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是人乾的事嗎
木山簡直要哭了,將軍的眼神看起來就是想把他活剝啊。
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可他不敢啊。
「將軍。」
「解開。」聞南敘周身泛著刺骨的冷意,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木山差點就要跪了,他只是奉夫人的命令來解鎖,為什麼要承受如此大的壓力。
心裡苦啊,但他不敢說。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拿著手中的鑰匙開始解鎖。
然而四把小鑰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他哪裡知道那把鑰匙解哪把手銬啊。
時不時對上那雙想殺人的眸子,手中的鑰匙差點掉了,木山整張臉皺成了小苦瓜,一刻鐘,終於解開了四把手銬。
還不等他說話,聞南敘已經風風火火出去了。
木山鬆了一口氣,剛走出門衣領就被人拎了起來。
「……」這是人乾的事嗎?
我剛才可是給您鬆綁的人啊,將軍!
手下留情好不好?
「將軍……」木山剛要開口就被聞南敘截斷。
「夫人呢?」
木·弱小無助·山:「屬下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那你手中的鑰匙哪來的?」目光帶著強烈的壓迫感,壓得木山有些喘不過氣。
木山完全不敢直視聞南敘,「夫人給的。」
「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啊,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
然而木山是不敢這樣說的,只好將剛才見到桑螢聲的畫面描繪了一下,「夫人把鑰匙給屬下就跑了,還叮囑屬下別說見到她過。」
說完,木山也不敢抬頭看聞南敘現在到底是什麼表情,生怕他一掌拍飛他。
好久,也沒等到聞南敘的回復,小心翼翼抬頭,咦,人嘞?
木山瞪大自己的眼睛,然而面前什麼也沒有。
將軍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怎麼不喊他一起?
回想剛才將軍的表情,好吧,還是別叫他了,他的小心臟受不了。
走出聽雪院想找自己的好兄弟暗妖聊會天,誰知碰上了柳芊安那個女人,心中暗道一聲晦氣。
想要繞開她卻被她直接攔住。
「……」就很無語!
面上卻沒有表露半分心中的不滿,「芊兒姑娘,可有事?」
「將軍呢?」昨日她將任務完成的那麼好,將軍不應該沒有回應啊。
「不知道啊。」
「你是他的屬下,你怎麼會不知道將軍在哪?」柳芊安傲慢的看著他,想到自己馬上要成為這個府上的主人,看他的眼中多了兩分不屑。
木山微微皺眉,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過這個女人今日怎麼敢如此傲慢,膽子變大了?
「將軍去哪,豈是我一個小小的屬下可以知道的,芊兒姑娘若是沒事,就別擋道。」耽誤他和好兄弟交流感情。
柳芊安憤恨的看著他,「你怎麼敢這樣同我說話?」
面對柳芊安突如其來的指責,木山更加摸不著頭腦,他咋就不敢這樣和她說話了呢,他剛才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芊兒姑娘這話說的好笑,我怎麼就不能與你這樣講話?」
願意搭理你就不錯了,還挑剔,早知道他剛才就不開了。
「我要告訴將軍去!」
「那你告吧。」我看你能告出個什麼名堂。
說完木山噌的一下沒了人影,氣的柳芊安只能在原地跺腳泄憤。
「你這什麼意思?」安仁帝在書房收到聞南敘的辭呈,氣的鬍子都飛起。
前兩日才叮囑他不得有辭官的念頭,轉眼辭呈就遞到他面前,真是氣死他了。
聞南敘十分淡定的站在安仁帝面前,「臣自覺能力疏淺,不能為陛下分憂解難,自請辭去天闕將軍一職,望陛下成全。」
「成全個屁!」安仁帝氣的爆粗口,三兩下將辭呈撕得粉碎。
「陛下息怒。」說完又從袖間拿出一份辭呈,安仁帝頓時按耐不住自己的拳頭。
這時風逸安風風火火趕到御書房,「父皇,你找我何……」
話還沒說完,先遭到安仁帝的兩拳暴擊,整個人瞬間懵了。
他是誰,他在哪裡,怎麼又遭父皇爆錘?
他這兩日兢兢業業,沒幹什麼惹他老爹生氣的事啊。
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剛想開口求助,就被安仁帝打斷了。
「你看他做什麼,他這個逆臣!」
風逸安頓時瞪大眼睛,瞅了眼淡定的好兄弟,又瞅了瞅暴躁的老爹,這是怎麼了?
什麼時候他的好兄弟也能被他老爹罵,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抬手擋住自己幸災樂禍的笑意,「父皇,我兄弟還能惹你不高興,真的假的?」
若是真的,容他先笑會兒。
安仁帝拍著桌子,咆哮道:「怎麼不能,你看他乾的什麼事。」
「乾的什麼事?」風逸安狐疑的著眸子,上前探了探頭,看見他父皇手下壓著的信封,秒懂。
後退兩步拍著聞南敘的肩,「沒事你遞啥辭呈啊,看給我父皇氣的,你是不是知道我這兩天沒氣他,你打算接上?」
聞南敘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臣認為自己擔不了將軍的重任,故此……」
「你就吹吧你,你要是擔不了將軍這一職,那就沒人能擔了。」
「就是。」安仁帝第一次覺得自己兒子終於說了句人話,十分欣慰的看著自己兒子。
那慈兄弟和著他的老父親演的一齣戲故意坑他的吧。
「逸安,你好好勸勸他。」
「我?」風逸安用手指了指自己,這看著好像不是演戲誒。
三步並兩跑到安仁帝身邊,壓著聲,「父皇,你做什麼事了,讓他又不想幹了?」
安仁帝瞪大眸子,「朕怎麼知道,一來就把這玩意遞給朕,說起話來還一口一個臣,一口一個陛下,聽著都讓人惱火。」
風逸安抬頭看了眼自己的好兄弟,「父皇,是不是京兆尹一事你處理的沒讓他滿意,我這兄弟可是出了名的護妻。」
「朕怎麼沒處理好,昨日他將摺子遞上來,朕立即就給那行人定了罪,可是一點沒手軟。」
「那不應該啊,怎麼他又不幹了,是不是最近給他累著了?」風逸安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