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偷雞劇情上線一

四合院的大門還是開著的，聽說這個院子是晚清一個當大官的府邸，三進的大院子，門也很大，開合聲音不小，通常前院的三大爺會在晚上9，10點左右關門，葉秋估計現在也就是晚上7，8點，路過中院時，看見何雨柱屋子隔壁的房子亮著燈，應該是許大茂家，門口旁的雞籠里還有2隻老母雞，葉秋記得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沒看到，搞不好明天偷雞的劇情就要開始了，葉秋心裡一樂，還有點小期待。

葉秋到家后，燒了點熱水，洗漱了一下，泡了個腳，就上床睡覺了。葉秋有點想戀手機，怪無聊的，這年頭晚上也沒啥娛樂活動，像何雨柱這種光棍只能喝喝酒，然後睡覺，有媳婦的還能打打撲克，葉秋覺得自己也是應該找個對象了，不過這種事急不來，這周末先去圖書館借幾本書回來，晚上看看書打發時間也不錯，想著這些瑣事，葉秋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葉秋起床煮粥，洗漱，就著昨天中午買的饅頭很快解決早餐，昨天副科長透露今天上面會調來了一個副廠長，廠里準備搞個歡迎會，需要保衛科提前組織好秩序，葉秋覺得這個應該就是劇中的李副廠長，是個有手段的人，劇中運動前過的風生水起，運動時還當上了革委會主任，還把楊廠長拉了下來，十足的陰險小人，最喜歡拉幫結派，搞陣營，可就這樣的人後期改革后還成了一家投資公司的董事長，乾的走資的事，在劇中坑了許大茂傾家蕩產，間接逼死了許大茂父母，二大爺三大爺一家被坑也跟他脫不了關係，這種人竟然還是人生贏家，不得不說這電視劇有點諷刺，葉秋覺得有機會最好把李副廠長送進去，即便自己不想惹他，但他肯定會逼著自己站隊，廠長還是自己人比較好，葉秋打定了主意發現已經到了廠里，看見趙龍趙虎他們聚在一起嘮嗑，葉秋擠了進去，發現他們在打撲克牌（正兒八經的撲克別亂想），撲克牌其實在50年代的京城就已經流行起來了，沒有打麻將三缺一的尷尬，隨時隨地都能玩，算得上民間不錯的娛樂，60年代禁麻將，但是撲克牌還是可以的。

「嗨，2位老哥別玩了，今天上午還有事呢，被副科長看到又要指著鼻子罵」葉秋笑罵道，

「瞧您說的，現在還不是沒上班嗎？兄弟們來的早太無聊了，找點樂子玩玩，上班時間可不敢，那個張馬屁自己偷懶玩的樂呵，看我們玩可不得一頓教訓」趙龍收起了紙牌，拍了拍褲子上的灰說道「咱們去操場準備去吧，聽說這個新來的廠長來頭不小，後台硬，可別讓他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到我們這兒了」，說罷眾人連忙跑到操場忙活。到了9點，楊廠長站在主席台上夸夸其談，介紹了新來的李副廠長，讓他上去亮亮相，站在人群中的葉秋表示很無聊，這些客套話都聽膩了，沒點新意，來來回回就那幾套，想了想，等結束后得去食堂找何雨柱聊聊，讓他小心點。

歡迎會結束后，葉秋叮囑手下巡邏注意點，別被人抓到開小差，葉秋這隊負責的是廠里南面這一區域，正好包括何雨柱在的1號食堂，葉秋可以正大光明的進去摸魚，剛進后廚，就看到何雨柱在跟食堂幾個大媽在嘮嗑，臉上聲情並茂，洋洋自得，葉秋注意到人群中有個幫廚，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淺藍色洗的發白的棉衣，前凸后翹，別有一番韻味，就是臉色蠟黃，面色不是很好，這應該就是劇中的劉嵐，人其實還好，沒啥壞心眼，就是嘴巴大喜歡八卦，原劇中是李副廠長的情人。

「柱子哥你過來，我有點事想和你聊聊」，葉秋拉過一旁聊的正嗨的何雨柱跑到食堂放糧食的隔間說道，

「嘿，你這小老弟，沒看到哥們正在打好關係，搞不好她們一高興就給我介紹個對象」何雨柱一臉怨婦樣的看著葉秋，

「呃，別鬧，我跟你說正事了，今天上午那歡迎會你也知道，聽人說這個李副廠長可不是好惹的，我尋思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管後勤的，別的食堂組長或者食堂主任要麼後面有人要麼做事敞亮，他那把火只能在你這兒燒，畢竟你的廚藝在整個京城都能掛上號，再加上你這嘴巴得罪的人不少，他要把你制服了，他的位子才穩固」

「嘿，我這嘴咋了，再說許他們幹部喝工人血，我拿點剩菜咋了？」何雨柱不滿道，

「理是這個理，但是那剩菜說小了是薅公家羊毛，說大了可是撬社會主義牆角，你再牛，人家一個副廠長想整你可不跟玩一樣，雖然不能說把你開除就開除，但是把你調到掃廁所你也沒轍呀」

「也是啊，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我雖然是三代貧農，但他要讓我穿小鞋我確實沒轍，我得注意點」

