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烤吃虎魚

「根付之外的手工藝品我也可以製作。」

「最新款式的衣服來看看吧！」

「這種塗料的效果應該比以往的效果要好。」

「真頭疼，新的冒險家總是在重複同樣的錯誤。」

「來嘗嘗創意料理。」

「區區烏有亭不足掛齒。」

穿過熱鬧的街道，穀雨沒有顯得太明顯，他跟一個普通的買菜少年沒有多大區別，但是仔細看的話，才能看出他眼中那新奇的神情。

「真的是稻妻城！」

穀雨漫步穿過街道，雖然顯得很感興趣，但是現在他身上可沒有半個摩拉。

不折不扣的窮光蛋一個。

「九十九物，無論你想要什麼都能找到。」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穀雨走下階梯，來到店面。

真是平時賣有雜物的九十九物，看板娘記得好像叫葵來著。

「客官，請問需要點什麼？」

葵見到穀雨走來，十分熱情地問候道。

「額……」

穀雨想了一會，一時間不知道該買什麼，因為御膳奉行那裡好像什麼都缺。

最後想了想，把店裡有的調料都買了一份，一小袋稻妻產的大米，接著看到一個小瓶子，上面沒有寫有字，有點像醬油的東西。

「這是什麼?」

穀雨好奇的問道。

「這是稻妻的味噌，用來做味噌湯的，很好喝的。」

葵耐心地向穀雨解釋並推銷到。

味噌湯?好像是有這麼個食譜來著，用豆腐和海草煮成，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穀雨想到這裡決定體驗一番，順手又買下了豆腐和海草。

感覺差不多了，穀雨說道：

「應該可以記賬吧！」

「當然可以，這位客官，請說！」

葵到不覺的有什麼奇怪，可能是有很多人這麼結算吧！

「嗯……就填御膳奉行，穀雨，到時候去找勘定奉行結算。」

穀雨雖說有擔心，不過葵倒是想到了什麼，有點驚訝的說道：

「你就是將軍大人親自指定的御膳奉行？」

「額……這是昨晚的事情吧，有傳到那麼快嗎？」

穀雨有些無語地說道，這才過去多久啊，昨晚知道的人不超過一隻手，怎麼一晚上弄得滿城皆知。

「御膳奉行大人，請不要怪罪，畢竟稻妻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還有新鮮的事物出現了！」

葵嘴上說的很恭敬，可她的眼神卻架不住的八卦，仔細的打量這個被任命的少年。

被這樣的大姐姐盯著，穀雨全身感覺不自在，在寫好賬單之後怯怯離開。

「呵呵……看樣子還挺可愛的嘛！」

逃離九十九物店裡后，志村屋的志村勘兵衛那裡買了兩條新鮮肥美的魚，在結賬的時候遇到了在九十九物同樣的待遇。

不過老爺子倒是鼓勵起穀雨來，說要不要來志村屋學習廚藝。

穀雨找個理由將老爺子打斷，感覺再聊下去，自己真要被他說服。

從後門回到天守閣，穀雨又重複了出門時的動作，終於回到了御膳奉行的亭子。

「買個菜跟打仗似的，為什麼有人喜歡這樣被人盯著的感覺啊！」

穀雨癱坐在榻榻米上，吐槽剛才的經歷。

「咕咕~」

肚子又開始叫了，努力爬起來，生火先把飯煮了，看著籃子里兩條新鮮的魚，穀雨打算直接烤了，做烤吃虎魚。

說干就干，把魚清理乾淨之後直接串好，上架烤。

接著做味增湯，這個很容易做，只要把海草洗乾淨，簡單切一下，放入豆腐，加上味增一起煮熟就可以。

正當穀雨正專心的弄料理的時候，一道紫色的聲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亭子外的，她只是靜靜看著穀雨和他整理好的御膳奉行亭子。

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對過往的留戀，獲年前這個地方也許很熱鬧吧！

「將軍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啊！」

穀雨有點驚訝影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慌亂之餘，不小心蹦到了鐵鍋邊緣，被燙到亂叫。

