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5

第296章 重生狠戾大佬vs「怯懦小可憐」5

「『耿庄闌』啊,雖然有這麼多年不見了,但我一直對你印象很深。

別說我了,其實我這位女朋友你也認識,不過她不和我們一個班,所以你可能會不記得。」秦翔銘在桌底下牽了牽他女朋友的手。

所以,感情你們是來秀恩愛的?秀恩愛賣狗糧也就算了,為什麼還一來就敬了他好幾杯酒?「耿庄闌」在心裡想著,但他還是點頭笑了一下,「嗯,還真沒想起來。」

秦翔銘的女朋友前面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或許是秦翔銘握住她手的這一舉動,讓她稍稍有了勇氣,她紅著臉說:「你之前撿到過我的校園卡來著,然後你問翔銘認不認識我,後來你還讓翔銘把校園卡還給我。

然後我和翔銘就這麼認識了,沒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

「對啊,都是因為你,我才認識了琳琳。所以我們都要感謝你,現在讓我們再敬你一杯。」秦翔銘為了表達謝意,還拉著他女朋友站了起來,然後不管「耿庄闌」如何反應,他們先端著酒杯把滿滿大半杯紅酒喝完了。

「耿庄闌」對什麼校園卡的完全沒有印象,但聽他們兩人的描述他這是當了一回月老啊,感情他促成了一段緣份,他們這還要用紅酒來懲罰他嗎?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耿庄闌」感覺自己胃裡難受,想找借口推辭不喝,他剛準備把酒杯放下,卻對視上薛淋霖微微清冷的眼神。

對了,黑化大佬還在一旁看著,他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堅持到底,於是,「耿庄闌」又賣可憐的裝作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喝了半杯紅酒。

這來來回回一折騰,很快就到了用餐時間。

「耿庄闌」作為曾經的月老,自然是被奉為座上賓,於是他和薛淋霖以及剛剛和他坐在一處的於顏清都被分到了最前端的餐桌上,和秦翔銘以及他女友坐在一起。

薛淋霖坐在「耿庄闌」和於顏清的中間,用餐才剛開始不久,於顏清就頻頻用公筷給薛淋霖夾菜,「我猜你應該喜歡這個口味,你嘗嘗。」

這樣的行為進行了N次,在快要到達N+1次的時候,「耿庄闌」因為酒喝多了,頭腦有些發熱,說出的話也就沒有經過深思熟慮,「顏清哥,你夾的恰恰都是哥哥不喜歡的菜。」

薛淋霖聽到他稱呼自己哥哥,還說得如此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就側過臉看著他。

於顏清舉著的筷子一時僵住了,臉上有些尷尬。

「耿庄闌」因為前面喝了近乎一瓶紅酒,此時臉紅得滴血,眼睛眨啊眨地有些朦朧,不假思索地全部和盤托出,「哥哥不喜歡吃胡蘿蔔,玉米、香菜、蔥花、蒜泥、不喜歡吃瘦肉,也不喜歡吃肥肉,不喜歡吃土豆絲,青椒、木耳、雞翅……」

越說到後面,於顏清的神情就越尷尬,因為他剛剛給他夾了很多上述的菜。

而薛淋霖的表情則完全變得面無表情,他不知道「耿庄闌」是如何得知的,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把這麼長的一列清單記得這麼清楚。

「耿庄闌」此時沒有注意到薛淋霖和於顏清的神情,他手上執起一雙公筷,夾了好幾個菜放到薛淋霖身前的餐碟上,然後乖乖地坐回到位置上看著薛淋霖,「哥哥,你吃。」

十分湊巧的是,他夾的菜偏偏都是薛淋霖喜歡的。

薛淋霖深深地望了「耿庄闌」一眼,酒意替「耿庄闌」壯了壯膽子,他竟然還有膽量直直地與薛淋霖對視,甚至還衝他笑了一下。

笑意先是從他的眼睛漫延開來,接著瀰漫到了唇角,被葡萄酒浸染過的唇此時特別紅,他這一笑,就像一夜之間,千樹萬樹的桃花齊齊開放,然後有和煦的陽光輕灑其上。

清朗的笑容像是隨時要把人灼傷。

薛淋霖鳳眸微縮,然後他很快就收回視線,裝作若無其事地回應著,「謝謝。」

「耿庄闌」今晚都吃得不多,因為紅酒已經充斥著他的胃,讓他沒有察覺到有飢餓感。

雖然有很多美食都沒有品嘗到,但「耿庄闌」還是很開心。

他開心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有一個人一直到現在也沒出現在晚宴上。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耿庄闌前一世的男朋友嚴子然。

