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次打臉

傍晚的霞光落在湖面，在少女周身罩上了一層光紗。

光影朦朧，那人美人不似真人。

一側湖邊的閣樓走廊上，姜允嘴邊得體的笑意漸漸凝住，一雙映著光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這一幕。

直到身後傳來喋喋不休的聲音。

「我不會嫁給你的，蕭家和姜家聯姻可以，但是不會是我。」

姜允這才將挑眉看了一眼身後沉著一張臉，極為和他瞥清關係的女子，他晃了下手裡的茶盞，嘴邊再次勾起一抹輕笑。

「你到底聽到沒？」蕭婉寧說得唇焦口燥，本想激怒他，好讓娘親看清他的真面目，可她這些過分的話，都像是打在棉花上。

眼前這人依舊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只會帶著輕笑，勸她消氣，旁的都不會。

這樣無趣的人，讓她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她會瘋的。

姜允眉目盪著輕笑，將手裡的茶盞擱在茶几上，沉聲道：「姜某知道二小姐的心思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話罷，他拂了拂袖口，對著蕭婉寧微微頷首，緩步下了閣樓。

「啪！」

姜允一走，蕭婉寧就狠狠姜將他方才喝的茶盞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茶水飛濺了一地，就連她的裙擺也沾上了不少。

「該死！」蕭婉寧氣得跳腳，咒罵了一聲。

一側守著的丫鬟急急上前，跪在地上，用帕子小心翼翼地擦乾淨她的裙擺，「小姐，消消氣。」

她瞪了手忙腳亂收拾的下人一眼，就想轉身下閣樓，卻和進門來的劉氏撞了個正著。

「娘...」

「啪！」劉氏一進門，就抬手打了她一巴掌，面色鐵青，怒目圓瞪著這個最為疼愛的女兒。

蕭婉寧捂著被打紅的臉頰，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逆子，你可知道整個京都有多少世家小姐盯著這二公子，不說他是姜家嫡子，按著他的相貌品行，哪一樣不是頂尖的，那齊子濯有什麼好的，就值得你這麼喜歡？」

劉氏恨鐵不成鋼道。

「可姜妃是大姐姐的死對頭，我才不要嫁進姜家。」蕭婉寧本就憋著一口悶氣，眼下被打了一巴掌，心頭的怒火徹底燒了起來。

話罷，她伸手推開劉氏，哭著跑出了閣樓。

劉氏聽見這話，在原地愣了好一會，腦海里浮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身子一陣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身後的嬤嬤急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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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棠寧緩過了勁，剛想起身往回走。

就在這時，有個清越而冷淡的聲音響起：「姜允見過小姐。」

蕭棠寧聞言，僵在了原地，雖然她方才已經確認了這姜二公子就是前世最後那人，可是眼下聽到這令她汗毛倒豎的聲音，她還是慌了神。

愣神間，那人就已經緩步走近。

「公子怎麼到這來了？這再往後就是蕭府後院了，公子走錯地了。」瑞雪沉聲提醒道。

蕭棠寧死死掐住掌心，強迫自己淡定，剛想直接往前走，可那人卻不知道何時，已經轉到了她的跟前來。

蕭棠寧轉頭，冷冷對上來人那雙看似清澈透亮，實則陰森至極的眼睛，梗著脖子，不讓自己露了半分怯意。

瑞雪一開始雖然覺得這人長得很好，但是眼下他這般靠近自家小姐的輕浮行徑，她就像只刺蝟般，豎起滿身的防備，將自家小姐護在身後。

「你想做什麼？」厲聲喝止道。

姜允的目光一直落在蕭棠寧的臉上，不放過此刻她的任何細微的表情。

都說，在一個女子不設防的時候，突然逼近她的身邊，最能看出她最自己的真實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