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輩子當狗也比當鬼強啊

楚瑤一聽，也顧不上新奇了，「鬼婆婆這話怎麼說啊？我現在都已經變成水鬼了，怎麼還不應該了？」

鬼婆婆的鬼手在楚瑤的身上來回摸了兩圈，楚瑤感知到沒有惡意，便沒有反抗。

等鬼婆婆的手最終摸到眼睛，楚瑤下意識的閉眼，然後等她再次睜開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被鬼婆婆拉起來的手竟然是金色閃光的？！

這啥啊？金色傳說嗎？移動的小金人？

「鬼婆婆，我這是怎麼了？」

鬼婆婆鬆開手，給楚瑤解釋道：

「這是你本來應該有的樣子，萬千功德於一身，自然呈現出如此金光。不過有人在你身上施加了一層屏障，所以不管你自己還是其他的鬼都看不出來。」

楚瑤來回晃動自己這金光閃閃的手臂，「可是鬼婆婆是怎麼看出來的？」

鬼婆婆自豪的說道：「那自然是因為婆婆我道行高深，這種東西，自然瞞不過我的眼睛。」

楚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功德這種東西不是說做了很多好事兒才有的嗎？我作為鬼魂，身上功德的光芒都快閃瞎眼了，我應該是個做了很多好事兒的好人吧？」

她猛地抬起頭，視線從自己的胳膊上離開，認真的對鬼婆婆問道：

「那我這樣算不算，好人沒好報啊！」

許是楚瑤的表情太過於獃滯可愛，鬼婆婆忍不住捏了一下楚瑤的臉，

「世間萬物，皆有緣法。現在還不是最終下結論的時候。」

楚瑤摸了摸自己的臉，鬼婆婆也是鬼，被捏的地方涼涼的。

「婆婆，你說話怎麼跟廟裡的大和尚一樣，一套一套的。」

話剛說完，楚瑤就發現鬼婆婆手上竟然真的有一串佛珠，她不由得驚呼：「婆婆，你不燙手？」

這種東西不都是可以媲美法器的嘛？看電視里，什麼妖魔鬼怪拿了佛家的東西輕則燙手，重則魂飛魄散吶！

鬼婆婆一顆一顆的數著佛珠，「我死的時候，這串佛珠就陪著我了，怎麼會燙手？」

說著還拿佛珠往楚瑤身上碰一碰，果真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神奇！

待鬼婆婆把佛珠收回去，楚瑤才繼續問：

「可是鬼婆婆，我現在都變成水鬼了，我還不想找替死鬼，這輩子不就算是結束了嗎？」

「怎麼還不是下結論的時候呢？」

鬼婆婆反問道：「誰跟你說水鬼不找替死鬼就是結束了？」

楚瑤眼睛瞪得老圓，「外面的水鬼都這麼說的！」

鬼婆婆耐心的給楚瑤解釋道：「那是他們見識淺薄。在別人身上可能也就是結束了，但是你這種集萬千功德於一身的，那就另當別論。」

楚瑤跟個好學的小學生一樣，就差把鬼婆婆的話記在小本本上了！

不是結束，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魂飛魄散了？！

只要能轉世，下輩子就算是當條小狗也比當水鬼強啊！

鬼婆婆自然不知道楚瑤連下輩子的事情都想好了，她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楚瑤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你身上的這些功德，若是積攢的足夠多，那便可以封神。」

「哪怕是一個最小的神明，也能脫離這片水域。若是神位稍微高一點兒，這一片兒水域的水鬼的命運，都能被你掌控。」

楚瑤聽得入迷，哇，這麼棒呆！

「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把咱們這兒的水鬼，一鬼一個轉世名額，省的天天的就知道對著保安流口水。」

「可是鬼婆婆，我雖然不太懂，但是我也清楚一點，現在是什麼末法時代，靈氣匱乏，神都不在了，我這還怎麼變成神啊？」

說完楚瑤就有些驚訝，自己不是沒有記憶了嗎，怎麼說的這麼順溜？難不成這算是生活常識？

鬼婆婆笑道：「話說的也不全錯。靈氣匱乏的確是神明離開的原因之一，但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楚瑤疑惑：「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不為人知的內幕？」

鬼婆婆手上一個一個的數著佛珠，「不算內幕，主要是人類社會穩定，自發成為秩序，所以，人類不需要神明，神明便離開了。」

「不過也沒有完全離開，還有一些小神的存在，主要是監視和守護，防止一些不可控事件的發生。」

楚瑤聽得認真，心中默默的記下重點：要攢功德！攢很多的功德！

鬼婆婆鼓勵的說道：「在你不注意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神明存在的。很多很多年前，我們星野河還有過河神呢，不過後面就沒有了。」

楚瑤眼睛放光：「河神算是很大的神位了嗎？！」

鬼婆婆想了想，「怎麼說呢，要看他管理的河大不大。黃河的河神就是大神，星野河的河神的話，最多算個小神。」

這樣子啊，楚瑤感覺自己的鬼生知識又增加了。

聊了這麼好一會兒，鬼婆婆便要起身離開了：

「好了，今日出來的時間夠久了，該回去了。婆婆我就住在星野河下面蘆葦盪的最深處，你若是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去那邊找我。」

轎簾無風自動，掀起一邊，正好能讓楚瑤出去。

楚瑤屁股都離開位置了，突然又坐下來，「婆婆，我的身體...」還在發光啊喂！

鬼婆婆看著突然橫在自己面前的胳膊，又見楚瑤可憐巴巴的眼神，

「放心吧，別人看不出來，我剛才只是能讓你自己看出來而已。」

楚瑤鬆了口氣，這帶著一身金光，那還不是整個星野河最亮的水鬼？！

「謝謝婆婆！婆婆最好了！」

說著還直接給鬼婆婆一個大大的擁抱，抱完不僅鬼婆婆愣了一下，楚瑤也呆住了。

心想，完了，鬼婆婆幾百歲的老人了，會不會不喜歡現在的方式啊！這會不會太失禮啊！

可是剛才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裡突然就出現一個和藹的老奶奶形象，然後她就直接抱上去了！

楚瑤手足無措的趕忙解釋，

「那個我就是太激動了，我也不知道古人怎麼表達激動，我這就.....那個，我忘了我碰其他的鬼，其他的鬼會感到難受，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