嚴子然上一世曾和耿庄闌一起害死過薛淋霖,所以這一世薛淋霖會黑化,他也是罪不可少的原因之一。

「耿庄闌」為了洗白,過來這個小世界后自然決定離他越遠越好。

劇情中嚴子然也會出現,但是現在晚宴都進行了一半了,所以「耿庄闌」下意識地就以為他不會來了。

結果證明他的想法還是太過單純。

用餐結束后,他們幾人已經離開餐桌,秦翔銘在最前面走著,準備帶他們到最舒適的位置落坐。

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一聲低沉清越的嗓音喊住了他們中的一人,「闌闌。」

「耿庄闌」原本被酒意侵襲的意識瞬間變得清晰起來,他心裡「咯噔」一聲重重地跳了一下。

薛淋霖也對這一句喊聲反應很大,幾乎那人剛說出第一個字,薛淋霖的表情就已經變得像皚皚積雪一般清冷,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耿庄闌」,似乎是想看他有何反應。

「耿庄闌」能有何反應?乾脆讓他原地自殺算了。

執言:親愛的79ⅴ79,你要相信我,我的眼裡、心裡只有你。

小兔子:rue…

執言:滾!

小兔子:得嘞,我一定會回來的!

虧他剛剛還在慶幸嚴子然今晚有很大概率是不會來了,結果沒想到才沒多久,就迅速被事實打臉。

「耿庄闌」很想裝作聽不到然後迅速走開,但很明顯薛淋霖也聽到了,所以他現在走開反而會引起薛淋霖的疑心,所以「耿庄闌」在他那近乎要殺死人的目光中轉過了頭。

嚴子然很高,淡褐色的頭髮有些長,在璀璨的水晶燈下有著明潤的光澤,笑容落拓不羈,卻也邪性異常,襯衣解開上端兩顆扣子,隨性自然,性感天成。

「我好像不認識你。」在嚴子然期待的目光中,「耿庄闌」清潤又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他表面十分鎮定,但其實心裡慌得不行(才怪),薛淋霖站在「耿庄闌」身後,像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嚴子然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耿庄闌」竟然不認識自己。

但很快又笑了起來,魅惑眾生的笑容如輕鴻掠過一般緩緩在他臉上綻放,「沒關係,我認識你就好。」

這話像是一道免死金牌一般,直接宣布了「耿庄闌」可以再在黑化大佬手下活一段時間的事實。

「耿庄闌」暗中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每個人都頗為意外的舉措。

只見他對嚴子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他回身輕輕拉住了薛淋霖的手,還小弧度地晃了晃,「哥,我想去吃那邊的蛋糕,我們快點過去,好不好?」

嚴子然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注意到自己的微表情,他拿起酒杯輕抿一口紅酒,掩飾住不經意流露出的情緒。

於顏清看著「耿庄闌」對薛淋霖輕昵的姿態,心裡一時很不是滋味,他原以為他們只是毫無血緣的兄弟,但如今看來似乎又不太像。

只有秦翔銘很快就反應過來,「子然晚上好,今天你那麼晚才來,待會就和我們坐到一處,我要多罰你喝幾杯。」

這句稀疏平常的話語,卻像是個定時炸彈一般在「耿庄闌」心裡炸開。天啊,放過他吧,他本以為他剛剛就能拉著薛淋霖走開了,結果秦翔銘這個坑貨,竟然還想著拉嚴子然過來和他們坐到一處?

