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要靳深娶你,做夢!
岑嫿安靜跟在霍靳深身後,看著他為宋安雅著急、擔憂,擰起的眉心,就像是一把無形的手,緊揣著她的心,讓她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那個女人,殺死他們的孩子,他還對她如此深情,真夠可笑的!
門打開的瞬間,岑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宋安雅,腦海里浮現出當年她對她做出的殘忍的事,她雙手緊握成拳,眼底掠過一絲殺氣,可片刻,又沉溺下去。
宋安雅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巴掌大的臉蒼白如雪,看到霍靳深進來,她嬌弱輕喚,「靳深……」
可下一秒,看到他身後的岑嫿,她的臉色驟然一變,驚恐出聲:「嫿嫿,不要傷害我……」
霍靳深大步走到病床邊,擁著宋安雅,溫柔安慰:「沒事,有我在,她不敢對你怎麼樣。」
宋安雅情緒慢慢緩和,依偎在霍靳深懷裡,臉上的惶恐緩緩消下去。
岑嫿聽著霍靳深的話,眼中的寒冰愈來愈烈,她不敢怎麼樣?
只要宋安雅沒死,她一定會親自送她去死!
她對著宋安雅扯起一抹笑,「我只是過來給你輸血的而已,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笑意冷寒,語氣帶著極大的嘲譏。
宋安雅這才從男人懷中露出腦袋,嬌嬌弱弱的說道:「嫿嫿,謝謝你為我輸血……」
岑嫿清冷的掃了她一眼:「虛偽!」
宋安雅頓時滿臉委屈的看向霍靳深。
霍靳深溫柔撫了撫宋安雅的手臂以示安慰,隨即抬起冷厲的眸警告的瞪了一眼岑嫿,轉頭吩咐醫生:「輸血!」
岑嫿立即被護士按在一旁,冰冷的針管,冷血的扎入她的血管。
宋安雅『虛弱"的依偎在霍靳深懷裡,被針孔扎入,彷彿要了她的命一樣,難受掙扎。
霍靳深擔憂得緊緊握著她的手,溫柔安慰:「不怕,我在這。」
宋安雅點點頭,抬眸看向岑嫿的眼底,掠過一絲勝利者的挑釁。
岑嫿冷冷的盯著她,心裡直犯噁心。
病房的門突然打開,宋安雅的主治教授進來,顫顫巍巍的看向霍靳深:「霍總,關於宋小姐的病情,我有話和您說。」
霍靳深離開后,房間里就只剩岑嫿和宋安雅。
宋安雅一改剛剛虛弱溫柔的模樣,優雅的撩了撩自己的長發:「既然出來了,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放你出來我要你親眼看到,我是如何幸福,如何奪走你的一切的!當年高高在上的岑家大小姐,現在只配為我輸血活著!」
岑嫿譏笑:「像你這種陰狠毒辣、心理扭曲的女人,怎麼配得到幸福?當年我對你的好,就當是施捨,怪我識人不清,但我可以保證,有我在的一天,你這輩子,只能當我的跟班狗!」
宋安雅抬手狠狠朝她臉上甩一巴掌,面目猙獰,「賤人,你也配?不過是一開始出生好點,仗著家裡罷了,現在誰是狗?!」
岑嫿眯著眼,回擊的巴掌聲更加響亮,啪——
「你以為我還像從前任你打罵?!宋安雅,有本事就再把我送去坐牢,否則,我遲早有一天揭露你的真面目」
該死!
宋安雅怒不可遏,抬起尖銳的高跟鞋踹向她的小腹,「你敢打我!」
岑嫿剛從牢里出來,一個不慎,整個人從凳子下跌落,重重的倒在地上!
小腹霎時傳來刀絞般的刺痛,尖銳細密的痛遍布全身……
宋安雅得意的大笑,「賤人,我就是要折磨你,想坐牢安穩度過餘生?門都沒有!當年你的居高臨下,現在我要你跪著舔著我活著!」..
下一秒——
岑嫿趁她得意忘形之際,反手一把抓住宋安雅的頭髮,將她狠狠拉扯在地上!
宋安雅尖叫一聲,整個人毫無預兆的被一扯,手中的刀落地,人朝地撲去,來了個狗吃屎,下巴磕到地板,痛得她齜牙咧嘴。
岑嫿在這時候快速的起來,冷冷的盯著趴在地上的宋安雅:「宋安雅!我勸你還是別得意太早!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
她彎下腰,靠近她耳邊,一字一頓出聲:「霍靳深,準備娶我了,你和他的婚禮,取消了!」
「什麼!」
宋安雅滿臉驚愕,不可置信的盯著岑嫿:「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岑嫿冷笑:「為什麼不可能?不然你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給你輸血?不過,你應該開心的,霍靳深為了你,願意娶一個恨之入骨的女人,可想而知他對你有多在乎!」
「該死的賤人!」
宋安雅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折磨人的理由,竟然給這個賤人有了可乘之機!
宋安雅猛的撿起一旁的手術刀從地上爬起來,惡狠狠的朝岑嫿臉上劃過去。
岑嫿扼住她的手腕,手中的刀子應聲落地,「你還想和當年那樣傷害我,沒那麼容易!」
宋安雅猙獰的看著她,忽而注意到外面沉穩的腳步聲,她冷笑:「想要靳深娶你,你做夢!」
說完,不等岑嫿反應過來,她猛烈的拔掉了岑嫿手上的針管!
鮮紅的血頓時從針管溢出來,滴落在白色的地板。
宋安雅這邊的血管,鮮血逆流……
宋安雅整個人毫無徵兆的跌落在地上,鮮血將她衣服染紅,看上去十分滲人。
「嫿嫿……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我是真心愛靳深的……求你放過我們,不要再來拆散我們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