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秦明軒的老婆
「你的床?」蘇小語看著眼前這個恬不知恥的人,眸光冷冷,秦家的人真的是沒個有規矩的。
她那位病入膏盲的夫君,恐怕都不能自理了,所以人人敢來欺負一下?
男人挑眉,「難道是你的。」
強詞奪理?
這裡是她的婚房……
蘇小語歪頭,這房間還是跟她進來時一樣,格式單調,氣氛沉悶,偌大的房間什麼裝飾都沒有,除了幾列書架還是幾列書架。
書架?蘇小語腦袋一個激靈,「這裡是書房?」
男人抬了下眼瞼,懶答。
蘇小語恍然大悟,難怪昨晚那個什麼表妹要親自帶路,這是故意將她帶到別的男人房間。
昨晚就猜想到她心術可能不正,如今才知道有多壞。
就跟當下很多小說開頭一樣,一開篇女主就被陷害到其他男人的床上去了,夠狗血的。
那接下來的劇情……
「把我放了。」蘇小語奮起掙扎,可男人卻根本沒反應到這些,拽的更緊。
蘇小語往床上躺平,隨即雙腿一縮,成功從男人手裡掙脫出來,沖向門邊扳動把手,剛準備推門,她又想起了什麼,鬆開手,折回跑向身後的窗戶。
往下一望,還好,二樓,不高,跳下去還方便離開,蘇小語幾乎不帶思索,攀著窗沿就準備跳。
腰間突然多了道力量,她被人攔腰抱了下去。
「放手!」蘇小語怒目,現在她可一點都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男人手勁卻愈發大,將女人箍在了自己懷裡,兩人距離很近,近到蘇小語能看見男人額頭上的點點汗珠,以及感受到他的溫熱氣息……
「想死離遠點,別弄髒我房子。」
男人鄙夷的話在頭頂傳來,將蘇小語的思緒拉回現實。
所以,他居然以為她要自s?
蘇小語翻了個白眼,抬腳就往男人腳趾一踩,疼得男人冷汗更多,肉眼可見地飈,但他就是沒有鬆手。
這個女人是真的要跳,他是看出來了,所以怎麼也不能鬆手。
蘇小語無語,「你跟你表妹是不是一夥的?就算是一夥的,要是讓人知道你睡了你家裡人的老婆,你以為你能好過,拜託你用用腦好不好。」
要不是事態緊急,真懶得跟他廢話。
「睡了家裡人的老婆?」男人疑惑了。
「我是秦明軒的老婆。」
蘇小語沒好氣地說道,卻完全沒察覺到當她說這話時,眼前男人的臉色莫名輕緩了很多。
她眼睛往門口張望,那個表妹肯定在門口,說不定還把秦家的長輩都叫齊了,就等著他們開門那刻,把他們的死罪定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剛才想從大門出去,又突然改變主意的原因。
現在根本不是討論誰誰誰睡在一起,或者前晚各種恩怨的時候,是趕緊地兩人不能在一個房間里!
蘇小語準備繼續扒窗戶,可腰間那道力量還是很足,她動彈不得。
「經驗那麼足?所以你經常干這事?」頭頂終於又傳來男人冷冰冰的聲音,語氣非常不好,帶著些許憤怒。
干這事?扒窗?
蘇小語搞不懂,什麼時候了,他還問這個。
本來她從小到大被人冤枉的事簡直不要太多,名聲早就壞透,所以再多一個勾引老公兄弟的罪名應該也沒啥,但是再想到接下來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浪費很多時間,她就不想放任發展。
「對,當然經常干啊。」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別忘了她是在農村長大的,扒窗簡直就是家常便飯的事。
「你……」看女孩答得坦坦蕩蕩,男人整張臉都黑了,自家奶奶到底給自己安排的什麼媳婦,暗算人不算,出軌扒窗都是經常乾的事!
「你到底松不松!」蘇小語邊提醒邊掙扎道。
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但他的手勁卻加了不少,直接用行動宣戰了。
此時此刻,蘇小語絕對相信他跟那個表妹是一夥的,看來她的夫君在這裡過得真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家裡人光明正大給他戴帽子。
但她可不是那個病貓子!
蘇小語發力,掙脫開來,腳下卻不知踩了什麼,一個不穩,跌回床上,眼睛正前方,一個放大的帥臉也落了下來,一下子整個人壓到了身上。
結實的胸脯穩穩壓在柔軟上,瞬間像是觸電般,電流在身體亂竄,周圍的氣息溫熱起來,交織纏繞,難解難分。
噼里啪啦,旁邊還掉了不少東西,但兩人就像定格住了一般,屏住呼吸看著彼此倒影里的自己。
「表哥!」半掩的房門被表妹推開,她確實早就等在門外了,聽到聲音那麼響,只當是蘇小語被秦明軒教訓了,此時不看熱鬧何時看。
可情況就跟自己想象的很不一樣。
淺藍色的大床上,面對面疊著兩個人,這是什麼虎狼姿勢!
「表,表哥……」表妹氣得臉都黑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出去。」男人面無表情說道,聲音不大,震懾力卻十足,表妹愣了下,灰溜溜地帶門出去了。
房門關上那刻,她的臉馬上猙獰,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剛才一切肯定是幻覺,她拍了拍自己的腦殼,痛的,不,她不相信。
表妹在自我掙扎中,滿臉憂鬱又憤怒地離開了。
房間內的蘇小語看著那扇門開了又關,思緒回到了現實,感受到還停留在胸前的那股力,臉色一沉,一個巴掌扇在了男人臉上,抬腳上檔,將男人整個踢開,一氣呵成。
「你……」落地站穩的男人,眸子里怒火升騰,他居然又一次被這個女人偷襲了,還敢扇他,他從小到大也沒被人扇過!
然而他剛開口,人就定格在那裡,此時蘇小語也已經從床上站起身,本來身形嬌小的她,站在床上比他高出了半個頭,正居高臨下看著他,眸子里的怒火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後你再敢碰我一下試試。」
她一字一頓說著,渾身散發著一種非常獨特的氣息,正義凜然,是他以前從未遇到過的模樣,又好像在似曾相識,一時他有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