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致幻果子的效果
「父親，您看那個人……是不是今天吃了果子的那個？」聶晴空坐在向學淵的身邊之後，瞥了一眼在他們不遠處休息的男人低聲問道。
他記得這個男人跟另外一個男人因為搶不存在的金子，大打出手，摔倒在了他的腳下。
聶晴空記得很清楚，連男人臉上的傷口也能對應上。
「嗯。」向學淵也認出來了：「你去問問。」
「好的父親。」聶晴空應了一聲便換上了一副溫潤和煦的笑容上前詢問。
對方見聶晴空年紀不大，跟聶晴空在一起的只有一個老者和一個女人，便也沒有隱瞞，末了還忍不住抱怨道：「真不知道我來遭這罪幹什麼！魯苗唐三家一點都不負責任！
把我們騙到這種鬼地方就不管不顧了！
還有那個姓唐的，故意在我們面前吃那種果子，在我們產生幻覺的時候再把我們甩開！
真是過分！」
聶晴空只默默聽著，偶爾才狠隱蔽地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嘴上卻還善解人意道：「那我先不打擾您休息了。」仟韆仦哾
說完這話，聶晴空回到向學淵的身邊如實相告：「那種果子有致幻的效果，時效應該是不到一個小時，恢復清醒之後會身上乏力，目前看沒有其它不良影響，他也是恢復之後踉踉蹌蹌繼續趕路，才走到這裡的。
跟他同行的人都用信號彈回船上去了。」
「是嗎。」向學淵冷眼看著那個男人，勾了勾嘴角說道：「真是可憐。」
聽見向學淵的話，聶晴空和西芙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看他能走到這裡就很不容易了，還是不要讓他這麼辛苦了。」向學淵看著聶晴空說道：「你去成全了他吧，日行一善。」
「！」聶晴空整個人一激靈，立即扭頭去看向了正在喝水的男人，他看上去還是很疲憊的樣子，晃晃悠悠地坐在那裡休息。
如果聶晴空現在走過去，想了解這個男人不是問題，可……
聶晴空恍惚間好似又看到了夏晴雨的那雙眼睛，耳畔也好像聽到了夏晴雨的聲音：「可憐人。」
「可憐人……」聶晴空無意識喃喃出聲。
「什麼？」向學淵聞聲抬頭看向聶晴空：「你在說什麼？」
「不是，我……」聶晴空這才緩過神來，驚覺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口，他的臉色一僵，想要解釋，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騙過向學淵來。
一邊的西芙注意到這一幕，面色一變，立即起身走向了那個休息的男人，手起刀落。
沒有一絲猶豫就解決了眼前的人。
男人捂著噴血的頸上動脈，不敢置信地望著西芙，而後從休息的石頭上滾了下去，只抽搐了兩下，便徹底斷了氣。
收了刀，西芙的面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神色，她轉過身，一邊用手帕擦著手臂上的血，一邊對著向學淵撒嬌道：「父親，這麼久了，Tarik都還沒吃過東西呢，讓他先吃點東西吧，他都餓的沒力氣了，殺人這種小事，我來也可以啊。」
看著西芙已經將人殺了，向學淵沒有再說什麼，只深深看了一眼聶晴空，起身說道：「我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再有人過來……」
「放心吧，父親，我和Tarik會解決掉的，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影響到您的。」西芙立即說道。
「影響我倒是小事，不過感念他們太過勞累，想讓他們提前解脫罷了。」向學淵理所當然道。
「是的，父親教訓的對，我們要日行一善。」西芙笑眯眯乖巧道。
「呵呵。」向學淵滿意地笑了笑，末了將手在聶晴空的肩膀上輕拍了一下，慈愛的柔聲道：「Tarik，多像西芙學一學。」
聽見向學淵這樣講，西芙還是在笑著的，等向學淵說完下一句話，西芙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別讓我再對你失望了，你知道的，讓我失望的代價。」有拍了拍聶晴空的肩膀，向學淵才走到睡袋處休息。
等向學淵躺下之後，西芙才走到聶晴空的身邊，握著拳頭狠捶了一下聶晴空的肩膀，用唇語質問：「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養父的命令你都要忤逆？你真不怕被殺了是嗎！」
聶晴空沒有接話，只是悶聲坐到了火堆的旁邊。
燃燒得正旺的火焰，映照在聶晴空的臉上，融不了他眼中的冰。
「Tarik！我在跟你說話！」西芙扯著聶晴空的衣領，讓他面對自己繼續用唇語說道：「你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你知道嗎！」
「西芙。」聶晴空終於開口了，他也用唇語問道：「你還記得你殺的第一個人嗎？」
聽見聶晴空這樣問，西芙整個人一愣，眼神也有些慌亂：「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記得那是個瑞典男人，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瘸了一條腿，少了兩顆門牙。」聶晴空好像陷入了回憶：「當時父親給了你一把匕首，讓你去殺掉他，當時他一直在求饒，說著他再也不敢了，他會還錢的之類的話，還說他有孩子，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孩子……」
聶晴空看著西芙說道：「你握著刀整個人都在發抖，你說你很難受，你不想殺人，你求父親不要這樣，父親對你說……」
「這個房間里，能走出去的活人，只有一個。」西芙喃喃著，她也回憶起來了。
說完這句話，向學淵就帶著聶晴空離開了房間，只留她跟那個被捆住手腳的男人處在同一個房間。
她不想的，她跟向學淵求繞過，她甚至想要讓那個男人逃走。
她跟那個男人說好了的，她會放了他，那個男人可以從窗戶那裡逃出去。
男人一直在感謝她，說她是個好姑娘，天使一樣的女孩。
可當她真的給那個男人解綁之後，他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頸。
「為……為什麼……」西芙不懂。
「你沒聽見嗎？這個房間只能出去一個人，只要你死了，我完全不需要逃跑，說不定還能免去所有的債務！向先生只欣賞有用的人，我，才是那個有用的人。」男人殘忍地笑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像是在欣賞她瀕死的掙扎。
西芙就是在那個慌亂間，將刀插進了男人的頸側。
在很久后，西芙才知道，原來那個位置，是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