薛淋霖的手被「耿庄闌」拉著,在大廳變幻不停的光影中他微微蹙了蹙眉。

「耿庄闌」的手溫熱異常,掌心較小,他緊緊地牽著他,就像是捉住惟一的依靠,捉住一管救命稻草一般。

但沒有能救得了他,除了他自己,「耿庄闌」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不管不顧地拉著薛淋霖走向甜品區。

執言(猛男哭泣):我的寶,你不愛我了,你無情、你無義。

薛淋霖:……

但拿甜品這一舉動只不過是短暫的逃離,該面對的遲早還是會到來。

再回來的時候,「耿庄闌」手上拿著一小碟蛋糕,而薛淋霖手上則拿著稍大一點的甜品。

這一次「耿庄闌」不像剛剛那麼有勇氣,現在他只敢拉著薛淋霖的衣袖向前走,因為他能敏銳地感覺到大佬對於剛剛突然被他拉了手的舉動十分不爽。

回到座位的時候,「耿庄闌」發現眾人給他和薛淋霖留了兩個十分棘手的位置。

在兩處空位的旁邊,一側坐著於顏清,另一側則毫不意外地坐著嚴子然。

「耿庄闌」這下不再拉著薛淋霖的衣袖了,他瞬間鬆開,步伐迅速地邁到了於顏清身邊,然後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

動作之快速,就像生怕晚了這麼好的位置就會被人搶走一般。

這下一來,眾人都能看清「耿庄闌」對嚴子然的躲避之意。

秦翔銘在剛剛只是以為他們兩人不太熟,但現在看來「耿庄闌」簡直是把嚴子然視作洪水猛獸啊。

現在氣氛有些尷尬,他不禁暗自想剛剛自己邀請嚴子然過來的舉動到底對不對。

「顏清哥,這個給你。」

「耿庄闌」手上還有幾個包裝好的小甜食,他把手一伸,統統遞到了於顏清的身前。

於顏清對於沒能和薛淋霖坐到一處有些失望,但也沒有生氣,他笑了笑,接過小甜食,「謝謝。」

薛淋霖掩飾住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他坐到了另一個空位上。

兩位氣場強大的大佬坐到一處,還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坐到一處,空氣中一時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秦翔銘倒沒有發現這一異常,他不停說著笑話,向眾人舉著酒杯,試圖改變嚴子然和「耿庄闌」的尷尬氣氛。

酒過三巡,「耿庄闌」喝的酒越來越多,臉上如霞光鋪展,紅暈遍布,耳尖也紅紅的,像是精靈長發下偶一傾露出來的尖耳。

有時他會扶著薛淋霖的肩,離他很近地和他說話,說完之後他又會乖乖地坐回到原位,等著薛淋霖給他拿在桌上擺得很遠的水果。

當薛淋霖取了水果給他,還細心地給他遞了果叉之後,「耿庄闌」就笑得特別開心,像是剛剛得到糖果的小孩一般,語氣也軟軟糯糯的,「謝謝哥哥。」

嚴子然手執酒杯,指尖有些用力,幾乎要捏斷酒杯那細細長長的杯腳。他原以為「耿庄闌」會認識他,因為他們曾在一處咖啡廳遇見過。

那個時候「耿庄闌」正拿著平板就往門外走,他剛好經過「耿庄闌」剛剛的位置,他看了看沙發上落下的東西,就叫住了他。

「耿庄闌」很快就返了回來,這時他看到沙發那個校園卡上的字,就知道他是徐家的公子。

徐家和嚴家也有過業務往來,所以他以為「耿庄闌」早就聽過他的名字,並認識他,沒想到今日看來並非如此。

若是放在平時,他根本不會在意一個不相熟的人的目光。

可偏偏今日的「耿庄闌」和他上次見到的「耿庄闌」不太一樣,今日的「耿庄闌」一身白衣,襯得他氣質清絕,在眾人之中猶如一粒明珠,熠熠閃光。

眾人的視線都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他卻偏偏不自知。

他與旁人談話,間或一笑,間或眨眼,均是發自內心,乖巧可親。

不知為何,嚴子然覺得那個少年的目光理所應當落在自己身上。

他心裡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他覺得

「耿庄闌」原本會十分關注自己,甚至是發展到一見鍾情、無法自拔,可是少年偏偏沒有。

既然如此,那惟有主動出擊,嚴子然放下水晶杯,他身子微微前傾,遞過去一張紙巾,「闌闌,不許再喝了。」

「耿庄闌」在心裡頗為無語,他在原主的記憶中得知,他們曾經見過一面,嚴子然應該是通過他掉在沙發中的校園卡知道了他的名字。

但是那時他們並沒有互通姓名,所以「耿庄闌」剛剛才敢在黑化大佬薛淋霖的面前替自己洗白,說自己不認識他。

但沒想到就是見了這麼一面,嚴子然竟然這麼親昵地叫他名字,這不是要將他往火坑裡面推嗎?

