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上帝？
第1819章上帝？
趙小安微笑道，「希望它能在你未來的旅程中起到作用。」
林善接過那瓶紫色的藥劑，疑惑地問道，「給我序列魔葯做什麼？」
「這是心光。」趙小安輕聲說道，「這瓶魔葯其實對你來說應該挺重要的，如果錯過了這個刻度時，可能需要至少十個刻度時才有可能重新獲得。」
林善皺眉，舉起那管試劑在眼前晃了晃，試劑中粘稠的液體在微光中閃爍，散發出微弱而神秘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強大能量，卻無法理解它的意義。
「可能是因為你比較忙，也可能是因為你在糾結，你一直都沒有去尋找心光的材料，我剛好遇到了，就給你配了一瓶出來。」趙小安隨意的解釋了一句。
「心光嗎......」林善低聲重複，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正面效果和負面效果分別是什麼？」林善問。
「只有黃穎知道，但她最後沒說，想來應該不是特別重要。」
趙小安回答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有儘可能的不要喝，在需要的時候喝。」
「這個需要的時候並非指遇到危險的時候，它並不是能當做底牌用的爆發藥劑，至於什麼時候需要，我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
趙小安的目光變得深邃，「會出現什麼變化我也不知道，但想必不是恢復記憶。」
她從懷中再次取出一盞紅燈籠，輕輕遞給林善。
「還有這個，這個也給你，我在裡面留了一樣東西，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去找找，如果沒有找到，那就代表你還不想知道。」
林善接過紅燈籠，這位算是老夥計了，沒想到最後還能回到他的手中。
「好了，我的事情交代完了，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趙小安微笑著，目光柔和的望著林善。
此刻，趙小安面對林善，身後是逐漸走向寂滅的虛空。
林善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不是說我是他創造出的工具人嗎？還給我這些做什麼？」
「對我來說，都一樣。」
趙小安給出一個林善不算滿意的回答。
「還有問題嗎？」趙小安追問道，「現在的我，什麼都可以回答。」
沉默了兩秒，林善緩緩搖頭，「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此刻都有些索然無味了。
趙小安輕輕嗯了一聲，眼中帶著一絲不舍。
她的身體開始逐漸變得透明，直到最終完全消失在虛空中。
隨著趙小安的離去，林善站在那片寂靜的虛空中，心中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
另一邊，見大勢已去，灰霧宇宙實在是保不住，灰霧一方的主宰們開始向不同方向飛去。
祂們已經超越了這一方世界的束縛，並不會和灰霧同歸於盡。
這些主宰者早已為落幕之後的歸處做好了準備。
身為一方宇宙的主宰，祂們有能力保留一些火種，以期望在未來的某個時刻重新拾起文明的火焰。
林善盯著捨棄了灰霧宇宙的主宰們。
真正的無情不是這些主宰，而在於這個世界的廣袤與複雜。
種族與文明的界限，無法束縛強者的腳步。
舊日余火能在數百個刻度時中堅持，源於源界碎片這一超級寶物的存在。
若沒有源界維繫，余火或許早已消散。
林善的目光再次轉向兆之子，自從回溯失敗后，兆之子的狀態就變得異常，身上的肉瘤不斷顫動，發出奇異的聲音，似乎在表達著複雜的情感。
無痕之兵漂浮在祂身旁，流露出不滿的情緒。
這一戰，它只喝過一位永生者的血，顯然對此感到不滿。
聲波從鎖鏈上發出，似乎在催促兆之子採取行動，但此時的兆之子卻無暇顧及。
突然，某一刻，林善似乎能夠理解兆之子所發出聲音的意義。
「不可能失敗，為什麼會失敗？」
「明明是根據超規格時間制定的模塊，沒道理會失敗。」
「只有一種可能，只有一種可能！」
「源界！這裡一定是源界！」
「我發現源界了，我發現源界了！
兆之子凝視著被熊熊大火吞噬的灰霧，縮小身體，瞬間沒入灰霧宇宙內部。
曾經攔路的對手們，或死或逃，如今已無人能擋祂的步伐。
林善盯著兆之子消失的位置，正準備離開。
突然發現身後站著一個被光芒籠罩的生靈。
正是之前灰霧永生者中最神秘的那位。
「你是？」林善問道，目光緊盯著他
「源界碎片被發現了，不過祂還只是猜測，知道的也太晚了，祂什麼都不會找到。」那人沙啞地說道。
「你是誰？」林善繼續追問。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可以叫我上帝，別人都這麼叫我，我是來找你的。」
「當然，我並不是真正的上帝。」
那人回答，語氣中透著神秘。
林善沒有立刻回應，而是靜靜等待他的下文。
「不想看看落幕的灰霧嗎？」那人問。
「我現在正在看。」林善回答。
「不，你現在並沒有看到，我帶你去看。」
話音未落，林善和那人便從原地消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
四周充斥著轟鳴的撕裂聲，巨大的山峰緩緩倒塌，無盡的岩漿噴涌而出，大陸的板塊四分五裂，爆裂的海洋翻滾著，海浪高達數萬光年，吞沒了成片的星系。
空間想要進一步分裂，但彷彿被某種力量粘連在一起。
裂縫之間像是被塗了一層膠水，始終無法徹底崩潰。
雖然內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壞，外形卻依舊保持完好。
林善輕易的看透那些『膠水』的來歷，實際上是能量界的力量影響。
因為灰霧宇宙已經與能量界相融，它會使得灰霧宇宙整體下沉，而不是碎裂成一塊塊的碎片。
林善看到整個宇宙的生靈都在走向滅亡。
兆之子在灰霧內部瘋狂穿梭，一次次走到盡頭，又一次次回到中心。
祂瘋狂地尋找著什麼，卻始終一無所獲。
林善的目光停留在核心宇宙的一顆星球上，那是人族的居住地。
林長生大概已被塗山染七接走，現下不知身在何處。
他可能還活著，但塗山染七和九七恐怕已經如趙小安一樣，不再存在於這個世界。
林善的視線在人族星球上定格了不到一秒，整個層面開始下沉。
突然，林善在那扭曲到極致的混亂空間中看到一隻熟悉的鴨子。
那鴨子就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卻好像看不見他和自稱是上帝的傢伙。
「嗯...存續院精英幹員現在開始彙報情況。」
「最後一根錨點——灰霧宇宙確認開始毀滅，16546層虛空準備下沉。」
「伊甸園請準備。」
「伊甸園準備就緒，新的虛空之種隨時可以投放。」
「仲裁議庭請準備。」
「仲裁議庭已就緒，正在增強針對登天級強者的抑力，數值提升至——99，伊甸園請注意，只有兩百年鋪設時間。」
「伊甸園收到。」
......
「發現源界尚未被回收的碎片，是否回收？」
「執行重明意志——暫不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