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收回食戶制
建陵的事,地盤弄到,李壽的任務,已完成大半。
李壽還要兼營設計,將他的大概規劃告訴給眾女后,建陵之事暫告一段落。
這天早朝,第一支邦國被忽悠來。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男拜下:
「南和國使臣曠志騰,拜見天可汗。」
大唐南邊有不少小國,大唐年年征戰,沒時間去收服這些國家。
全都很聰明,趕緊抱大唐的大腿。李壽對大唐什麼國都施以懷柔政策,頗不以為然。
曠志騰起身,拿出一疊御紙:
「我家大王已同意,加入大唐聯盟,並願意尊大唐為聯盟首領國。」
李世民的虛榮心不小,很高興:
「曠大人辛苦了,到還希望趙王能親自來一趟,朕定掃榻以待。」
廢話說完,曠志騰說:
「我國有不少人,不熟悉大唐,有些事不放心。他們想問,加盟后,大唐是不是能永遠不侵犯我國,與我國結萬世之好?互依互持?」
李世民正色道:「那當然,加盟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自然不會侵犯,結萬世之好。」
曠志騰滿意點頭:「那些人非要大唐立個字據,我們勸說他們都不聽。我家大王也是沒辦法了,還請天可汗寫份聖旨,以安我南和國眾人之心。」
都不是傻瓜,想弄份依據在手裡。李壽實在看不慣,插進來:
「我們可以立字據,但貴國也要給我們立個字據。既然尊我們為聯盟首領國,我們按章程說的任何事,你們必須聽。更不得對我國有敵意,做出傷害兩國感情之事。如有違,我們有權加以懲罰。」
李壽有一統周邊這些國家的雄心,不想現在將話說死。
他說的這些並不過分,曠志騰想了一會,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此事我會上報大王,想來大王不會拒絕。」
「那就等你們大王答應,兩國再互寫字據吧!」
李壽現在能作的主,大得驚人。這些事,也不需要經過李世民同意。
這事曠志騰沒辦法現在兌現,暫時放在一邊:
「我家大王希望能帶些棉花和玉米種回去,趁春上種好。」
這事李壽沒再作主,李世民大手一揮:
「准奏。」
百官沒說一句話,就將一個國際大事給解決了。
一些清醒之人,感覺很不可思議。
說完邦國之事,大家暫時仍未能過嘴癮,李壽說出一事:
「我大唐的封地食戶制,存在不少問題。那些食戶遇到欠收、甚至故意拖欠等等。導致賦稅無法兌現,朝廷的一片好心,沒有起到多少作用。食戶主也苦不堪言,和百姓之間的矛盾加大,不但影響到他們,還影響到朝廷的名聲。我認為,這事可以改變一下。」
大家有些懵,不知李壽為何要說起此事。
要不是知道他富得流油,還以為他揭不開鍋了。
房玄齡因為女婿韓王,第一個站出來:
「殿下說得是,這事的確要想想辦法。因為條件不同,各地的封戶貧富也自不同。有些分到邊陲地區的,十戶只能收得一兩戶。就算在京城附近,也不乏那些惡意拖欠的刁民,雙方積怨都很深,白費了皇恩。」
說得再有理,也有些人有不同的意見。蕭瑀說:
「既是皇恩,當有厚薄之分,豈能為此積怨?食戶可減輕朝廷的負擔,減少許多麻煩。臣以為,沒必要改變。」
蕭瑀是唯一一個有食戶的外臣,他是隋煬帝蕭太后的親弟弟。
投唐后,李淵也不知怎麼想的,保留了他的食戶。
蕭瑀的食戶全在洛陽,收的稅比官府還高,自然不想改變。
李壽不知道這些,老實說:
「食戶相當於將我大唐百姓,分給私人。他們雖名義上無法掌控那些百姓的生死,被他們捏住經濟命脈,這和捏住生死有何區別?要是遇到一些居心叵測之輩,說不定還會藉此叛亂。為長治久安,不能不改。」
李壽升級到叛亂了,蕭瑀沒敢在繼續。李世民點點頭:
「天賜以為如何改之?」
李壽說出他想到的辦法:「收回所有食戶,按官府收取每戶賦稅的標準,直接換算成相應的銀子,給食戶主。以後的食戶主,只有相應的稅銀,和食戶沒有任何關係。」
不少官員點頭附合,魏徵說:
「此舉雖增加朝廷一些麻煩,利大於弊,可以按越王殿下說的改之。」
大家能如此快同意,除李壽現在的威望太大,最主要他說的也有道理,大家想反駁也沒更好的理由。
「並不是給朝廷增加麻煩,朝廷收取賦稅天經地義,是他們的本職工作,豈有麻煩一說?由朝廷統一管理,好處不少。現在我大唐各地都在整改,以後那些那些百姓,收入會越來越高,朝廷收回,並不會吃虧。」
李世民見沒人再反對,拍板決定:
「就按天賜說的,從現在開始,所有食戶,均換算成稅銀,發給食戶主。」
李壽在封地制上的第一步順利走出,他先拿食戶為突破口。最終目的,是想改變整個封地制。
李壽的聯盟計劃開始見成效,越來越多的國家或部落,派人來回復加盟之事。
事情已做上路,李壽沒再管聯盟之事,他的第三次手術已完成。
這天,一群太醫學徒,在李壽的指導下,順利動了一個剖腹產手術,轟動京城。
李雪雁也是其中一個手術者,獲得成功后,眾公主將她請到群英酒樓,為她慶賀。
「雪雁姐姐太利害了說你學得很快,下次可以分組動手術了。」
李雪雁很有醫術天賦,得到李壽的高度讚揚。
一群沒多少耐心的公主,已將手術放棄了。最多只看看醫書,很佩服李雪雁。
李麗會的誇獎,李雪雁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我還無法獨立完成手術,下次分組手術,還得靠其它的太醫多費心。三姐,你們的報紙辦得如何了?」
李壽說了,下次三四個太醫一組,分組動手術,他會輪流當技術指導。
再動兩次成功后,大家就可以出師了。
說到自己的成就,高陽很興奮,將話接過去:
「已覆蓋幾十個州府,一些較遠的州府,比這裡晚幾天刊發。現在我們已辦了三種報,新聞報、文學報和大唐報。每期的銷量,能達到六七萬份。」.
「已弄了幾家報紙,要不然我們的銷量能賣更多。」李明玉接道:
「武姐姐現在一心撲在上面,正在選商樓建報社。以後我們也要輪流去報社辦事,弄更好更正規,將那些辦報的人比下去。」
李雪雁也很羨慕眾女辦報,可惜她沒時間去弄那些。
最近在忙些什麼?他每次到太醫署,都是來去匆匆?」
李明達搖搖頭:「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問過,他說他在忙一件大事。要不了多久,就會給我們大家一個驚喜。」
一群女人在自家酒樓大吃一餐后,走出酒樓,碰到一群正要進酒樓的人。
這群人有二三十個,穿著異於中原的服飾,被保護的禁衛隔開。
這些人中,有一個二十多歲、穿著一套深色長袍的年青人,看著眾女發獃。
年青人的眼睛,很快落到李雪雁身上,無法移開。
獃獃看著李雪雁從他身邊走過,指著李雪雁:
「這位姑娘是誰?」
旁邊一個中年男子恭敬說:
「她叫李雪雁,是江夏郡王之女。醫術頗為不凡,拜孫思邈為師,還向越王學習手術。」
「李雪雁?」年青人念了句:
「好名字,既然是雁,就應該飛到高原去。只聽這名字,就和我們很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