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鬼門關前討稅鬼
第73章鬼門關前討稅鬼
黃天佑無奈道:「照二位所說,目前也只有如此了。此去鬼門關定然凶多吉少,但願它能夠保佑我順利過關。二位,這是我剛剛從銀台處領取到的冥鈔,請二位妥善保管。另外,請二位先兌些零錢與我,我好與門口的守衛周旋!」
「好說,好說。上差不用擔心,區區一個鬼門關,肯定難不住您。如果您連這裡的關卡都過不去,到了地府還怎麼掌管冥皇府?」
白無常一邊說著一邊接過冥鈔,數了一半揣進自己懷裡,將另一半交給黑無常。之後,他又數出三百元零鈔交給黃天佑,他們方才接著向前行去,不大一會便來到鬼門關前。
鬼門關前,一條寬大的護城河自北向南流去,河水一片青烏,遠遠看去像是在天地之間擺放著一塊巨大的青石。河水泛著淡淡的青光,水流不是很急,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護城河看上去平靜祥和,不像是大凶之地,可實際上,在平靜的河水下面,不知埋葬了多少孤魂野鬼。大河將鬼門關和外界分隔,要想入關,就必須過河。
原本是有一條狹窄的弔橋橫跨在護城河之上,此時,弔橋已被升起。隔河而望,對面有一個小亭,小亭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今日過節,也不知有沒有值班的差官堅守崗位。
黑無常抖了抖手中的陰陽勾魂索:「上差大人,咱們已經來到鬼門關前,按照慣例,我兄弟倆個是要押您過去的。」
白無常補充道:「哦,七哥的意思是有些程序上的事情我們還是得照做的,否則會給別人留下招惹麻煩的借口。」
黃天佑當然明白黑白無常的意思:「二位的意思黃某心中自然明白,黃某讓二位為難,實屬不該。二位請便,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心存顧慮。」
「如此,那我兄弟二人便得罪了!」
說著,黑無常便將陰陽勾魂鎖搭在黃天佑身上,上下左右纏了兩圈。陰陽勾魂鎖一上身,黃天佑立即感覺到身上似乎有千斤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腳下也有些站立不穩。
白無常揮了揮哭喪棒道:「得罪了!上差大人,待會過了護城河,您盡量要假裝可憐,與那守衛討價還價,我兄弟二人先行一步入城打點。切記,身上錢財再多也不要暴露出來,他們的胃口很大,若是讓他明知道您身上還有錢,非將您扒下一層皮來不可。」
「多謝提醒,敢問入關之前還有幾處需要打點?」
「一般情況下,至少需要打點。雖然今日過節,鬼差大都休息,卻也有一些貪財值崗的。您孤身一個,弄不好會被痛宰一番。我兄弟雖然有些關係,在此卻是不能明言,否則對您有害無益!」
黃天佑聞言一驚道:?這麼多,那我身上準備的這些錢夠嗎?」
白無常笑道:「那就看您的本事了,鬼門關只是個開端,往後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從現在開始,您要學會節制,否則容易被盯上,成為他們的獵物。開始就送大禮,往後的路可就不好走了,這也是我們不便透漏和您關係的主要原因之一!」
黃天佑點了點頭,心道:咱們本來就沒有關係,解釋就是掩飾,這其中必有蹊蹺。黑白無常等人來到岸邊,黑無常向前一步,沖著弔橋對岸喊道:「天門關前一條河,活人死人不奈何。敢擾將軍辭輕夢,願君平安享福澤。大冥陰司賬下特使遣送犯人入關,請速速開關!」
話音剛落,對面便響起了哈欠聲。黑暗中,一個鬼影從地上爬起,朝對岸看了一眼,立即打起了精神。
「屬下不知二使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那鬼影是一名陰差,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放弔橋,弔橋剛放下來,便一路小跑迎了過來。黑白無常並沒有急著上弔橋,因為弔橋狹窄,只能容許一個人行走。那陰差跑到黑白無常身邊,深施一禮道:「二位特使辛苦了,今日過節,怎麼還親自出來辦差?」
黑無常用手一指黃天佑:「沒辦法,新君交待下來的事,不敢不從。」
「那是,那是,二位辛苦了。進入鬼門關便也算是到了咱們陰司地界,二使可派手下代勞,不必如此操勞!」
白無常從身上取錢遞了過去:「兄弟,你也不容易,辛苦了,拿去買杯茶喝吧!」
陰差連連擺手道:「此乃屬下之本職工作,怎敢收特使的錢?」
「叫你拿著你便拿著,廢什麼話!此人與我地府有些淵源,此行不容出錯,因此才需要我兄弟兩個親自出馬。他也是一可憐人,在陽間存在的時間還沒有你來地府長便已死去。」
陰差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各位請吧!」
眾人一字排開,黃天佑在前,黑無常緊跟其後,緊接著是白無常和那名陰差。來到對岸,那陰差收起弔橋,招呼他們坐下,然後敲響了掛在亭子里的銅鐘。那銅鐘雖小,但聲音卻異常響亮,傳出去好遠。
鐘聲剛落,便聽見前方一陣轟轟作響,一束白光乍起,前方的鬼門關大開,自裡面快速行出兩隊陰兵。那兩隊陰兵呈現二龍出水的陣列站定關前,然後轉身面對面站立。他們身後快速行出兩位官差,腰間都佩著腰牌和執法的利器。那兩名官差行進的速度很快,轉眼便已來到亭前。..
「屬下參見二位特使!」
「嗯!很好!爾等捨棄假日,不辭辛苦守衛邊關,精神可嘉!」
一位官差急忙拱手道:「職責所在,不敢懈怠!二使不也是一樣嗎?」
黑無常接著說道:「彼此!彼此!」
「嗯,特使親自押送新魂,可是有什麼要交代的?倘若下官能幫的上忙,一定不會推辭!」
白無常笑道:「二位想多了。此趟差事乃是新君親自交辦下來的,因此,我二人便一同前往。至於他的身世和來歷,說來也怪,我們也查不到,想必是地府的特殊客人!」
「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