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

傅謹深扶在方向盤上的手掌鬆開了,轉而握住了黎沅的手。

傅謹深的指骨有力,指肚上有繭,雖然不算厚,但黎沅被他用力捏緊的時候會有輕微的疼痛和摩擦感,黎沅每次被傅謹深的那雙手觸碰時,都會有一種心顫的感覺。

「我沒有氣你,只是氣他。」傅謹深沉沉地說道。

黎沅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傅謹深握著黎沅的手指往手腕上爬了爬圈住白皙細瘦的手腕向自己的方向拉。

黎沅系了安全帶的,傅謹深當然拉不過去,他伸手把自己的安全帶解開了,剛解開,傅謹深就伸長兩隻胳膊抱住了黎沅的腰,將他抱了過來。

「嘶……疼疼疼!」黎沅個頭又不如女性那麼嬌小,傅謹深這動作讓黎沅的腦袋不小心撞到了車頂,剛好撞到額頭中間,黎沅連聲叫疼,傅謹深聽著他苦巴巴喊疼的聲音,笑著抬起手掌撫在黎沅的後頸,將他的後頸連帶著腦袋往下面壓,自己抬了抬下巴,親吻黎沅的嘴唇。

黎沅的腦門還隱隱作疼,坐在傅謹深腿上,用一種很不舒服的姿勢縮在駕駛座的狹窄區域內,但沒掙扎,委委屈屈地被傅謹深親著。

「怎麼樣才能把你藏起來呢。」

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黎沅聽見傅謹深發出了嘆息一般的含糊的聲音。

其實只有傅謹深不表現出那種如狼似虎的狀態,黎沅是很喜歡被傅謹深親的,傅謹深的嘴唇微涼又薄,而且柔軟,侵略感不高,就像一道溫柔的水域將黎沅包裹住了,不知不覺地沉溺卻又逃不掉。

時間一長黎沅就有點缺氧,等他回過神來時發現駕駛座的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傅謹深放下來了,他倆身位倒轉,自己在下,傅謹深在上,抬著前膝壓著黎沅,那隻膝蓋要是再稍稍再往前,黎沅就很危險了。

黎沅感覺到傅謹深涼涼的手指正在將自己塞進褲腰的襯衫抽出來,渾身發僵,忽然一把握住傅謹深的手指,囁喏著道:「我、我不行……」

傅謹深低著頭,再次輕輕地吻著黎沅的上唇,像是在安撫一隻幼小的貓崽,但很明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與跟寵物玩耍完全無關:「不怕。」

「我我我、我有,有……孩、孩子了,」黎沅的臉一點點地變得漲紅,他還非常不習慣讓自己說出這種話,死死地揪緊傅謹深的手指,好像攥住一根救命稻草,「不行……」

傅謹深頓了頓,在黎沅滿懷希冀的目光中,微笑著猝不及防地掀起了黎沅的襯衣。

其實傅謹深說對了,黎沅真的沒有那種打仗似的感覺,反而像泡在溫水裡,既放鬆又愉悅,他很意外傅謹深還會這種風格。

晚上睡覺前,傅謹深照常戴著眼鏡躺在床上看書,黎沅卻磨磨蹭蹭地半天沒上床,等到了要關燈的時間,傅謹深抬起頭,發現黎沅一直在穿衣鏡那裡轉過來轉過去。

黎沅一會兒掀開衣服露出雪白的小肚子,一會兒又把衣服放下來,撫平了側著站著看,唉聲嘆氣,滿臉愁雲,都快把傅謹深看笑了。

「你好意思笑,」黎沅訕訕地爬回床上,有點不開心地縮在傅謹深旁邊的被窩裡,愁眉苦臉地說著,「已經有點輪廓了,後面幾個月還要拍戲,這可怎麼辦啊……」

觀察黎沅一直是傅謹深的一大樂趣,他看著黎沅那張漂亮小臉鬱悶得皺巴巴的,對手裡的書都失去興趣了,合上放在旁邊,抱住背對著自己的黎沅,笑著從後面捏了捏他的腰:「你這才兩個月,還早著呢,說不定只是胖了。」

黎沅憤怒地轉頭看了傅謹深一眼,反而被捏著下巴親了一口,趕緊揮舞著兩隻手把這隻大型粘人精推開。

傅謹深仍然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其實黎沅能感覺得到最近傅謹深變得很克制了,按照以前的精力才四十分鐘肯定不夠,但他自個也沒那麼能耐承受得了,想了想,突然興緻勃勃地說道:「我給孩子取了兩個名字,你要不要聽?」

