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難道要以身相許?
另一邊,秦赫也加快了對當年事情的調查。
當天晚上,一份資料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秦赫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資料,可看到上面的內容時,卻陷入了沉默。
雖然還不是最終的結果,但,這份資料顯示,當年魏蓯跟自己的開始,就不是個意外。
他一直以為,自己當年跟魏蓯的第一次是意外。
那時候,魏蓯還是京城舞蹈大學的一個學生。
因為學跳舞的學費昂貴,魏蓯便會接一些舞蹈演出,一方面可以鍛煉自己的舞台表演能力,一方面能賺外快。
那天,她剛好到京城附近的一個城市演出。
因為路程比較遠,她演出結束之後,活動主辦方給他們辦理了住宿。
魏蓯是跟著當時的學姐一起過來。
演出結束之後,學姐約了魏蓯去酒吧放鬆一下。
魏蓯當時也是活潑好動分子,便去了。
這事兒,魏蓯當初跟秦赫說過,因為他就是那天晚上被敵人算計,下了葯,然後跟魏蓯發生了關係的。
當時魏蓯只說自己是喝醉了,並不知道其他的。
可這份調查資料卻顯示,魏蓯當時,是被她那位學姐下了葯的。
那學姐嫉妒魏蓯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當初是學姐帶魏蓯出來外面演出的,開始的時候很多資源都是這位學姐給她,不然她一個新人根本混不起來。
可魏蓯不僅長得漂亮,跳舞還一絕。
一開始是跟著學姐出來做,後面慢慢的,很多主辦方都開始主動找魏蓯。
甚至有些時候還通過那位學姐去邀請魏蓯出來表演,甚至對魏蓯讚不絕口,說魏蓯的舞跳的多好多好。
曾經學姐才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走到哪裡都被人追捧。
許多活動主辦方也都指名要學姐去演出,如今全都變成魏蓯。
甚至學校元旦晚會和迎新晚會那些節目,魏蓯的節目也取代了她,成為了壓軸表演。
學姐早就把魏蓯當成眼中釘,恨不得除掉她了。
那天約魏蓯去酒吧,就趁機給魏蓯下了葯。
接著,故意把魏蓯送去給一位導演。
那位導演答應了學姐,只要把魏蓯送給他玩兒,就讓學姐去演當下受期待的舞蹈劇,保證學姐能一炮而紅。
只是,學姐本是要把人送去隔壁房間的,結果走錯了,送去了秦赫的房間。
於是,那天同樣被下了葯的秦赫跟魏蓯,就乾柴、烈火,不受控制了。
第二天起來之後,秦赫還以為魏蓯是敵人派來陷害自己的,掐著她脖子質問她是誰的人,目的是什麼。
魏蓯當時性子也比較烈,直接懟了回去,「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羞辱我的?」
只要想起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給玷污了,魏蓯就又生氣又委屈,說完眼眶就紅了。
可秦赫是誰?
他可是幫派老大。
他會憐惜一個女人嗎?
顯然不會。
秦赫當場就把魏蓯給綁了起來,惡狠狠的警告她,「你最好祈禱你是無辜的,不然……」
魏蓯當時是氣得不輕,可奈何這男人不僅力氣大,實力也強,直接將她綁起來,關在了酒店裡。
等秦赫出去外面查清楚真相,收拾了敵人,把敵人一鍋揣了之後,已經是三天後。
他才想起當時因為生氣,衣服都沒給魏蓯穿上,給她裹了一張被子就把她關在酒店了。
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她,秦赫急急忙忙趕到酒店。
卻發現魏蓯已經倒在洗手間的地板上昏迷過去,奄奄一息的,只剩下一口氣了。
秦赫心裡懊悔不已,急忙將人送去醫院,又在她身邊守了一天一夜,等魏蓯醒來,他已經疲憊不堪的靠在床前睡了過去。
那三天,魏蓯一個人被綁在酒店裡,掙不開,逃不掉,喉嚨叫啞了也沒人進來,可以說絕望到了極點。
但比起這個,最可怕的是她是跟被子一起被綁起來的,整個人像個毛毛蟲,動彈不得,又得吃喝。
第一天她還能掙扎和叫喊,第二天她已經不敢再動了。
第三天她又渴又餓,終於掙扎挪到床下,扭動著,花了三個小時,弄出一身汗,才去了洗手間。
可她站不起來,即便到了洗手間,也打不開水龍頭。
最後只能絕望的倒在水龍頭下面……
要不是秦赫想起了她的存在及時趕到,她怕是直接就涼了。
可她沒忘記是誰讓她經歷了那種畢生難忘的痛苦經歷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了沙漠了,沒有出路,只能等死。
痛苦,絕望,無助,幾乎將她淹沒,她甚至連死都不能,只能痛苦的煎熬。
這會兒看到秦赫,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恨。
是他,是這個男人,先霸佔了自己的身體,又把自己關在那種地方苦苦折磨。
明明最委屈的人是她,他憑什麼這麼對自己?
那可是她的第一次……
魏蓯眼睛泛紅,眼底含淚,滿臉的怨恨。
她看到了床頭的水果刀,也顧不得自己還在掛點滴,小心翼翼的掙扎著起身,抓住那把刀,瞪大眼睛,就朝著他的脖子狠狠的刺下去。
可匕首還沒碰到秦赫,她就被他那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手腕。
因為這突然靠近的危險而驚醒的秦赫,眼神犀利,面容冷峻,渾身帶著強大殺氣,把魏蓯嚇得動彈不得。
而秦赫也很快回過神來,冷冷看著魏蓯道,「你想殺我?」
魏蓯醒悟過來,咬著嘴唇,眼眶滿是絕望和淚水,「是你想弄死我在先。」
只要想起自己這三天的經歷,魏蓯就恨不得把眼前這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可秦赫看著她滿是怨恨的眼神,卻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嬌柔的樣子。
這幾天,他時刻都在懷念那個味道,著了魔一樣。
他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要真想弄死你,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的行為,比殺了我還要讓我痛苦。」魏蓯沙啞著聲音,手緊緊握成拳頭,眼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秦赫想起自己回去酒店的時候看到的畫面,他能想象這個女人的痛苦和絕望。
那顆冷硬的心,當即就軟了下來。
他搶走她的水果刀,鬆開了她的手,低頭道,「抱歉,我會補償你。」
魏蓯卻笑了,「哈哈哈,補償,你怎麼補償?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嗎?」
秦赫一愣,「不然你想要我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