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互相折磨
江綿綿抿了抿唇說道:「我想和他再試一次,我和別的人無法在一起,倒不如和祁宴互相折磨。」
江綿綿把傅恆綁架她,以此來威脅傅徑之的事情,告訴了江峰。
江峰聽完以後臉都綠了,氣憤的說道:「真不是個東西,早知道他會如此,在他創業受到挫折的時候,我和你媽就不應該幫他。」
江綿綿閃了閃眸子,對於過去發生在父輩的事情,她到並不是很在意。
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好在傅恆被捉拿歸案,把這樣的毒瘤剷除掉,對社會也是一種貢獻。
「爸,您消消氣,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再說了,傅恆現在也已經被警方那邊控制了,他犯的事,足以讓他這輩子,在監獄里待在了。」
「聽傅鶴之說,有可能還不能在監獄里待一輩子,等把那些罪行梳理清楚以後,就要執行死刑。」
聽到江綿綿這樣說,江峰長嘆一口氣說道:「造孽,真是造孽啊,蘇宛多好的人,當年跟在傅恆身邊的時候,沒少吃苦。」
「為了幫助傅恆拿下訂單,喝到胃吐血,沒有想到,有錢了,就不記得結髮夫妻的好了,也沒有想到,傅恆斯文的外表下,竟然隱藏了那麼一顆黑暗的心。」
對於蘇宛在和傅恆創業的時候,幫著傅恆擋酒,喝到胃吐血江綿綿是知道的。
管家端過來茶水,遞給江綿綿和祁宴,江綿綿看江峰,因為蘇宛和傅恆的事情,心情很是不佳,眼波流轉,轉移了話題。
「爸,您還年輕,一個人在這大院子里待著,未免有些孤獨,如果您有想要再找的打算,不用顧忌我的感受,自己快樂最重要。」
江綿綿知道,因為江姍姍和張麗萍的原因,江峰怕她介意,就一直沒有再找的打算。
在這圈子裡,有不少中年喪妻的男人,他們在妻子死了以後,馬不停蹄的就把年輕貌美的小情人娶回了家。
江峰雖然也是如此,但都是被張麗萍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陷害的。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地,江綿綿不忍讓江峰一個人那麼孤獨,就想讓他再找一個,陪伴他。
畢竟,還年輕,才六十多歲,人一老就越發的孤獨,身邊沒有一個人陪伴,還是不行的。
江峰搖頭嘆氣道:「算了,不找了,還是一個人過的自在。」
見江峰這樣說,江綿綿還想要說什麼,祁宴扯了扯江綿綿的胳膊,給她搖了搖頭。
江綿綿瞬間明白了祁宴的意思,也就不在多言。
江綿綿和祁宴留在家裡吃了飯,在吃飯的時候,祁宴一直在照顧江綿綿,給江綿綿夾菜,幫江綿綿剝蝦,挑魚刺,盛湯,可謂是細節照顧的無微不至。
江峰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在江綿綿吃完飯去后廚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祁宴,眼眸沉了沉。
一臉嚴肅的說道:「看在我女兒懷孕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讓我知道,你讓綿綿受了委屈,就算傾其所有,我也會和你斗到底。」
在三年前,江綿綿也帶著祁宴來過江家,那個時候的祁宴雖然也是彬彬有禮,但對江綿綿的態度冷淡疏離,他是看在眼裡的。
如今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兩個鬧了離婚,糾結了這麼長時間,祁宴在訂婚宴上,紅著眼乞求江綿綿的一幕,他不是沒有看到。
正如江綿綿所說,她無法愛上別的人,和別的人在一起,倒不如再給祁宴一次機會。
祁宴聽到江峰這樣說,眸底都是掩飾不住的受寵若驚,他眼神堅定,輕聲說道:「爸,您放心,我一定會對綿綿好的。」
他費勁波折,甚至願意拿命還來的重新開始,又怎麼會再讓她傷心絕望。
本來江綿綿和祁宴是計劃回酒店住一個晚上,明天坐飛機去北城,然後在北城和香黛他們回合,一同前往布穀島。
但江峰說什麼也不讓他們住酒店,說家裡有那麼多的房子,住酒店成何體統,花那錢做什麼。
於是,祁宴就恬不知恥的住進了江綿綿的閨房。
三年前祁宴來北城的時候,也就是只和江峰,張麗萍吃了一個飯,商量了一下結婚的事宜,就回酒店了。
當時覺得不在意,就沒有心思去參觀她的閨房,現在的祁宴,滿心都是江綿綿,自然很是好奇,江綿綿的閨房長什麼樣子。
江綿綿又怎麼看不出來祁宴暗戳戳的小心思,她挑了挑眉說道:「你去隔壁客房睡。」
說著就要作勢關門,祁宴伸出手抵在門上,不讓江綿綿把門關住,眉骨微挑,邪冷的眼眸眯了眯。
揶揄的說道:「爸還在樓下,如果讓他看到我去客房休息,他會不會覺得我們的感情破裂了?」
江綿綿就知道祁宴這個人詭計多端,她沒有好氣的說道:「等會你睡沙發。」
祁宴點了點頭,進入了江綿綿的閨房裡面。
