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想當老師
李桂芬就屬於抱怨那伙兒人,粗聲粗氣地反對:「大隊長,這咋說的,俺們家孩子可不去啊,可沒有錢交學費。」
剛宣布完文件就有人反對,大隊長牛眼一瞪:「李桂芬咋就你家就那麼多事兒呢,現在上面下了文件,重視孩子們的教育了,你就給我拖後腿是吧。吳老蔫巴,你怎麼說。」
大隊長直接就問李桂芬的男人,吳老蔫巴佝僂著身子,乾笑著:「我這,我這都聽她得。」
「哎,大隊長,你問他頂個屁用。反正俺家是不去啊。這一天天都窮成哈樣了,上學是能當吃還是能當穿啊。有那個時間不如讓我家幾個娃賺點工分呢。你們看看那幫知青那是有文化了,那不還是下鄉來跟咱一樣干農活兒啊,那體格跟個小雞子似的,頂個屁用啊。要我說浪費那錢幹什麼,大伙兒你們說是不是啊?」李桂芬叉個腰一臉橫肉嚷嚷。
「哎,還真是啊」
「這話有道理啊」
有幾個也不想掏錢讓孩子上學得就跟著起鬨。李桂芬更是一臉得瑟了。
這把吳三柱給氣的:「都給我閉嘴吧,一群四六不懂得玩意兒。」
橫了李桂芬一眼,面對大伙兒繼續勸:「都聽我說啊,一個學期學費5毛錢,你們想想,這可是上面下文件支持教育啊,你們想自己孩子一個個的都睜眼瞎,大字兒不識幾個啊,那以後連票上面的字也不認識,錢也不認識。你們看看那記分員、會計、工人誰是大字不識得?那每天下午4點就放學,放了學不也照樣兒能幹活兒啊。」
這話讓好多人都心思活泛了,是啊,自家孩子不能從小就睜眼瞎啊,那大隊的幹部哪個他也都得識字啊。
看到大家都心動了,大隊長神色放鬆了:「那晚上下工都拿著學費到大隊辦公室找劉會計報名啊。」
看到知青們一個個急的臉憋的通紅,想起來:「對了,有想要報名參加老師考試的去記分員吳大民那。行了,都散了幹活兒去吧。」
大家都散了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上不上學的事兒,而吳晴晴心大得正叮囑系統給她提前在系統食堂準備好午飯呢。
「系統啊,午飯給我準備一碗麻辣燙,加醋加辣哦。」嘿嘿嘿,晚上有肉吃,中午多吃點蔬菜好啦。
「提醒宿主,扣掉麻辣燙的積分,宿主剩餘積分數為5。」
「啥?那不可能,我天天干那麼多活兒呢。」吳晴晴有些傻眼,隨即懷疑,「你是不是偷偷剋扣我積分了。」
「宿主,請看賬單。你昨天兌換了10元用掉2積分,大份水果拼盤10積分;前天吃了一頓燒烤用掉20積分,葡萄2串5積分;三天前一隻燒雞20積分,五天前櫻桃和榴槤各一份10積分;六——」
「停停停,知道了知道了。」吳晴晴尷尬的打斷了系統繼續報賬。哎,好看的柳眉皺起,她這幾天好像是過於放縱自己了,「哎呀系統,這每天賺的積分不夠用啊,還有沒有別人的任務可以做?」
「推薦宿主開啟當教師的支線任務。這個支線任務屬於腦力加體力結合,賺取積分翻倍,同時你還可以得到一次抽取盲盒獎勵的機會。」
「哎,這個好這個好。」可以獲得系統獎勵,活兒還輕鬆啊。吳晴晴越想越覺得合適,她這個本科學歷的不至於連個70年代小學老師當不了吧。
大眼睛閃著光,美滋滋地轉頭想要告訴吳老娘買肉的事兒呢,這怎麼臉上陰雲密布的呢?
偷偷戳戳大嫂問是咋回事。李桂花忍不住把李桂芬說的那些難聽話都告訴了吳晴晴,有點擔憂小聲的說:「晴晴你可哄哄咱媽,那李桂芬嘴臭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嫂子說你也就把她得話當放屁啊。」
吳晴晴忍不住笑了,這一天天得都是閑出屁來了。往前一步挎上吳老娘的胳膊就哄著:「媽,我都不介意,你也別生氣了再把自己氣出好歹了。那個老師考試我也去,我就讓她們看看我除了好看的臉那還有個好腦子呢,這不都隨我媽了。」
這話哄的吳老娘眉開眼笑的,她閨女嘴咋那甜呢,綳不住嘴角的笑意,問:「你想去當老師啊?」隨即一想自己閨女以前還上到初中呢,那每次考試不是第一名,當個小學老師那還真行。「我看也行,你腦子好,這工作還輕鬆,那你回家趕緊把你那書翻翻。」
晚上,村民們都去給自己孩子報名,知情們全部去報名參加老師選拔考試,一個個眉開眼笑嘰嘰喳喳的。
等得知吳晴晴也是來報名參加老師選拔考試的時候,大家都笑了。
「艾瑪,吳晴晴你還想當老師呢?」
「這傢伙真敢想啊。」
「哈哈哈,媽呀,老吳家那丫頭咋那麼自不量力呢。那還能比知青有學問啊?」
一個個嘻嘻哈哈地嘲笑,吳老娘不樂意了,狠狠地瞪著這幫人:「咋的咋的,我閨女比別人差點啥啦?一個個都笑個屁啊。」
吳晴晴壓根沒理會,笑眯眯地就讓吳大民給記上名。
知青們雖然沒說啥,但一個個眼神里都泛著嘲笑,林蓉蓉則是意外加興奮:「晴晴,我那裡有書,我們可以一起複習。」
「好啊,我也把我家的書找出來我們一起看。」對林蓉蓉的善意,吳晴晴很開心。
「晴晴,我也支持你,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去你家學習。」李玫趕緊上前挎住吳晴晴的胳膊,微笑著柔聲說道。
「我覺得吳晴晴同志也可以。」蘇建國看著吳晴晴一臉微笑,讓吳晴晴有些詫異,他倆不熟吧。
「哎,我說你們可真逗,一個村姑,自己小學都沒畢業吧,還教學生,你看得懂字嗎?」李媛一臉輕蔑的說道。
李媛不加掩飾的惡意讓吳晴晴斂起笑容,還沒等說話,李玫率先插嘴:「李媛,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別人。你是不是看不起吳晴晴?」
這話聽著彆扭,好像故意挑事兒似的,吳晴晴蹙著眉看了李玫一眼,她是故意的嗎?