叫名字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他喝不喝酒也要管,嚴子然家裡是不是有一處房子,面朝大海啊?

於是「耿庄闌」開始裝醉,他扶著薛淋霖的手臂,聲音輕得像半空中飄浮的羽毛,「你不能再這麼叫我……」

薛淋霖接過嚴子然的紙巾,替「耿庄闌」擦了擦臉,臉上表情難測。

嚴子然直接忽略了他這句話,他像是沒聽到似的,將背向沙發倚了倚,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眼中瀰漫著一目了然的興趣,明顯到恐怕連視線有礙者都能看出來。

「耿庄闌」其實也不算是裝醉,他基本上真的醉了,就是迷迷糊糊之中尚有一線清明。

此時已經接近晏會結束,秦翔銘和他女友早已離席去忙別和事情去了。

於顏清因為家裡還有事,也先告辭離開。薛淋霖眉宇有隱隱的怒氣,他起身向「耿庄闌」說:「你先坐一會,我去洗個手,很快回來。」

好了,薛淋霖走後,就只剩下嚴子然和「耿庄闌」兩個人了。

惟一的擋箭牌和免死金牌傅大佬離開了,「耿庄闌」不動聲色地向後坐了坐,想要離嚴子然遠一些。

嚴子然裝做沒看到他的小動作,他起身然後坐到薛淋霖的位置上,他拿出一條幹凈淡藍的手帕。

極其細緻又極其溫柔地輕輕擦著「耿庄闌」的臉,「為什麼要一直避著我?我是洪水猛獸嗎?是我會殺了你,還是會吃了你?」

「耿庄闌」今晚一直在喝酒,其實主要目的就是在避開嚴子然,這樣一來既可以不和他說話,也可以不用回話,也不會讓人覺得沒禮貌。

前面都沒怎麼發揮作用,但這時稍稍有點用,因為「耿庄闌」已經聽不清嚴子然在說什麼了,他閉著眼睛,迷糊的意識沉重地壓迫著他,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是停了一隻胡蝶。

嚴子然將替他擦過臉的手帕細心疊好,放入到褲袋中,也不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

薛淋霖言出必行,果然沒多久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看到嚴子然坐在自己位置上,而「耿庄闌」則在旁邊抱著個抱枕,頭輕輕地搭在抱枕上,像是睡著了。

薛淋霖走過去拍了拍「耿庄闌」的肩,遞過去一杯純凈水給他,「先喝點水。」

「耿庄闌」聽到薛淋霖的聲音稍稍清醒,睜開朦朧的眼睛認真看了他好一會,確認是薛淋霖沒錯,他放下抱枕拉了拉他的手,「哥,好睏,我想回家,我們回家好不好?」

薛淋霖冷冷地望了嚴子然一眼,淡淡嗯了一聲,再次重複,「先喝點水。」

聽他這麼一說,「耿庄闌」很快就乖乖拿起水杯。

薛淋霖帶著「耿庄闌」離開了,但晚晏尚未正式結束,人們交杯換盞,介紹著各類美酒佳肴,葡萄果酒佳釀,頭頂還有五光十色的亮光肆意傾灑而下,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小世界。

晚風濕冷寒涼從「耿庄闌」和薛淋霖兩人間吹過,「耿庄闌」的酒竟被冷風帶走不少。但薛淋霖看著他水光瀲灧,眼角微紅的模樣,肯定道:「你喝多了。」

兩人站在燈光黯淡處等車,「耿庄闌」聽到他說自己喝多了,第一反應是反駁,「我沒有,我還清楚地記得一件事,哥哥。」

若是在平時,薛淋霖根本就沒興趣。

但今天有太多的事情朝著他出乎意外的方向發展,他此時對「耿庄闌」的所作所為有些奇怪疑惑,所以也就多關注一些,「是什麼?」

「我喜歡你,薛淋霖。」「耿庄闌」微微仰著頭看他,漫天的星光在他說話的那一瞬統統落入他的眼中,讓他的眼眸看起來明亮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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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攻略之花開之時待你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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