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次考試得有儀式感
沈家所有人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主別墅看老太太。
大家看完老太太坐在主別墅客廳閑聊的時候，沈君軒咋咋呼呼從外面跑進來。
「我回來了！」
沈梁抄起茶几上的遙控器，扔向沈君軒，「臭小子，咋咋呼呼的幹什麼？吵到你爺爺奶奶了。」
沈梁精準的一把抓住遙控器，弔兒郎當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我有一個非常值得興奮的事情，歷經多年，我，不是倒數第一了。」
沈梁來了興趣，「喲，你們老師卷子是號錯了嗎？」
「有你這麼說兒子的嗎？」羅穎拿胳膊肘倒了一下自家老公，「有進步啊兒子，所以這次你是倒數第幾？」
「媽，先別說倒幾的問題，你就說進步是不是值得獎勵一下？」沈君軒呲著一口大白牙期待羅穎肯定的回答。
「哦，懂了，倒數第二吧。」
迴避問題，只要獎勵，一看就沒啥好事兒。
別人不清楚，她這當媽的還能不清楚自己兒子嘛，說句難聽的，沈君軒屁股往哪撅，她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話糙理不糙。
沈君軒尷尬的收起笑，這也露餡太快了，「哎呀媽，能不能不要扣我零花錢了，跟顧玖她們一起吃飯喝個奶茶什麼的總不能讓顧玖掏錢吧，太丟人了。」
沈老爺子咳嗽一聲，「不像話，顧丫頭多不容易，怎麼能讓她請你？」
「還沒還沒，但是這個零花錢扣下去真就離我蹭飯不遠了，我好歹是沈家人，不能太寒酸了是不？」
羅穎瞪了沈君軒一眼，拿出手機給自家兒子轉賬。
沈君軒看著五萬轉賬，抱住羅穎親了一口，「果然世上只有媽媽好，對了媽，明天下午有高考動員大會，要求帶家長，記得來啊。」
「知道了。」
又是想跟大嫂換兒子的一天。
蘇婉儀突然想起什麼，問沈君軒：「那顧玖明天帶誰去？」
「哦，她準備請假不參加。」
沈家都知道顧玖是孤兒。
「弟妹，我明天下午跟你一起去。」蘇婉儀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準備給顧玖打電話了。
「等等，等等大伯母，你明天下午要給顧玖當家長啊？」
蘇婉儀頓住，「對啊，小玖兒想請假不就是不想落單么，不能讓她一個人傷心難過。」
沈君軒跑過來按住蘇婉儀的手，猶豫道，「大伯母冷靜！其實這次倒數第一是……顧玖。」
大哥從小品學兼優，正兒八經的『別人家的孩子』。
大伯母和大伯在家長堆里從來都是被羨慕的對象，哪懂倒數第一家長的苦，在任何時候去學校都是要被老師單獨留下來談話的。
在座的都震驚的看著沈君軒。
雖然之前不知道顧玖的學習成績，但是小小年紀就能給沈老太太主刀做手術，他們都以為顧丫頭的學習成績肯定很好。
再說了，醫學那麼晦澀難懂，尤其是中醫，要背那麼多穴位，而且能精準的找准穴位針灸，高考那些知識有什麼難的。
沈君軒在一家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忐忑開口，「那個……其實是她太困了，考試的時候就睡過去了，交了白卷。」
「害，我就說嘛，就小玖那醫術怎麼可能學習會差。肯定是那兩天手術給累著了。」蘇婉儀起身走到另一邊給顧玖打電話。
……
顧玖走出實驗室，眉間的那抹煩躁在聽到胡老頭那聲『蘇阿姨』的時候早已消失不見，接通電話。
蘇婉儀柔軟溫婉的聲音從電話聽筒傳來，「小玖，有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沒有，阿姨。」
「那就好，阿姨也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明天下午的動員大會可以帶阿姨去嗎？」
顧玖捏著電話的手一僵，本來打算明天下午請假來研究所待著。
一定是沈君軒擺脫萬年老二跟全家人炫耀才有的現在這通電話，不好拒絕。
「阿姨，我是全年級倒數第一。」
言下之意就是來了會很丟人，之前聽到沈君澤的學習經歷，這倒一的家長蘇婉儀顯然沒當過，不好駕馭。
蘇婉儀溫柔的笑道，「我聽君軒說了，成績不重要的，主要是阿姨想見你了。」
顧玖實在不忍打擊蘇婉儀的興緻，便答應了。
這邊沈家眾人聽到蘇婉儀興高采烈地說了聲「明天見」。
羅穎看著蘇婉儀，不可置信的開口，「大嫂你真去啊，年級倒一的家長可是不好駕馭啊。」
沈梁工作忙，她每次去學校那些太太見到她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搞得大家都還挺尷尬，最後還都要被老師留下來單獨談話。
蘇婉儀不以為然，「倒一不倒一的不重要，我主要是去見小玖的，好幾天沒見了都，明天剛好跟你搭伴兒啊。」
羅穎想起顧玖那張漂亮的臉蛋，確實好久沒見了，「行，巴不得有人跟我一起呢。」
「正好感受一下新體驗，以前給沈君澤開家長會可沒勁兒了。」
羅穎聽到蘇婉儀凡爾賽般的發言，「你早說啊，咱換換兒子。」
——
周五下午，京城中學的操場。
慕雲辰夫婦來的比較早，這會兒正和其他家長閑聊。
慕雲辰跟妻子王曼打了聲招呼就去找顧玖了。
「慕叔叔。」慕文汐看到慕雲辰，笑著打了聲招呼。
慕雲辰笑著點點頭，看向顧玖。
「慕叔。」女生寡淡道。
「你不應該啊，考試的時候幹嘛了？」慕雲辰問道。
他可是知道顧玖的本事的，聽他哥整天吹噓自己有個特別天才的小徒弟，當然以前顧玖來他家的時候他也是見識過這小丫頭的高智商。
女生神情淡然的啊了一聲，「你可以理解為第一次考試的儀式感。」
慕雲辰真服了這位大佬，「祖宗，咱下次能別這麼別出心裁么，給我點面子。」
她跟慕文汐是他施壓讓張校長收的，雖然張校長也不敢怎麼樣，但總歸……
顧玖面無表情的瞟了慕雲辰一眼，「行，那我下次不交白卷。」
「顧玖！」
沈君軒帶著蘇婉儀和羅穎走過來，兩人都穿著大氣得體的套裝。
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前聽慕子陽說顧玖給沈老太太做手術，慕雲辰叫王曼過來跟她倆打招呼。
幾人寒暄之後，蘇婉儀親昵地拉著顧玖的手，「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玖兒還是那麼漂亮，就是比上次見瘦了。」
顧玖看著溫柔的女人淡淡笑道，「正好減肥。」
「不許減，已經很瘦了。待會兒結束跟阿姨一起吃晚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