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阿賴耶
「所以，現在蘇陸你願意告訴我這個老頭，你和超夢博士昨天到底是幹什麼去了嗎？」劉清玄問道。
而蘇陸現在也回到了水都之中。
「劉老，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強行御使御獸，但代價便是這種以方式也可以反過來控制人類，甚至御獸都可以控制人類。
並且只要使用了這種方式，就是導致慾望無止境的擴張。
你認為這種方法有沒有必要存在?」蘇陸問道。
劉清玄皺了皺眉頭。
強行御使御獸，誘惑很大。
「負面影響太嚴重了。
而且，御獸操控人類這種事情，不應該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人類的真正敵人，就遠遠不止是異族了。
再加上慾望的擴張，那麼所有生物乃至所有個體之間最終就只能有兩種關係，奴役或者被奴役。
真到了那個時候，文明與科技也將沒有任何存在意義。」劉清玄分析道。
「所以，你們這一次遇到的問題，和這有關？」劉清玄認真說道。
「差不多吧。」
蘇陸挑了一些東西告訴了劉清玄。
「天頂契約……」
劉清玄起身走了幾圈。
對於暗亡院的三巨頭，劉清玄自然也是在意無比，華國算是現有人類國度之中，對於宗教以及組織限制最嚴的國家了，所以遭受的禍亂也最低。
但不代表這些邪教沒有對華國造成影響。
虛靈的污染可以被阻攔，感染體可以被擊殺。
冥煞的潛伏者在波導檢測隊的排查也可以被發現。
但要是國民乃至高層的精神被影響了，那麼造成的結果是十分恐怖的。
「我在這一次的調查之中，最後得到線索便是透向了東雪蘇家，於是我就暫時停了下來。」
「蘇家……」劉清玄眉頭皺的更深了。
各個御獸家族都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御獸試驗，但由於時空裂縫的存在，具體是怎樣的試驗，即使是官方也很難探查清楚。
劉清玄也明白蘇陸告訴他蘇家有線索的原因是什麼。
雖然蘇陸也是盟主，但負責的區域還是東新區，或許南港區也算是蘇陸的影響區域。而北凌區蘇陸是管不著的。
只有他這個現在名義上的華國御獸聯盟盟主才能名正言順的插手。
「我明白了，我會親自前往進行調查的。」
「有些對不住了，明明答應你要擔任華麗大賽的評委的。」劉清玄搖搖頭。
「華麗大賽現在才剛開始海選，距離決賽還有一段時間，劉老你處理的快的話，還能趕得上。」
「也是。那我先走了。
對了，那個岳單你不介意我一起帶走觀察吧?」劉清玄又問道。
「不介意。不過他現在被赤炎獅帶在野外。」
蘇陸已經對哪一個枷鎖世界完成了定位，岳單對於蘇陸來說也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你給我指一個方向就可以了，我能找到的。」
……
在劉清玄走後，蘇陸還在思考枷鎖以及那暗示精神到底是什麼，還有藏在夢境世界之中的枷鎖世界。
『咕嚕嚕~』
一陣奇怪的聲音響了起來。
隨後蘇陸便看見瑪納霏一臉嫌棄的抓著一個海螺從窗邊爬了出來。
「蘇陸，這老傢伙醒了，說是要找你說活，和其他人說話他刺撓。」
隨後瑪納霏將裝著普蘭意識的海螺扔到了蘇陸手中。
「嗨~小友，又見面了。」
「普蘭，你好點了？」蘇陸收回思緒問道。
普蘭由於意識與海螺非常不兼容，所以處於時醒時睡的狀態，原本說是要教蘇陸一些東西，也由於這個原因擱淺了一段時間。
「好多了，在瑪納霏的穩定下，我甚至感覺有與這一具身體融合的錯覺。
你似乎有心事？」普蘭問道。
「是有一些。」蘇陸點點頭。
「說一說吧，我說不定能為你解惑，好歹我也是一名真正的神話御獸師。曾經的。」
猶豫了一會之後，蘇陸還是問道：「普蘭前輩，我遇到了一個……古怪的儀式，儀式會引導雜亂的情緒和慾望，強迫目標聽從施展方的命令……」
蘇陸將大概的經過告訴了普蘭。
普蘭在思考了一會之後，問道：「這種儀式脫胎於掌控的慾望，而且一般是由人類主導。
而見證並維持這種強行扭曲兩者關係需要強大的精神力量。
我相信，即使是傳說中的契約之神，也無法維持那麼龐大的契約。
如果真要有一個目標可以進行維持，那麼我想只能是某種意識的統一集合體。而且還必須是數量龐大的生物族群的意識集合體。
並且，要想在這顆星球上不被世界意識所敵對而導致力量無法施展，還必須是這顆星球上原有的物種。」
聽到普蘭的解答之後，蘇陸渾身一震。
「那麼，答案應該也只有一個了。」
「阿賴耶」蘇陸口中輕聲呢喃出這三個字。
阿賴耶是人類意識統一集合體的稱呼。
如果是阿賴耶的話，或許的確有那個能力去維持那龐大的契約，甚至是凝聚指令枷鎖。
阿賴耶可以看做是人類的意識體現，人類有多貪婪邪惡，那麼阿賴耶就會有多貪婪邪惡。
「但問題是，人類就算邪惡，也不可能全是壞蛋，不可能意識中全是慾望和掌控……」蘇陸又搖了搖頭。
「意識是可以分割的。或許，你口中那個叫做的阿賴耶的存在，已經不是完整的了呢？」
「我需要想想……要在想一想。」
阿賴耶，對於人類來說，重要性甚至比世界意識和世界樹還要重要。
因為世界樹以及世界樹就算要影響人類也只能間接影響。
而代表人類意識統一集合體的阿賴耶，卻是直接連接著所有人類思想的。
也就是說，如果阿賴耶被植入某種思想的話，甚至會導致所有人類都被植入某一種思想。
「思想，思維……最後匯聚的地方是哪裡……」蘇陸認真想到。
突然，蘇陸腦海之中出現了一枚枚泡泡上升的場景。
「是……七重天。」
「阿賴耶居住的地方，是七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