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五章 嘗試
左思瑤在魔宮當中,思索了很久很久,總絕對魔君的失蹤並非意外。
眾人口中,魔君為了尋找左思瑤可能已經進入禁區。
按照他們的意思,魔君極有可能沒有辦法生還。
然而左思瑤是不相信的,她開始模擬父王,如果自己是父王的話應該會做怎樣的舉動。
她想以此推測出當前的局勢,但不行,左思瑤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不足以得出可信服的結論。
「不行,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左思瑤勐然醒悟過來,她想到了父王,想到了蘇木,這兩個對自己很重要的男人,此時都有可能陷入了絕境當中。
墨能這人雖說不擇手段,左思瑤對他還是理解的。
雖說他是為了目的而不擇手段,但今天的這種情況,是絕對不會欺騙左思瑤。
不是因為別的,墨能從來不會為這種低端的謊言有半分的好感。
他甚至會有些排斥這種低段位的謊言,認為有失自己的身份。
左思瑤低頭沉吟:「如果是這個樣子,難道是說蘇木真的……」
緊接著,她勐然搖了搖頭,不去想關於蘇木的信息,她寧願相信蘇木不會有事情。
以蘇木的聰慧,絕對不可能會葬身在時間流沙當中。
但萬一呢?
左思瑤再次搖了搖頭,想要把這個不好的念頭甩開,但每次她想要這麼做的時候,那個壞念頭總會在暗處勐然閃現出來。
「蘇木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左思瑤用力的搖著頭,開始暗示自己不要去想對蘇木不利的念頭。
但事與願違,就算她不想,不代表那些念頭就不會出現。
這些念頭不光出現,而且還會演化成各種血腥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在左思瑤腦海中出現。
左思瑤有點崩潰了,她甚至一度回想起和蘇木在一起的日子。
只要有蘇木在身邊,根本就沒有讓左思瑤操過什麼心。
但現在,沒有了蘇木,左思瑤一時間難以想象,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作什麼。
她有些氣餒,以前那個只會張牙舞蹈的小公主的脾氣再次回到身上。
但她又有些後悔,如果不是自己任性,怎麼可能和父王吵架之後出走。
如果不出走,自己也不會跑到人類的世界,被人追殺這麼久。
那麼一切都不不一樣了。
魔君也不會消失,她依舊還是那個魔界的小魔頭。
不過,如果不去人類的世界,她斷然沒有可能認識到蘇木。
一想到這裡,左思瑤矛盾了起來。
最終,經過一聲煩躁的喊聲之後,她終於無奈的坐在床沿。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左思瑤被從這煩躁的聲音打斷,一時間也變得心情煩躁無比。
「何事!」
左思瑤聲音煩躁不堪,甚至不太想理會殿外之人。
但殿外只有幾個下人而已,她作為公主,犯不著去為難幾個下人。
那樣,對於自己來說,也是有shishen份。
「殿下,剛才我等聽聞傳來異響,特來向公主殿下請安。」
門外的下人擔心的問道,顯然是聽到了左思瑤在閨房之中的怒吼。
左思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唉,從這方面來說,還真的不如在人間的生活。
至少,在沒有被追殺的日子裡,平澹且普通,甚至普通的有些令人嚮往。
「無事!」
左思瑤沒好氣的應付道,在宮中這種情況很是擔心,若是下人們沒有照顧好主子,那麼等待他們的是極其悲慘的命運,甚至會禍及家人。
「殿下,果真無事!」
「本公主說無事就是無事!」
左思瑤兩眼都是怒火,惹得門外的兩個下人不在說話,兩個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門前。
這一刻,左思瑤覺得自己煩躁,甚至有些累,因為一開始無憂無慮的她,現在不得不考慮這些複雜的事情。
更何況,她手上掌握的信息十分有限。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念在人類世界的生活。
她不免想到:「如果能找到父王,如果有可能,就帶著父王一起到人類的世界。」
可這也是她如此自私的想著罷了,如果人類的世界沒有了蘇木,對於左思瑤來說,那只是一個逃避現實的世界罷了。
「蘇木,你一定不能有事。」
「父王,你什麼時間才能回來。」
左思瑤躺在床上,腦海中思索著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竟然睡著了。
阿嚏!
遠在廢墟之中的蘇木打了一個噴嚏!
「小友,如此年輕,身體竟然如此不……」
老頭本來還想打趣蘇木,卻不料,自己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噴嚏從鼻腔中打了出來。
蘇木揉了揉酸脹的鼻子看向老頭,嘿嘿一笑:「老頭,這叫什麼,是不是叫做報應。」
老頭倒是沒有說話,反而是爽朗一笑,辯解道:「老夫這是有人在思念,而你只是逞口舌之快罷了。」
蘇木揉了揉鼻子,也沒有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這個老頭的身份不簡單。
能出現在這裡,別人想念是有可能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被仇家想到到了。
想到這裡,蘇木又是一笑,笑得老頭詫異的看了過來:「你剛才不是救了一人?」
「老頭,我就說你不簡單,連這麼細微的動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木隨即譏諷,他就是想用激將法讓老頭說出自己的身份。
無奈的是,老頭早已經看澹了這些,只是付諸一笑,倒惹得蘇木有些無趣了。
蘇木將那個梁家人喚來,那人稍稍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來到廢墟當中。
「在下樑恆,叩謝恩人。」
說完,梁恆便朝蘇木深深行禮。
在這廢墟之中,還有另外一人,梁恆卻看不透對方,只能隱隱感覺到這個老頭不一般。
可能,要比自己的恩人還要神秘。
他又看向蘇木,經過這次仔細的觀察,他才發現蘇木只是一副十來歲的模樣。
更令梁恆感到意外的事情,他卻看不透蘇木的修為。
「還未請教恩人名諱,今後梁恆當做牛做馬,再做報答!」
梁恆行禮道。
蘇木眼神一凌,我告訴你名諱?那豈不成了被老頭白嫖的存在?
畢竟老頭根本就無疑透露自己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