葉秋又問道劉嵐的情況，何雨柱一臉詫異的說道：

「你這小老弟不會好這一口吧？不應該啊，我看你條件不錯啊」

葉秋沒好氣的錘了一下何雨柱，遞了根煙給何雨柱，

「別鬧，問正經事呢」

「她那個人吧人還是不錯的，就是個長舌婦，好幾次說我和秦姐有一腿，給我氣的」何雨柱出去用灶台的火點燃了煙，回到了隔間才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

「這大中華的煙就是舒坦，你可真捨得(^_^)」

「劉嵐他家裡比較慘，他丈夫幾年前賭博把家裡敗了個精光，後來不知道跑哪躲著去了，也算他良心未泯沒把家庭地址泄露，不然劉嵐那一大家子還得倒霉，劉嵐上有一個快60歲的公公，身體不是很好，但平常也能做點木工補貼家用，她有3個孩子，2個兒子1個女兒，都很懂事，劉嵐在這方面我很佩服，她一個女人養這一家子確實不容易，就連他公公都說過讓她改嫁，找個好人家，孩子改姓都行，是他老王家對不住劉嵐，唉，她也就一個幫廚，沒有編製，拿的臨時工工資，一個月才18塊5，加上食堂的補貼2塊錢，她平時中午那頓免費工作餐只捨得吃一半，剩下的當晚飯省錢，平時也偷摸著帶點殘羹剩飯」，說到這何雨柱突然覺得劉嵐比秦姐好多了，秦姐就知道哭哭啼啼找他借小錢錢。..

「這樣啊，我有點事想和她聊聊，你去把她叫過來吧，我去不太好意思」葉秋尷尬地摸了摸後腦勺，何雨柱哈哈一笑就跑出去了，順手把煙掐掉，抖掉煙灰隨手放進了口袋，畢竟后廚禁止抽煙，何雨柱一般都去別的地方抽。

「劉嵐，葉隊長有事找你，你進去看看，那是我老弟，放心」

「好的，傻柱」，劉嵐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您好，我是劉嵐，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聽說葉秋是保衛科隊長，劉嵐下意識的低了低頭，有點緊張。

「是這樣的，我剛來這個廠子工作，廠里分配的屋子傢具比較簡陋，我也老大不小了，還得結婚，這不正好聽柱子哥說你公公懂木工活，所以就把你叫來了」葉秋說道，他想讓劉嵐公公給他打「36條腿」，也就是方桌一張，椅子四把，雙人床一張，大衣櫃一個，寫字檯一張，飯櫥一個。

「這樣啊，可以啊，改天約個時間我讓我公公去你家當場談，謝謝你照顧我公公生意。」劉嵐頓時放心道，她還以為是偷拿剩菜被保衛科看到了。

「對了，聽說新來的李副廠長比較好色，你和你同事都互相提醒一下，這段時間就不要偷拿剩菜了，像你這樣有點姿色家裡又困難的，萬一被他逮到搞不好就會被威脅做一些不好的事。」葉秋小聲對劉嵐說。

「呃，謝——謝你，你是個好人」劉嵐眼睛紅了，說話有點哽咽，畢竟她也是個女人，也想要有個男人能夠給他依靠，這麼多年來全靠自己撐著，突然有人對她噓寒問暖，有點感動。

「對了，這是十塊錢，就當定金吧，到時候你公公有時間就通知柱子哥，我和他住一個院子」，葉秋掏出一張嶄新的大團結遞給劉嵐，讓她收好，不要推脫。

「謝謝你，不過手工費不需要這麼多」劉嵐小心翼翼地說道，

「沒事，到時候再說吧」葉秋笑了笑，就準備離開。

「小子，你怎麼敢偷公家的醬油！」只見一個留著西瓜頭，穿著藍色半新棉衣10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在把廚房裡的醬油往懷裡的玻璃瓶里倒，何雨柱順手拿了根擀麵杖朝門口旁一扔，就嚇嚇他，沒真敢打。沒想到這時許大茂正好從后廚門口進來

「哎呦，哪個狗崽子砸你大茂爺爺？

╰（‵□′）╯」許大茂捂住腦袋，氣哄哄地大罵道。

「嘿，不好意思啊，我看棒埂在偷醬油隨手一扔，沒想到打到你這孫子，你可別怪我」何雨柱雙手抱肩呵呵笑道，旁邊的棒埂趁機溜了出去，走的時候還狠狠蹬了何雨柱一眼，只不過何雨柱「眼裡只有」許大茂，沒注意，反而旁邊的葉秋看到了。

「好你個傻柱，咱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傻子計較，你知道今天誰請我吃飯嗎？」許大茂看了看「四合院戰神」，縮了縮脖子，但是看廚房裡的人都在看他，硬氣道：

「你牛氣什麼，老子今天可是跟廠長們一起吃飯，你一個廚子做夢都想不到」

「嘿，瞧你這孫子小人得志，人家那是看你放電影的份子上客套一下叫你陪吃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我呸」說罷，何雨柱弩起袖子就要過來打許大茂。

「你等著，傻柱你給我等著，老子遲早弄死你」許大茂像一條夾著尾巴的喪家之犬快速從門口竄過，引的廚房眾人哈哈大笑。

葉秋見此，不禁感嘆這倆貨真是歡喜冤家，見面就掐，上輩子不是情侶就是仇人。

葉秋向何雨柱招呼了一聲，打好了飯菜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