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算是同床共枕嗎?
紫霖玲一邊說話吸引著對方的注意力,一邊麻利地穿好了衣服,繫上了腰帶。
對方還是沒有回應,紫霖玲全神戒備,緩緩地走出了屏風。
藝高人膽大。
紫霖玲雖然暫時還不能修鍊這個世界的靈氣,但前世的她,可是古武紫家的少家主,被譽為古武天才。
再加上她醫術超絕,金針度穴已經爐火純青,說她藝高,一點也不誇張。
借著昏暗的燭光,她看到地上躺著一個人,額……一個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襯出他有些清瘦的身形。
他的面目雖然被黑巾遮蓋,看不清容顏,但若有若無中卻給人一種十分俊美的感覺。
男人的身下,一大攤殷紅的血跡,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詭異的光。傷口處的衣服也是濕漉漉的,明顯已被鮮血浸透。
紫霖玲眉頭微皺,她是醫者,還是能夠和閻王搶人的醫者,自然看出男人受了很重的傷。
只是,她向來救人隨心,高興就救,不高興就不救,這也是她「鬼手毒醫」這個稱號的由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地上的男人,她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個人必須救!
她甩了甩頭,走上前去,蹲了下來,開始為男人檢查起來。
男人的胸口有一道被利器劃出的傷口,大長,三寸深,好在並不是貫穿傷。
同時,他還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這毒的癥狀,她似乎在哪裡見過,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毒名,就連她煉製的萬能解毒丸居然也無法解毒。..
男人的情況雖然很糟糕,但好在還有氣息。眼下最主要的是止血,只是,那麼大的傷口,必須縫合才行,可哪裡去找縫合用的針線呢?
紫霖玲四下張望,企圖尋找一些可以代替醫療器械的工具。
當她看到發現矮几上有一個做針線活的笸籮時,眼睛便亮了起來。
「看來你命不該絕!」
紫霖玲自語了一句,便起身取來笸籮和燭火,專註的為男人處理起傷口。
她用剪刀小心地剪開了男人胸口附近的衣服,然後找了一些乾淨的棉布,清理了一下附近的血跡。
緊接著,她在笸籮里找到了幾根繡花針,用燭火上炙烤消毒后,迅速地扎在了附近的穴道上,傷口出血的速度立即便慢了下來。
之後,她才拿起一根繡花針,在燭火上消了毒,穿上了線,開始縫合。
隨著她兩隻素手在男人的傷口處上下翻飛,傷口便快速的被縫合起來。
也許是人對疼痛的本能反應,男人眉頭索緊鎖。她每縫一針,男人便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也跟著抽搐一下?
半個時辰后,紫霖玲熟練地在線上打了一個死結,取來剪刀剪斷了線。
她用衣袖輕輕地拭掉額頭的香汗,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脖子和手腕,道:「總算把你救回來了,累死我了!」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杜老帶著吃驚的聲音在紫霖玲的腦海中響起。
原來在紫霖玲全神貫注幫男人處理傷口的時候,九靈戒與外界的聯繫就已經恢復了。
杜老也得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只是因為紫霖玲心無旁騖,他也不好出聲打擾,畢竟人命關天,他拎的清輕重。
同時他對紫霖玲這個主人的印象也有了改觀,看來這個女娃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談醫術,單是下午處理紫金玲的手段,也頗合他的口味。鋒芒顯露,絕不吃虧,這才是血性。
畢竟在這個以靈為尊的世界里,人命如草賤,太過單純和善良的人,根本沒法生存。
紫霖玲一邊回到屏風后洗掉了手上的血污,一邊淡定地回答道:「我以前就是靠這個吃飯的!」
杜老的臉上滑過一抹驚喜,「哦~那女娃子,你可能醫靈魂之傷?」
紫霖玲慢悠悠地擦乾了手,拔掉了男人穴位上的繡花針,這才漫不經心地道:「以前沒碰到過,應該可以吧。怎麼,你靈魂受傷了?」
杜老並沒有回答,他陷入了沉思中。
因為不想讓紫霖玲看到他此刻的樣子,便自動割割斷了九靈戒的聯繫,房間里也再次安靜了下來。
紫霖玲搖了搖頭,小心地脫掉了男人滿是鮮血的衣服,隨便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給男人套上,這才把男人挪到了床上。
忙完這些,她喘了一口氣,道:「你也就是遇見了我,要是換個人來,絕對讓你分分鐘去和閻王喝茶!」
「不過,傷口我是幫你處理了,可你體內的毒,沒有合適的草藥,我暫時也解不了。」
這麼一陣折騰,紫霖玲蹭了一身血,再加上出了一身汗,她不得不吩咐雪瑩再去燒了一些熱水,重新沐浴更衣了一番。
當然,整個過程她並沒有讓雪瑩進屋。
她怕麻煩,女子的閨房裡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還是個男人,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解釋清楚的。她可不想被雪瑩這個「老媽子」碎碎念。
不過,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紫霖玲開始犯愁了。依照男人的傷勢看,沒有兩個時辰,怕是醒不過來。
那麼問題來了,她睡哪裡?
男人身下的那張床,可是落雨閣里唯二的兩張床之一。
睡地上?先別說她累了一天,實在不願打地鋪,就是想打地鋪,也沒有多餘的鋪蓋。
再說,她現在的身體剛剛才解毒,也經不起漫漫長夜的寒氣。
怎麼辦呢?
罷了!她一個現代人,哪有那麼多的規矩?
紫霖玲把心一橫,來到了床前,把男人往床裡面一挪,床外面便空出了一大片。
她躺了上去,拉開唯一的一條被子給自己和男人蓋上,閉上了眼睛。
男人身上奇異的香味,前仆後繼的湧入了紫霖玲的鼻子,讓她的心裡小鹿亂撞。
不一會兒,她的臉便開始發燙,腦袋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我們這算是同床共枕嗎?他會不會以為我趁機占他便宜?呸呸呸!要佔便宜也是他佔了我的。」
她揉了揉發燙的雙頰,「紫霖玲呀紫霖玲,你都胡思亂想些什麼!」
「說起來,他倒是挺有料的,胸口的肌肉,嗯……手感不錯!也不知道他究竟長的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