人的女兒。
沒什麼特別的,就有點順眼,皮膚還不錯,想要,那就先養著吧。
怎麼看不膩?
這小姑娘頭頂是不是自帶燈光,不然他怎麼總是能一眼找到?
煩。總是想看。
躲在牆后看,暗暗尾隨著看,半夜進她房間偷窺。
搞什麼,讓他像個變態痴漢一樣?
溫執氣氣咬牙,心裡唾棄自己有毛病,邊忍不住繼續觀察。
這都怪聞以笙。
她喜歡跳舞?好吧,穿著舞裙是很好看。
不過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放在檯面上被人觀賞。對,她已經是他的了。
說真的,很快就是。
當天夜裡做夢了,他親手幫她脫舞裙下了。
上個痛快。
啊,什麼時候能真的做?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第一次耐心不夠用。
後面發展很順利。她看他的眼神帶上了同情。
母親早亡、繼母虐待、堅強成長的美強慘人設果然很實用啊……
她吃飯的時候在看他,嗯……主動靠近他了。
母親,原來您還有這麼一點用處。您真是死得其所。
溫執不想騙單純小姑娘,可她叫他哥哥了,很動聽。
她真的抱他了?太好騙了吧,心軟的神,對別人可不能這麼沒防備心,果然要他保護著才行。
她的懷裡好溫柔,氣味也那麼清甜,他快要溺死,不想放手呢。
……她身邊怎麼總是圍著這麼多人?
他們有他好看嗎?
她哭了,躲在角落偷偷地哭。學校所有人孤立她。
嗯對,他乾的。手段很低劣吧,不過誰在乎呢。
沒關係啊寶貝,哥哥相信你,哥哥會永遠陪著你的。她在他懷裡臉紅了。
哦。
還敢對別人笑啊。不長記性。
——相戀。
溫執是個謙和、斯文、完美的人,起碼在外人眼裡是。
在聞以笙眼裡也是。
溫執告白了,她感到驚慌失措,第一時間卻沒有拒絕,而是懵懵地呢喃:
『不是哥哥嗎。』
溫執沒有逼她或者要她立刻給答案,只是有點失落地笑了下讓她早睡。
聞以笙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慌裡慌張地點了頭。
怎麼會不喜歡。
那麼溫柔體貼,對她好到沒話說的男生。
溫執興奮的血液彷彿都在沸騰,他很克制地吻了下她的眉心。
他是真的很想和聞以笙好好地談下去,他可以永遠披著她喜歡的溫柔皮囊,這沒什麼難的。
……好像也有點難?那層面的。
他們第一次做后,阿笙生氣了,三天沒理他。
她說他是騙子。
因為他沒停下,在她哭的時候。
——強制。
他們搬出了溫家,渡過了一段很甜蜜美好的時光,像普通情侶一樣。
吵架了。
為什麼要和學校里那群無關緊要的人出去露營?假期該和他一起過兩人世界不是嗎?好吧,他退步。
他陪她一起去露營總行了。她卻拒絕,說要他給她點什麼私人空間。
又吵架了。
關於跳舞這件事,他要怎麼讓她清楚,斷了這不切實際的念想。
厲害。她故意支開他,趁他不在校,在晚會上表演舞蹈。
她站在舞台上的樣子真美啊。
美得他恨不得想毀了她了,干壞了。
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嗎?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剋制慾望,她卻一點也不懂。
真的生氣了,他就像個笑話。
怎麼懲罰?
喜歡跳舞?撕碎舞裙。分手?她還敢提分手?
沒心沒肺。
他對她不好嗎?掏心窩地愛她照顧她?這種話多傷人知道嗎?
他氣死了,必須要給她長點記性。
他狠狠.她,別哭,哭慘了也沒用。
——囚禁。
她說他是強女干,還鬧著要分手,不然就報警?
怎麼能說是強.?他們是愛人啊。
她冷著臉拒絕交流的樣子,真得讓他心寒。
既然說不通,那就把人關起來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再溝通吧。
真是被他慣壞了,小白眼狼。
……開心。
關起來一周,他的寶貝終於想通了,給寶貝做了好多她愛吃的菜。
……呵,原來是騙他的。
鍾敘?怪不得,原來是背著他和其他男人搞一起了。
婊子。
蕩婦。
他要殺了鍾敘。
她求他,為了別的男人求他?哈哈。
結婚了。
找醫生給寶貝開了一張精神障礙證明,他現在是寶貝的配偶,是寶貝阿笙唯一的監護人。
任何人包括法律,都無法將她從身邊奪走咯。
她說他是瘋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
……是。他是。
——死亡。
準時下班!
想到回家就能見到阿笙,溫執連工作的心都沒了,其實他的財產夠養聞以笙幾輩子了。
不然,提前退休吧?
買個與世隔絕的小島……只有他和聞以笙。
有了這個念頭,溫執更興奮起來,想想聞以笙正乖乖在家等他,忍不住將油門踩到底。
靜悄悄的卧室,床上隆起一小團弧度。
溫執忍不住笑開,解開領帶,急切地撲上去,抱著她親了一口:「好乖,老婆。」
鎖鏈像栓起低等動物一樣束縛聞以笙的手腕。
她眼神空洞,毫無反應,總歸只要被他照顧被.就像個傀儡娃娃任他擺布。
「怎麼不叫我?」
「老公。」
他滿足地抱緊了她。
如同神經質患者抱著他唯一的布偶娃娃,念叨起今天的瑣碎。
溫執有了買個小島的念頭,也就真的在物色地方。
他幻想著無人打擾的恩愛生活,卻又冒出來個鐘敘。
她跟著他跑了。
不過很快就抓回了呢。哈哈,兩個狗男女,當他是死的嗎?
對寶貝太失望了,他哪裡不如那個鐘敘?
他們倆睡過了嗎。最好沒有。
……聞以笙沒呼吸了,在床上。
死嗎?他才不信。
他和她冰涼涼的屍體為伴,為她穿上漂亮的長裙,等她醒來。
他不悲不喜,重複著之前的生活。小島卻沒有買。
上班,下班,回家陪老婆。
某天,溫執好像突然意識到了聞以笙不會再醒。
在他兒時待過的地下室。
一把火,再次焚燒所有,無休止的火吞噬他們的身體,湮滅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