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擔心男主
隨著大家一步一步地踏入黑色的虛空中,柳寒輕焦急地不行,因為他沒看到君慕予的身影。
虛空結界就要關閉了,柳寒輕緊緊盯著擺在桌案上的試境,生怕自己錯過了君慕予。
虛空結界慢慢合上,柳寒輕握緊了拳頭,終於,在結界只剩一條裂縫僅一人通過時,一個少年的身影出現在裂縫前。
君慕予從容不迫地邁著步子踏進去,身形消失的那一刻,他甚至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帶著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看到主角踏進了虛空,柳寒輕這才鬆了口氣。
誰知,這口氣還沒沉下去,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來。
「不好,剛剛進去的那位少年,身上沒有仙靈令!」
這話讓柳寒輕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怎麼會?不是讓每一個人都去領了嗎?」
「弟子記得很清楚,此人樣貌出眾,但確實是沒有去領仙靈令,這樣的樣貌,弟子不會記錯的。」
柳寒輕大氣不敢喘,他把試境的視角追隨著君慕予。
第一關,就有人拉幫結派,打算合作闖過去。而在一旁的君慕予則是孤身獨行,對眾人拋出的橄欖枝視而不見。
「這小子,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其中一個峰主的新弟子看到君慕予不搭理人的模樣,忿忿道。
柳寒輕一聽,敢罵他的人,這還得了?他輕輕一眼瞥過去,那名弟子連忙低著頭,不敢再抬起頭。
「這位少年遊刃有餘,哪怕是身處陌生環境,也絲毫不怯場,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江詩謠看著試境里的少年,清脆的聲音響在柳寒輕耳畔。
柳寒輕讚許地點點頭,果然還是小丫頭細心。
哪怕是凌風堯,也看出了柳寒輕對君慕予的上心,他掩下嫉妒的情緒,附和道:「是啊,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少年,是何方人物也。」
柳寒輕心裡腹誹,是你們的大師兄!
「師尊快看!」
江詩謠忽然指著試境,三人看向試境,此時無垠邊境中,是暗黑雨林風貌,蟲蚊遍地,還有不少毒物,可這些毒物,紛紛不敢近君慕予之身。
「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奇珍異寶?」江詩謠猜測,「弟子倒是研究過一種仙藥,若是服用,毒物便會對自己退避三舍,倒是不知道,這位小少年,身上也有此等仙藥。」
凌風堯冷哼一聲:「誰知道他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說不定……」
柳寒輕看了他一眼:「少言。」
凌風堯閉上了嘴巴,他盯著試境中少年的身影,眼中是濃濃的嫉妒。
柳寒輕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那是因為君慕予身上流著一半魔族的血,那些毒物自然不敢靠近他。
「第一關就堅持不了啊……好可惜。」江詩謠看到了有人捏碎了仙靈令,「哎小子,我們來打個賭吧。」
「你在叫我?」凌風堯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自己被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叫「小子」。
「這裡就師尊和我們兩個,不是在叫你,難不成我是在叫小狗嗎?」
「你……」
柳寒輕還在緊緊盯著試境中君慕予的身影,師尊在此,凌風堯也不敢像平時那樣撒潑。
「賭什麼?」
「我們出去說話。」江詩謠看了一眼柳寒輕,領著凌風堯輕手輕腳地走到了長廊中。
「賭他。」江詩謠指著屋裡,「我賭師尊一直在看的少年是第一名,還賭他會成為我們的大師兄。」
柳寒輕即便是受過重傷,但耳力也是數一數二的,江詩謠的話一字不落地落在他耳中,他不由得笑了出來。
那當然,君慕予必定是他的首席大弟子。
「不可能!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必定是我的!而你——就當我的小師妹吧。」..
柳寒輕靈光一閃,原文中君慕予是大弟子,凌風堯是二弟子,現在倒不如……讓凌風堯當小徒弟吧!
「哼,誰才是最小的那個還不確定呢,這得讓師尊做主。」
但是現在頭疼的問題又來了,原文中江詩謠對君慕予愛慕已久,甚至在君慕予入魔后,自願加入魔族,為君慕予效力,但凌風堯因為痛恨魔族,又恨君慕予把師尊打入無間煉獄,最後也慘死在君慕予手中。
這兩位徒弟最後的結局一個天一個地,江詩謠成為了君慕予的左膀右臂,而凌風堯最終魂魄散去,真真正正地從世界上消失。
既然決定要改變命運,那他就要給這些人一個完美的結局。
「要是我贏了,你往後不許欺負加入斬情峰的新弟子。」
「這種無理的事情,本少爺才不會做。」
「這種無理的事情,只有你會做,你就說答不答應吧。」
「好,我答應,我賭這小子會被淘汰。要是我贏了,你就得喊我哥哥。」
「啐,你不可能會贏。」江詩謠做了一個鬼臉,跑回了屋裡。
柳寒輕一直注意著他倆的對話,對這兩個人頑皮怪,是又愁又開心。
歷練中的眾人跋山涉水,終於走出了雨林,再往前走,忽然天黑壓壓的一片,再次見到太陽時,等待他們的,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漠。
「這……我們剛從雨林走出來,居然就是沙漠?這讓我們怎麼活!這麼熱的天氣,你們剛剛誰裝水了嗎?」
大家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君慕予慢悠悠地跟在眾人身後,他手上戴著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也已經褪色,看起來是個破爛玩意,只有柳寒輕知道,這枚戒指不簡單。
這戒指名叫魔戒,是君慕予的母親從魔尊身上帶走的,但由於魔尊的死去,魔戒也因此被封印,現在只是被當做簡簡單單的乾坤袋使用。
「荒漠地區氣候炎熱,缺少水源,方才經過雨林,明明可以貯存水,但是很多人都沒有做這件事情,還真是蠢,又要淘汰一批人了。」凌風堯說道。
江詩謠搖搖頭:「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乾坤袋,歷練說到底是公平競爭,但世上哪有完全公平之事,哪怕他們想要貯存水源,也無從下手。」
「你不懟我一句心裡就不舒服嗎?」
江詩謠瞥了一眼惱羞成怒的凌風堯,她毫不在意:「這是細節,這點能力都沒有,都不知道你的家族怎麼把你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