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有用嗎？當然有用
她的衣服印上了一個清晰的黑乎乎手印。
他的小手還沒洗乾淨。
盛曜軒沉默了一下，把兒子的手拿了下來。
不等盛曜軒說話，紀芙芙目光幽幽地說：「我知道，親生的。」
聞言，盛曜軒嗓音沉沉地笑出聲，安慰道：「給你買新的。」
紀芙芙握住女兒的小手，給她洗臉。
星星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媽媽，十分乖巧。
如果不是剛才和哥哥一樣撒了歡地玩鬧，紀芙芙會認為她是真的乖巧的。
也只有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錯事，才會這樣乖巧安靜。
嘴裡還含糊不清地撒嬌喊著：「媽……媽。」
紀芙芙悠悠嘆氣：「這小模樣也不知道隨了誰。」
女兒臉上的神情無辜至極，十分具有欺騙性。
盛曜軒目光注視一會女兒的模樣，看向紀芙芙。
自然是隨了她的。
但他不會說出來。
紀芙芙注意到他的眼神，警告地挑挑眉，「看我是什麼意思？」
盛曜軒沉吟兩秒，答道：「你臉也沾上了。」
紀芙芙下意識抬手摸臉，站起來在一旁的洗臉台處的鏡子端詳自己的臉。
並沒有。
倒是脖頸處沾上了一些。
想想應該是剛才女兒搭上她肩膀的時候弄到的。
她抬手擦了擦，沒擦掉，正想用水洗一洗，聽見身後傳來盛母和盛伯母的聲音。
盛母哎了一聲：「一時沒看住就這樣了，管家他們也管不住。」
盛伯母笑了兩聲：「小孩嘛都這樣。」
盛母和盛伯母幫兩個洗乾淨的小孩穿上了乾爽的衣服，一人一個抱走了。
紀芙芙見盛曜軒起身後把浴室的門關上，轉身不解地問：「都洗完了你關門幹什麼？」
盛曜軒擦乾手，走近紀芙芙，面上正經認真地說：「你不是還沒洗嗎？」
他的視線下移，眼神逐漸幽暗，緩緩道：「衣服髒了。」
紀芙芙靠著洗手台邊，抬頭看到他滑動的喉結，眼睛骨碌碌地轉，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我自己來就好了，你剛才辛苦了。」
盛曜軒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低頭湊近她，直接曲解她的意思：「你來也行。」
紀芙芙：「？」
瞬間明了他話里的意思。
她的耳朵迅速發熱，逐漸蔓延上臉頰。
腰側的手掌撫上她的后腰，微微用力，把她抱上了洗手台。
紀芙芙低垂著眼看他三兩下把她的衣服剝光，腹譏這男人動作真是越來越嫻熟了。
得到滿足的男人，晚上沒有對孩子賴在房間里的行為感到不悅。
紀芙芙看著夜間睡前超乖巧的兩個寶寶，感慨道：「要是白天也能這麼聽話就好了。」
光光和星星窩在媽媽的懷裡，用腦袋蹭了蹭紀芙芙的臉。
盛曜軒站在床邊看著和睦的母子三人，「他們得到自己的床上睡。」
孩子待在卧室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他要抱著自己的媳婦睡。
紀芙芙偏頭看向一旁的嬰兒床，又低頭看了看還睜著眼睛的兩個寶貝，咕噥道：「等他們睡著了再抱過去，不然又要鬧了。」篳趣閣
盛曜軒逐一把兩個孩子抱起，放進了旁邊的小床，在床上躺下，抱住紀芙芙，把頭埋進她細膩香軟的脖頸處，「沒鬧。」
紀芙芙：「……」
好在這些日子早就看多了男人和孩子爭風吃醋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伸手推了推嬰兒床，讓它輕輕搖晃起來，把孩子哄睡后自己再睡。
半夜，紀芙芙聽見了孩子哭聲，不用猜也知道是兒子的。
只有光光半夜會哭鬧。
正忍著強烈的困意要起身時，身旁的男人先一步有了動作，替她掖了掖被角，低聲說了句：「繼續睡。」
他起身下床，把孩子抱了起來。
紀芙芙掙扎了一秒，想到她沒有半夜起過一次的現實。
每次會醒完全是因為兒子的哭聲太大。
但最後都是盛曜軒下床去哄的。
她翻了個身，心安理得地繼續沉入夢鄉。
盛曜軒把兒子抱出卧室，在客廳待了一會，等兒子困了之後再抱回去。
盛母出來了一次，見到盛曜軒抱著孫子在客廳也習慣了，「又哭了？」
盛曜軒微微點頭，把兒子手中掉落的玩具撿起來塞回給他。
盛母：「這孩子總是半夜會醒，要我說你帶著他去客房睡吧，省得每回把芙芙吵醒。」
盛曜軒薄唇緊抿，搖頭否決這個不利於他的建議：「芙芙她也不是每次會醒，況且孩子黏她，不可能單獨跟我。」
盛母：「偶爾被吵醒也對她休息不好，她身體還是要好好休養的……你等孩子睡熟之後再抱去客房。」
盛曜軒想到紀芙芙生產那日。
當時情況著實有些兇險。
產房外齊刷刷站滿了兩家的人，等了許久也不見消息。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母子三人都平安無事。
兒子比較虛弱，但在日復一日的精細照顧下，也養得健健康康，如今還成了最鬧騰頑皮的一個。
但那時的憂慮盛曜軒一直歷歷在目，也不願讓紀芙芙以後再生孩子。
出院之後盛曜軒也帶著孩子睡過客房。
先是讓孩子和紀芙芙待一會，等睡熟之後再抱走。
紀芙芙和孩子是睡得很香。
紀芙芙生產後的身體也恢復得很好。
可他足足失眠了好幾個月。
只有白日孩子被盛母她們帶走，他才能抱著紀芙芙安穩睡一會。
想到過去那段日子，盛曜軒蹙眉，抬手扶了扶額，「孩子醒了之後我會很快抱出來，不會打擾她。」
盛母這才放心，倒了杯水回了房間。
盛曜軒不知道多少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玩具給兒子。
瞧見兒子一臉開心的小模樣，輕聲說：「你故意的是不是？」
玩具再次落地。
盛曜軒不撿了。
小男孩的嘴就扁了起來，作勢要哭。
盛曜軒只好再次把玩具撿了起來，但這回握住了兒子的手，以防他又扔。
小男孩大眼睛眨了眨，見爸爸不給玩，張了張小嘴，吐出兩個字：「媽，媽。」
嚯，拿紀芙芙來壓他？
有用嗎？
當然有用。
盛曜軒鬆開手。
小男孩玩了一會，又把玩具甩下地。
盛曜軒撿起來捏在掌心裡，這次沒有馬上給兒子，反而說了句：「喊爸爸。」
小男孩舉起小手要拿玩具，見拿不動，皺起小臉，再次要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