「怎麼的?我說的不對嗎?看不起又怎麼樣啊?」李媛輕蔑的看著吳晴晴。
「那你敢跟吳晴晴比賽嗎?」李玫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誰輸了誰接受懲罰。」
「哎,李玫,你幹嘛呀,你怎麼能替晴晴做主啊。」林蓉蓉一臉急切的拽了下李玫的胳膊。
李玫沒有回答林蓉蓉的話,反而怯生生地看著吳晴晴:「晴晴,你,你不會怪我多嘴吧,我,我也是為你抱不平。不過我相信你可以的。」
看著吳晴晴面無表情不說話,委委屈屈地要苦了似的辯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我就是——」隨即死死咬住嘴唇,委屈的低下頭。
吳晴晴:「……」這大姐怕是有什麼大病吧。
「哎,吳晴晴,李玫可是為你好,你別怪她啊。你看她都要哭了。」男知青李大力看著可憐的要哭了的李玫,一臉擔心。
「我看吳晴晴同志也沒別的意思,吳晴晴,你別怕。你要不相比我也支持你。」蘇建國插嘴進來,看著吳晴晴的目光滿是溫柔深情。
給吳晴晴差點噁心吐了,這位大哥又是誰啊。
「哈,吳晴晴你是不是不敢。我就說你一個村姑還想當老師,那是做春秋大夢呢。」蘇建國看吳晴晴的目光讓李媛嫉妒的眼睛通紅,惡聲惡氣的大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
吳晴晴都氣樂了,一個個的當她是軟柿子呢,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了是吧。冷冷地看著嫉妒到臉都變形的李玫輕嗤了一聲,輕蔑的說:「比吧,輸了到時候可別哭。賭什麼?」
「哈,你真敢說啊。我怕到時候是你哭吧。誰要是輸了就給對方1斤糧票。哎,大家可都聽到了,吳晴晴要跟我比賽的,輸了可別賴賬啊。吳記分員,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李玫覺得吳晴晴是嘴硬,冷哼一聲,這可是你自己要丟人的。
「啊,要比賽?」
「哎哎,有好戲看了。」
也有人覺得不公平的,幫著吳晴晴說話:「哎,那多不公平啊。」
「我們也好久沒看書了,這有什麼不公平的。」李媛一臉得色的看著吳晴晴,「吳晴晴,你不會不敢吧。」李媛早就發現蘇建國總是偷偷摸摸的看吳晴晴,我呸,就一個村姑張了張好看的臉,實際也就一草包。
望著可憐兮兮的李玫,咄咄逼人的李媛,吳晴晴緩緩勾起唇角:「1斤糧票算什麼啊,怎麼也得2斤糧票,2斤肉票啊。」
李玫頓時兩眼放光,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啊:「好,大家可都作證啊。吳記分員,你可得當見證人。」
記分員吳大民有些遲疑:「晴晴啊,你不在考慮考慮啊?你跟你家人商量商量啊。」這也太衝動了。
吳晴晴恢復了笑臉,滿臉自信俏皮地說:「不考慮了,我不可能輸。」
有那些擔心的人,就去拽吳老娘:「哎,你家晴晴你不管管啊,這可多敗家啊。糧票和肉票呢啊。」
「我說你家這閨女也太膽大了,這也敢比?」
沒想到,吳老娘卻是一臉與有榮焉的說:「你們懂個屁啊,我閨女都讓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了那還能忍,再說我閨女那就不可能輸。」
在其他人一臉你們是瘋了的表情里,趾高氣昂地拉著吳晴晴就回家了。要說在學習這方面,吳老娘那真是有自信,那些年的第一那不是白得的。
還有人想要勸被拽住了:「哎,要我說,那吳小苗那樣那肯定是有戲,你們都忘了吳晴晴上學時候得過好些年的第一啦。」
「哎,還真是啊,那這說不準呢。」
「是呀,咱就等著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