隨即趕緊走到影的面前。

「只是好久沒有聞到這個地方的煙火味了，沒想到你做得還算有模有樣。」

影觀察著亭子里的一切，升起的水汽，滋滋作響的烤魚，還有鍋里滾滾沸騰的湯。

她帶著留戀的神色跪坐在團蒲上，安靜的望著亭外的夕陽落日。

「好美！」

穀雨不厚道地暗念到，但是影那孤獨的背影卻讓他忍不住想打自己一巴掌。

故人逝去，只留余身。

雷電真，狐宮齋，虎千代，天狗笹百合……

哎……

穀雨輕嘆一聲，默默地把燒茶水的爐子點上，仔細清洗著一套從櫃檯里翻出來的茶具。

「嗯？」

「將軍大人，請用茶！」

穀雨沒有了之前遇到影時種種的怨氣或是不滿，或者說不知道要怎麼表達。

穀雨沏好茶后，小心地擺放到影的面前，因為沏的是剛從九十九物買的紅茶，穀雨習慣加點糖，所以也把白砂糖一起端上。

「嗯……」

影也沒說什麼，端起茶杯小喕一口，低頭看到手中的茶杯，有點感嘆的說道：

「這是古山的茶具……」

古山？

聽到這個名字，穀雨大腦快速轉動，才發現自己好像端上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這不是一直為雷電真他們沏茶的茶匠古山嗎？

「額……將軍大人，我是不是冒犯了什麼？」

穀雨現在恨不得自己從天守閣上跳下去以死謝罪。

「不用在意，以後就用這套茶具吧，我相信他的主人會很樂意你這樣做的。」

影不露痕迹的轉變臉上的情緒，有些欣慰的說道，穀雨能夠感受到這句話確實是真心實意的。

「將軍大人，飯做好了，要用膳嗎？」

穀雨想撇開剛下沉重的話題，隨即轉口說道。

「端上吧！」

影沒有拒絕，反倒是有點期待眼神，看看穀雨會端上什麼東西。

「因為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準備好，所以做得比較簡單，希望將軍大人不要嫌棄！」

穀雨準備好后，恭敬的端上十分簡單的飯菜，接著介紹道：

「烤吃虎魚和味增湯。」

穀雨盡量模仿著稻妻該有的禮儀，小心地端上晚膳。

然後抱著托盤站在影的身後，感覺他很快進入到了御膳奉行這個角色。

「烤吃虎魚？這是一種魚類嗎？」

影端起碗筷，嘗里依一口烤吃虎魚，隨即問道。

「不是，這只是璃月的習慣，璃月那邊都喜歡把大啖魚肉說成吃虎魚，吃虎魚只是古時璃月螭虎魚的訛稱。」

穀雨在一旁解釋道，只希望璃月真的有這種說法。

「嗯……肉質鮮香，火候剛好，外酥里嫩，汁水有所保留……倒是不錯。」

影邊吃邊點評道，不一會，一條烤吃虎魚已被她安靜的收割完。

只剩下一排乾淨的魚骨和魚頭。

放下手中的飯碗，影又端起一邊的味增湯，淺嘗一口試了試味道。

好像覺得還不錯，又夾一塊豆腐帶著海草，慢慢品嘗。

「沒想到，你這份味增湯也做得不錯，湯清咸鮮。」

「多謝將軍大人誇獎！」

穀雨在一邊嘿嘿有些得意回應，隨即腦子發熱不知在想什麼，接著說道：

「聽說藉由雷元素的精細操作，可以將魚肉從內部炸透，會有很好的……」

「嗶哩啪啦」

影突然周身冒起一絲絲若隱若現的紫色雷弧，背後的神之眼泛出光芒，一串電弧刷過穀雨的劉海，留下一股毛髮燒焦的味道。..

「……抱歉，我突然忘記我剛才說了什麼……」

穀雨迅速使用自我忘卻大法，打算矇混過去。

影身上的雷弧褪去，她仍是一副不緊不慢地喝完了手中的味增湯。

「明天中午，把一份點心送上天守閣。」

影吃完後起身，還是那麼高冷地向穀雨下令，看不見有其他什麼表情。

「是！將軍大人！」

穀雨連忙答應。

隨後，影慢慢地走到亭子外，一道紫色雷光閃過後消失在原地。

「呼！」

穀雨見影離去，終於松下了一口氣。

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嗎？

雖然前因後果都是自己在作死。

不過，突然想到什麼，隨口輕笑道：

「看來她是真的不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