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勢在必得
萬宜在遠洋大廈門口等著，沒過多久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少夫人，過來了，您現在出來吧。」
萬宜以為來的是管家，「我就在遠洋大廈對面呢，你直接過來吧。」
司以澗過來的時候，萬宜穿著單薄的站在那裡，明亮的眸子在四處張望著。
似乎有點遮擋，萬宜揚起纖細的手指，把耳邊的髮絲移開。
司以澗頓住腳步，眸光深幽，噙著些微光看著萬宜。
萬宜還在張望，突然和司以澗的目光對視，萬宜一瞬間有些慌張地垂下眸子，欲蓋彌彰地轉過臉。
司以澗怎麼會在這裡啊。
萬宜只覺得是偶遇，完全沒想到管家身上，面頰發燙和他打招呼，「這麼巧，你在這邊有工作嗎？」
司以澗眉眼漠然，輕輕搖頭，「不是。」
萬宜有些局促，「啊……這樣哦。」
她沒想再問，司以澗來這裡做什麼，司以澗反而主動開口，「你沒吃早飯，我給你拿過來了，以後別不吃早飯了。」
萬宜想不明白，怎麼來的會是司以澗啊，不應該是管家爺爺嗎？
司以澗把手裡的飯盒送到萬宜手上，手上的溫度觸到了萬宜的手，萬宜不自然地往後瑟縮一下。
司以澗想再送到她手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收了回去。
他把手套拿出來，不容置疑地握住萬宜的手腕，萬宜用了幾秒時間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自己戴手套。
萬宜想抽回手，「我……我自己來就好。」
司以澗卻不允許，「我來。」
他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幫她戴好，再一點點弄平。她的手被他放在手心，萬宜不自覺紅了臉。
戴好手套，剛才的冷意彷彿已經在另一個世界，萬宜只覺得溫暖。
司以澗又拿出一條毛茸茸的圍巾，「把這個也戴上。」
「好。」萬宜低頭想接過來，司以澗卻已經將手臂環住了她。
萬宜這次沒想再躲，司以澗幫她把圍巾戴好，順手摸了下她腦袋。
萬宜腦袋往回縮了縮，不自在地說，「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你還沒拿東西。」司以澗叫住她。
萬宜轉過頭，司以澗手裡拿著那個飯盒，萬宜想接過來，司以澗卻突然停住，「你在那裡工作，我能上去看看嗎？」
萬宜眼底的心虛幾乎藏不住，甚至有點結巴，「那個……可能不太方便……」
她本來就不是來這裡工作，怎麼可能不心虛。
司以澗沒有強求，但他說，「那你把早飯拿走，中午回家吃飯吧。」
萬宜剛想拒絕，司以澗又加了一句話，「或者你如果不回來，我可以來找你，和你一起吃午飯。」
萬宜拒絕的借口瞬間哽在口中，她低下頭，「我中午可能有些忙，不一定……」
司以澗靠近她，一雙黑眸帶著寒意，像是看透了萬宜的謊話。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告訴我，我來找你。」
「我……」萬宜沒法再拒絕了，只能微微抿了抿唇。
她還沒說話，司以澗就像是難以忍受般，手指捏緊泛著白光，「你還再想說什麼，又是拒絕我的話？」
萬宜不知道說什麼，空氣一時間沉默了。
司以澗驟然輕嗤一聲，他笑了笑，「果然。」
只是笑了一下，萬宜卻發現他的眼睛猩紅一片，透著一股絕望。
萬宜心底一顫，她臉色發白，不知所措地看著司以澗離開的背影。
她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揪著，隱隱作痛。可她無能為力。
萬宜看到了地上留下的飯盒，慢吞吞蹲下身，把它撿起來，拿著它半天回不過神。
他們應該可以真的離婚了，可她怎麼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反而，在看到司以澗那樣的表情時，她只覺得心疼。
萬宜默默把飯塞進嘴裡，慢慢地嚼進嘴裡去，吞入了冷風，食之無味。
.
萬宜又在外面待了一天，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家。
看著空蕩蕩的沙發，萬宜看了兩秒，安靜地垂下眸子，他果然……不在沙發上了。
以後，應該也不需要故意躲開了，以他的驕傲，不會再來找她的。
她有喜歡的人，他已經知道了。他應該在等著協議結束吧。
司以澗一天都在公司里，公司氣氛都是緊張沉悶的，甚至沒人敢大聲說話，只敢眼神交流。
「咳咳……司總，今天的企劃案您怎麼看？」
司以澗惜字如金，「還有問題，再重做一遍。」
「嘶……」員工倒吸一口涼氣，小心翼翼地關上門，朝其他人大吐苦水。
「司總今天怎麼了啊，嚇得我呼吸都不敢大聲了啊。
員工哀嚎，「啊，我的企劃案啊，又得重做了。」
「哪路神仙下凡，讓司總心情快點變好啊。我要瘋掉了。」
晚飯時間，萬宜隨便吃了幾口，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就很快回了房間。
管家發現了少夫人心情的低落，遠遠忘了二樓房間一眼，給少爺打電話。
司以澗聽到電話一瞬間，怔了一下，隨後很快把電話抓在手裡。
看到名字后，他微微落下眸子。
不是她的電話。
「少爺，您今晚什麼時候回來啊？少夫人在等您呢。」
「……很快就回去。」
他本以為，自己把時間全花在工作上，就再也沒有時間想起萬宜了，可他沒法欺騙自己。
這一整天，從萬宜離開他視線的第一秒鐘，他就開始想她了。
是的，很無奈，很不想承認的事實是，他從頭到尾都在想她。
司以澗起身，像是終於放棄了所謂的堅持，嘆了一口氣。
管家還什麼都沒說，只在聽到萬宜的名字時，他就已經潰不成軍。
司以澗回到家，萬宜果然還是躲在房間里，司以澗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不過，他早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從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知道萬宜有喜歡的人，又怎樣，那人已經死了。
死人，是搶不過活人的。
路過萬宜房間時，司以澗似乎感覺到了一門之隔的萬宜，淡淡一笑。
他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