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突如其來的照片
薄洛洛實在看不下去了,「哥,你能不能稍微緩和一下態度,別整天綳著一張臉。」
溫言抓著衣角,「這件事,比較複雜……我
薄司寒抬手打斷她,「洛洛,你出去,把門帶上。」
薄洛洛翻了個白眼,「行吧哥,你好好說話啊。」
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薄司寒和溫言。
空氣又恢復了安靜。
薄司寒把文件合上,往旁邊一丟,然後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嗤笑一聲,「說吧,什麼事求我。」
溫言忽然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看著女人的恐懼和委屈,他莫名地煩躁,扯了扯領帶,「有事說事,沒事就滾,我的時間很寶貴。」
「我……兒子被綁架了。」
薄司寒不為所動,「然後呢?關我什麼事?」
溫言的處境十分被動難堪,「他被溫奕綁架了,溫奕說萬才能把兒子還給我。」
薄司寒嘲諷地笑了笑,「哦,所以呢?你現在是找我要錢來了是嗎?如果我不答應呢?你會怎麼做?」
溫言鬼使神差地隨即應了一句,「你一定會答應的,也必須答應。」
薄司寒挑了挑眉,「你就這麼了解我?還是你在命令我?」
都這個時候,溫言直接攤牌了,「因為,小宇是你兒子。」
小宇是你兒子。
這句話落入薄司寒耳中,他怔愣了幾秒,然後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甚至拍著掌心。
「溫言,你在睜眼說瞎話,我什麼時候碰過你?嗯?你自己說說。」
溫言垂下了頭,握著拳頭,指甲掐著掌心,疼得她沒有意識,她該怎麼說,她和薄司寒結婚兩年,他就只碰過她一次,還是在他喝醉的時候,把她當成了方夏薇,所以薄司寒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碰過她。
現在他只會覺得,她為了救兒子,故意說小宇是他的兒子,好讓他掏錢。
見她沉默,薄司寒再次問了一句,「怎麼?啞巴了?你說是我的就是我的?證據呢?」
溫言抬頭,脫口而出,「可以做親子鑒定。」
但是,怎麼做?
小宇在溫奕手裡。
薄司寒冷冷道,「溫言,我沒這個時間陪你鬧,你根本就是想將這個孩子賴給我,你這麼噁心的女人,我碰都不碰,怎麼可能和你有孩子。」
聽著他寒入骨髓的話,溫言越來越絕望,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的兒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薄司寒繼續道,「我倒是突然想到,你居然在婚姻中背叛我,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溫言,你是真他媽臟!」
溫言一時間忘記了呼吸,在薄司寒心裡,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嗎?她何曾背叛過他,她長這麼大,只有過他這一個男人,何來背叛!
倒是他,和她是夫妻,還和方夏薇不明不白,他有什麼資格說她臟!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了敲,薄司寒的助理恭敬地拿著一個包裹進來,「薄總,公司臨時收到一個包裹,收件人是您,寄件人不明。」
薄司寒薄唇微抿,「打開。」
助理將包裹打開之後,看到裡面的東西,突然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拿出來。
薄司寒不悅道,「什麼東西?」
「薄總,是一些照片。」助理雙手將照片奉上,薄司寒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眸光冷得想殺人。
溫言皺眉,他是看到了什麼,表情這麼可怕,助理悄悄地看了溫言一眼,這也令她很不解。
辦公室里滿是沉悶壓抑的氣氛,助理支支吾吾地開口,「那個……薄總,我……我……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好,我……先出去了。」
助理一溜煙地跑了,路過溫言身邊時,還滿眼複雜地看了她一眼。
隨著一聲門響,薄司寒狠戾地將照片甩在溫言的臉上,然後一堆照片滑落在地上。
這個動作,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還有臉來我這了。」薄司寒氣得面色鐵青。
溫言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照片,這些照片都是男女之間的曖昧照,照片中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她!
連她自己都震驚到了,哪裡來的這些照片,而且,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送到了薄司寒手裡。
而照片中的那個男人,是她和方夏薇的共同好友,墨北。
溫言怔怔地看著照片,臉色越來越白,身體都在顫抖,怪不得薄司寒會這麼地生氣!
薄司寒忽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那雙犀利的眼眸蓄滿了怒火,彷彿一爆發出來就會把她燒死一樣。溫言想退,身體也被禁錮住了。..
冰冷薄情的話從男人嘴裡蹦出,「我倒是沒想到,你和墨北還有這麼親密的關係,你還生下了他的孩子!在我們還沒離婚的時候!你狠狠地踐踏了我的尊嚴!
你還敢來找我救你們的孩子,想把孩子賴給我,怎麼,墨家拿不萬?你來我這賣慘求情了?還是你覺得我人傻錢多好糊弄?你這麼一說我就會答應你?」
溫言搖搖頭,「不是的,我也不知道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但小宇確實是你的孩子,你現在可以不相信我,如果你能答應救他,我可以讓你和他做親子鑒定,他絕對是你的孩子,我沒有騙你,我和墨北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你又想說你是無辜的了?你又想說你是被陷害的?」
「我的確無辜前也好,現在也罷,我的確都是遭人陷害的,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髒水都要往我身上潑,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一切,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溫言說著說著,淚眼朦朧,薄司寒看著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她的眼神變得很黯淡無光,明前她是那麼地活潑靈動,眼裡充滿了光和愛啊……
薄司寒的心在那麼一瞬間莫名地抽痛了一下,她在監獄里到底經歷了什麼,面前的這個她,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溫言了,而且他從她的眉眼裡,看出了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