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就是個懦夫
瞬間，張先生整個人跳了起來，指向莫飛羽。
「你這不是問題，而是罵人！」
「哦？被你聽出來了。」莫飛羽歪著頭，臉帶笑意。
這下，張先生更生氣了。
然而馬上，他就深吸一口氣，佯裝淡定。
「罵就罵吧，你也就只有這最後一點時間得意了。」
「等到第三張牌……」
還沒等張先生說完，莫飛羽便打斷道。
「不用第三張牌了！」
「結合你的能力，我有一個小小的猜測，你聽聽對不對。」
莫飛羽撫摸著自己這邊卡牌的牌背，繼續說道。
「這些卡牌，甚至這個遊戲，都是你利用自己能力，創造出來的審訊工具。」
「為此，作為創造者的你，專門給自己留了一個作者通道，便是遊戲結束的條件！」
「只有一方主動認輸或者身死，才能徹底結束這場遊戲。」
「這有什麼問題嗎？」張先生問道，同時也算是默認了莫飛羽的猜測。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莫飛羽的語氣漸漸加重，「說白了，這場遊戲的卡牌擺放根本就不重要，因為從概率來說，一定是有輸有贏。只不過，當我輸的時候，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你輸的時候，什麼事都沒有。」
就在這時，莫飛羽伸出左手，指向張先生空蕩蕩的右臂。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隱瞞了一個規則，那就是你根本就不會受傷，更不需要感受什麼疼痛。」
「嘿嘿，被你發現了。」突然，張先生扭動了右肩，一條全新的胳膊便重新伸了出來。
同時，他也終於不再隱瞞。
「你說的沒錯，這場遊戲的形式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受到的傷是真的，而我受到的傷是假的。」
「終有那麼一次，你將徹底崩潰，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
「同時為了控制你受傷的程度，我還把我們兩個的攻擊傷害改成了零，讓你連自殺的資格都沒有！」
說到這裡，張先生更是得意。
「那麼現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實情，還想要反抗嗎？」
莫飛羽緊盯著張先生的眼睛，語氣一如往常。
「既然你原本就抱著這種目的，為什麼還要把事情搞這麼麻煩呢？」
「直接制定一個規則，讓所有見到你的人都對你傾囊相告不就行了？」
「你不明白。」張先生虛著眼，認真的說道：「越是簡單的規則，越是消耗時間和精力，已經來不及了。而越是複雜的規則，制定起來卻越簡單，而且可以運作的地方也越多。」
莫飛羽聞言，嗤之以鼻。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說你不是懦夫？」
瞬間，張先生又跳起來了。
「我不是懦夫！你這種凡人懂個屁，這是智慧！」
「智慧是誰家的孩子，你媽呢？」莫飛羽反唇相譏。
這一句粗俗至極的話，徹底讓張先生綳不住了。
整個人一邊跳，一邊呼喊起來。
就這樣，兩個人面對面，直接開噴。
整個場景，就像是繁華集市上兩個身經百戰的大媽，互相傾訴衷腸一般。
面對這種情況，莫飛羽是得心應手。
說到打架，他打過，贏過，也輸過。
但論對噴，他噴過，沒輸過！
只要時間允許，他能跟張先生噴上三天三夜還不帶重複的。
當然，一般來說，莫飛羽不會動用自己這方面的能力。
只是此時，他真的生氣了。
關鍵還是三個字，不公平！
你有你的勢力，你有你的目的，無論來做什麼事，哪怕二話沒說就對莫飛羽下殺手，莫飛羽都不會這樣生氣。
結果現在，你竟然搞出個莫名其妙的遊戲，用如此無恥的方式作弊。
關鍵是就在剛剛，你還口口聲聲的說疼痛對你來說是奢侈品？
果然是騙鬼呢！
總而言之，這場罵仗也就持續了三十秒左右。
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莫飛羽打了個哈欠，贏的有些無聊。
而張先生，則半躬著身體，岔氣了。
好不容易恢復一點氣力之後，才一甩手，惡狠狠的說道。
「時間到，翻第三張卡牌吧！」
那模樣，顯然是想把莫飛羽直接生吞活剝了。
莫飛羽見狀，「切」的一聲，念道。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不需要第三張卡牌了。」
說著，他將蛟龍圓盤重新從懷中掏了出來，放到地上。
張先生見狀，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當他看到莫飛羽閉上眼睛，甚至整個人趴在地上的時候，瞬間明白了。
蛟龍圓盤一直在莫飛羽懷中，距離張先生遠低於五十米。
而且從一開始，他們共處的時間也遠超三分鐘，符合規則一。
而在這個由他創造出來的小世界中，除了莫飛羽之外，不會有第二個人看到，符合規則二。
更關鍵的是，張先生製作蛟龍圓盤的時間肯定在真心話卡牌之前。
當兩種規則有出入的時候，時間在前的獲勝。
那麼現在……
瞬間，張先生回頭，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分身突然出現。
那分身眼神渙散，顯然剛剛成形。
「這是要用我的分身對付我嗎？你還真是個天才！」張先生笑了，「不過，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真心話卡牌的規則只作用於你我二人，不算分身的。所以，在應對分身的時候，我的攻擊傷害將恢復正常。而對我這種可以與神比肩的人來說，戰勝自我不算……」
然而，他還正說著話呢，便感覺一個身影突然從自己身邊掠過。
是莫飛羽！
而莫飛羽的目標，正是剛剛成形的張先生分身。
那分身見狀，眼神逐漸匯聚。
嘴裡，也彷彿呢喃了一聲：「規則——致死之手。」
下一刻，他的右手便化作一道紅光，準確的落到了莫飛羽的胸膛。
整個過程發生的非常之快，甚至讓張先生愣在了原地。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莫飛羽中招，死定了。
搞半天，莫飛羽利用蛟龍圓盤是為了自殺？
雖然無法理解，但張先生大受震撼。
同時，他甚至想要救下莫飛羽的性命。
「等一下，我們之間還沒完呢。」
而莫飛羽，則在死亡之際回頭，笑著看向張先生。
「我們當然沒完，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