「為什麼要兩個?」傅謹深挑眉。

「男孩一個,女孩一個嘛,現在又不知道性別,當然得提前備著了,」黎沅說得津津有味,「男孩就叫黎明,女孩就叫黎曉。」

傅謹深問:「怎麼沒有跟我姓的?」

黎沅怒道:「生也是我,養也是我,當然要跟我姓了,而且我的姓多好聽啊,要你的幹嘛?」

傅謹深的回答是逮著黎沅的腰使勁兒弄他笑穴。

「好了好了好了!」黎沅笑得喘不上氣,口水差點笑出來,趕緊抓著傅謹深的手腕投降,「跟你姓,跟你姓。」

傅謹深摟著黎沅的腰,下巴放在黎沅頭頂,感受到黎沅柔軟的髮絲蹭過自己的皮膚,沉吟片刻,說著:「其實我也想過名字。」

「真的假的?」黎沅抬高自己的臉,震驚地看著傅謹深,「你還有心思想這個呢?」

「畢竟也是我的孩子,我想個名字也合理吧?」傅謹深哭笑不得,「你究竟怎麼想我的呢?」

黎沅興緻勃勃:「你想的叫什麼?說來聽聽。」

「男孩叫黎彥辰,女孩叫黎知悅,彥代表著有才能學識,辰是星辰,知也是有學問的意思,悅的話是希望她今後每一天都能開心。」

黎沅認真聽了一下,不到幾秒就耷拉著臉,訕訕道:「什麼嘛……文化人……」

黎沅家裡窮,高中還沒上完就輟學了,大學都是後面幾年打工攢錢才自費考上的,但文化課始終是硬傷,比不上傅謹深這個名牌大學畢業,海歸留學碩士。

傅謹深悶笑著哄道:「我也就是隨便想想而已,還是跟著你取的叫吧,你取的也好聽,等要第二個再跟著我姓。」

黎沅的臉垮得更厲害了:「什麼?還第二個,一個我都差點崩潰了,你想都別想。」說著他又道:「要不這樣吧?你取的那個當大名用,我們平時叫小名就叫我取的名字,明明和曉曉。」說完黎沅突然止不住地笑:「等會兒,小明也太好笑了,以後老師上課要是說到小明,這娃不會以為在叫他吧。」

說完就抱著枕頭滾來滾去的狂樂,樂了一會兒,他發現傅謹深都沒什麼反應,扭過頭去看,見傅謹深只是專註地看著自己,雙眸深邃,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黎沅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收起笑容,問:「你怎麼了?」

傅謹深輕輕拍了拍黎沅的肚子,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很幸福。」

黎沅被肉麻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拉上被子罩住自己通紅的臉:「不鬧了,睡覺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傅謹深笑著搖搖頭,伸手關了卧室的燈。

車上還是空間太小,洗完澡剛上床的十幾分鐘還不覺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黎沅的腿才有了反應,像是跑了八百米一樣酸酸漲漲,放哪裡都不舒服。

他一邊睡一邊翻來覆去的折騰,只不過受罪的人不止黎沅一個,也有傅謹深,黎沅一直翻身翻個不停,他當然也睡不著。

大概翻了半個多小時,傅謹深終於忍不住了,伸長胳膊,一把環住旁邊像在攤煎餅一樣翻來翻去的黎沅,拽進自己的懷裡,摸索到被子裡面用手幫他揉腿。

半睡半醒的黎沅總算感覺到那股腿部的酸疼得到緩解,依靠在傅謹深的懷裡哼哼唧唧,滿意地睡著了。

.

幾天過去,黎沅專心致志地開始為新劇《斬魔傳》做準備,然而就在這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面UZ雜誌的熱度,突然就有媒體曝出了有關黎沅的黑料,黎沅看見的時候已經熱度登頂了,吳冕簡直是焦頭爛額。

爆料的還是一家非常有可信度的媒體官號,大標題目的明確,內容清晰:影視新星傅沅深夜與一陌生男子會面,兩人疑似關係親密。

底下附圖一共有七八張,這些照片匯總起來一共兩個內容,一個是黎沅扶著別人走出酒店的,還有一個是黎沅上了一輛黑車的。

因為是偷拍,而且又是晚上,所以拍的有點模糊,但還是能夠看清黎沅的臉,但與黎沅接觸的人的所有信息都被隱去了,包括那輛黑車,甚至給車牌號打了碼,只能看清車的牌子是名貴的賓利,這可不是普通人開得起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個意思:那就是黎沅有JINZHU。

吳冕本來以為這些照片是P的,但沒想到照片竟然是真的,完全找不到PS的痕迹,按照以前的規矩,吳冕都不會將關於他的黑料告訴黎沅,而是自己解決,因為怕影響他的拍戲狀態,但這一次必須得找黎沅確定真假了。

黎沅一看到那幾張照片,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都是在同一天晚上拍的,但這些照片黎沅接觸的其實不是同一個人,扶的那幾張是黎沅跟劇組吃飯,幫喝醉的人送上車,而自己上車的那幾張,其實是傅謹深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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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白蓮又在裝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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