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勞資當初就不該救你這個變態!
「盛言淮」嗓音嘶啞靡艷著,帶著輕微的低音炮,像是在黑暗之中引人墮落的惡魔,透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不然,你以為,盛言淮這些日子為什麼隔一久就會消失一段時間。而他一個不信佛的人,為什麼會常年帶著佛珠。」
「因為,他去殺人了!」
「他手裡是無數條鮮活的生命!他內疚,惶恐,自責,試過自殺,卻都因為奇怪原因而活了下來。最後在日復一日的殺戮和無盡病痛的折磨中,消磨殆盡自我。」
「盛言淮」微微紅潤了些臉龐,泛著譏諷的弧度,幽黑的眼底似入魔般的癲狂。
聽到這話,這些年為X基因組織效力的微生醉,隱隱想起了自己聽到的一絲內幕,瞳孔一顫,這些消息,確實對上了!
因為他知道,在X基因組織之中,除了當初逃跑的君燼淵,還有一個實驗體,被老闆專門研究培養著,除了老闆之外,其餘的組織成員基本沒見過。
只知道,那人似乎常年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原來,盛言淮戴佛珠,卻從來不見他拜佛和設佛堂的原因,是這樣!
無盡的殺戮讓他內心自我厭惡,愧疚,卻又無力改變著一切。盛家將他變成這樣,他卻還若無其事的生活在盛家,那內心,得多煎熬和噁心。
想到這兒,微生醉忽的瞳孔一震,目光狐疑之中逐漸清晰起來。
「所以,我當年投喂的那個人,是你!」
他淡綠琉璃色的瞳孔訝然的看著眼前,和芝蘭玉樹的盛言淮,天差地別的男人。
難怪,他第一次見到盛言淮的時候,在他身上聞到了在X基因組織里曾經嗅到的,似曾相識的味道。這才故意幾次三番地試探他。
他還以為,盛言淮也是X基因組織里的人。
可是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他殘廢是真的,他溫潤如玉也是真的!
根本不像是當初那個充滿邪惡之人給他感覺。
現在,之前的問題倒是全部迎刃而解了。
他四五年前見到的那個男人,確實是盛言淮,只是,是眼前的這個盛言淮才對。
見他想起來了,「盛言淮」幽幽笑著,幽暗的瞳孔略過激興的光澤,他捏著微生醉精緻的瑩白下巴。
蒼白毫無血色的指尖微微用力捻磨著。
在那羊脂玉的肌膚上留下紅印,恢復之後又繼續甚覺有趣重複著,像是個找到好玩東西的孩子。
「是,是我,當年我花了四天從一百個人之中廝殺活了下來,精疲力盡,毫無進食,老闆想要看看我的身體極限在哪裡,於是勒令他們不許給我任何水跟食物。」
明明是自己的黑暗經歷,可是眼前之人說起來的時候,卻是輕描淡寫,絲毫不覺得怨恨。
「就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我隱約看見,一隻銀白色的小狼叼著一劑特製營養液,喂到了我嘴裡,然後我醒了,你也消失了。」
哪怕他當時餓得快要昏厥過去,但他也能肯定,那畫面絕對不會是幻覺!
因為。
說著,「盛言淮」右手捏著微生醉的下巴,左手捻磨著他櫻色的薄唇,動作輕緩又曖昧,然後骨節分明的蒼白指尖探進去口中。
「唔!」
被冒犯的微生醉悶哼一聲,想要直接合上嘴咬死這個狗男人的手指,可是下巴卻被用力遏制住,無法閉合。
「盛言淮」輕嗤著,溫潤的眸光溫暖,眼裡卻不帶任何溫度。
動作粗暴的直接掰開他的嘴,指尖一探,果然,在左邊的內里,摸到了一顆斷了一截的狼牙。
「嘖,你看,你當年為了咬破營養液的保護栓,而斷裂的牙齒,都還在呢。」
說罷,「盛言淮」微微俯下身,距離微生醉的臉龐不過一個拳頭,十分溫柔地靠近他耳邊,溫聲訴說著。
「你說,我要不要,也將你的這顆狼牙也拔了,好和我當初藏起來的那截斷牙湊一對,嗯?」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血淋淋的恐怖話語,這大概,就是被分離出來,面對一切黑暗的「盛言淮」,所扭曲的性格。
「拔尼瑪!勞資當初就不該救你!餓死你得了,滾你大爺的,死開!」
微生醉扭動脖子將「盛言淮」的手從口中趕出去,「呸」了一聲,被壓以羞恥至極的姿態壓制,面色惱怒漲紅著。
恨不得沖著眼前的脖子一口咬上去,咬死他得了!
確實,當年他化作人形后,維持的狀態尚且不穩,於是偷偷潛入X基因組織的基地,不小心誤闖了一間實驗室。
正好看見一個帶著半張銀色面具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周身插滿了血管和各種儀器。
他看得出來那男人要死了,本來想一走了之,關自己球事。但是,卻又一時心軟走了回來,想著自己剛化人形,人類不是講究積善行德么,自己做點好事,萬一自己以後能夠發大財,造福子嗣呢!
於是便去偷來一管營養藥劑。
但是那個藥劑的開關十分牢固,他不能摔破,就只能用狼妖去咬,誰知那玩意兒硬死了!
結果,就剛好斷了一截狼牙。
那會兒心疼死他了,現在一看,當初就不該救這個變態!
聞言,「盛言淮」陰霾森寒的瞳孔眯了眯,冷嗤一聲,用力掰過微生醉想要側過頭躲開的下巴,另一隻手掐住他白皙,喉結不明顯的脖頸。
「你那會兒要是真不救我,估計,你現在也遇不到盛言淮了。」
因為,他和盛言淮一體。
微生醉被他狠狠掐住脖子,雙手又被領帶束縛,想要抬腳踹死他,卻也被他雙腿用力壓制著,兩人貼得極近。
簡直是憋屈至極。
「把你狗爪子撒開!你TM先讓勞資穿個衣服再說話會死啊!」
他堂堂狼王不要面子的么!
而且,他這麼壓著,慌亂之中碰到是,是會......
偏偏,「盛言淮」眸色陰鷙惡劣的微眯,泛著黑夜凶獸的危險光澤,他捏著下巴的手又是按在了,微生醉那櫻色極為嬌艷的薄唇上。
邪佞笑著,目光緊盯著身下之人。
「穿什麼,你這樣子,倒是讓我喜歡至極,你說,我要是就這麼將你用鐵鏈綁了,丟到大街上,盛言淮會不會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