閨房很大,足以看出來江峰對江綿綿的疼愛。
並不是他以為的粉色公主風的裝修風格,整個卧室偏簡約乾淨風,床頭柜上擺放了一張照片。
祁宴有些好奇,拿起一看,他表情稍頓,照片上的江綿綿七八歲就已經嬌俏昳麗。
站在她身旁的,長的和江綿綿有三分相似的女人,氣質溫婉柔和,是江母。
江綿綿洗過澡出來就看到祁宴拿著她和母親的照片,在哪裡觀看,她抿了抿唇說道:「我和我媽長的像不像?」
祁宴扯了扯嘴角說道:「挺像的,媽看起來很好相處。」
江母笑著的時候,隱隱約約讓祁宴想起來兩個人結婚的那三年,江綿綿也是這樣溫婉柔和的沖著他笑。
可是他卻把她弄丟了。
…………
翌日,江綿綿和祁宴和江峰吃完早餐以後,江峰突然說道:「你蘇阿姨在監獄這麼長時間了,我也沒有去看過她,今天正好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吧。」
江綿綿想了想,也準備去監獄里看一下蘇宛,告訴她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三個人去到監獄,剛下車,就和傅徑之碰到了一起。
江綿綿的表情稍頓,反應過來以後,走到傅徑之的面前,輕聲說道:「是來看阿姨的嗎?」
因為傅恆也關押在這所監獄,江綿綿並不知道傅徑之是來看蘇宛的,還是來看傅恆的。
傅徑之點了點頭說道:「對,你和叔叔也是嗎?」
傅徑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還是怎麼樣,並沒有提祁宴,仿若把祁宴當成了透明人。
祁宴知道傅徑之的那些小把戲,並未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樣,他都是最大的贏家,江綿綿在他的身邊,有了他的孩子,雖然手段陰暗,但他的確成功了不是嗎?
祁宴故意當著傅徑之的面,攬住江綿綿的細腰,溫柔的目光仿若能拉絲。
寵溺的說道:「走吧。」
傅徑之看到江綿綿和祁宴親密纏綿的一幕,表情僵硬了幾分,他抿了抿唇,想到了什麼。
對江綿綿說道:「你能聯繫到安心嗎?」
傅徑之又給安心打了幾通電話,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她都沒有接聽。
江綿綿沒有好氣的說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到底對安心做了什麼,她突然在婚禮前逃婚。」
傅徑之捏了捏眉心說道:「我什麼都沒有說。」
江綿綿吐了一口氣,傅徑之和安心都是她的好朋友。
且都是她極為信任,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他們這樣,讓她一時之間也有些難辦。
一旁的江峰看不下去了,錯開了話題。
「好了,都不要說了,先進去吧,在這裡僵著,算什麼事。」
一行人進去了監獄里,蘇宛正坐在床上看普法節目,她的身後站在一個獄警。
這一次來看蘇宛,發覺蘇宛的狀態並上一次好了很多。
果然,遠離狗男人,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就算錦衣玉食,心情不好,狀態自然也不會好。
傅徑之看到蘇宛的手腳被銬子束縛著,心口湧起了酸澀。
蘇宛有錯,她不該為了一個渣男,讓自己的手上沾染了鮮血,背負上兩條人命。
蘇宛看到特質的玻璃前,圍站了一群人。
她的眼睛有些酸澀,拿起對講電話,顫聲說道:「徑之,你還好嗎?」
「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在這裡我很擔心。」
聽到傅徑之說沒事,蘇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斂下眸底的情緒。
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在這裡比在那牢籠一樣的傅家好多了,對了,我讓綿綿和安心給你帶的信,你知道嗎?」
「傅恆被判了死刑。」
蘇宛愣了一下,想到那些證據,什麼都明白了。
她張了張嘴繼續說道:「真好啊,我們可以做伴了,他在監獄里,我也放心,起碼不會對你做什麼,他那個人心狠手辣,就算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也不見得有多少的感情。」
傅徑之點了點頭說道:「我聽傅鶴之說,當年你對他母親下手,傅恆知道,可以阻止,卻視而不見,有這回事嗎?」
蘇宛愣了一下,試探的問道:「這是傅鶴之告訴你的嗎?」
「嗯。」
「哈哈哈,我就知道當年我對他媽下手的時候,他全部都看到了,當年我也沒有真的想要對他母親下手的,我只是想要看看,傅恆對她究竟是何種感情,原來傅恆對那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因為那個女人想要上位,徹底惹惱了傅恆,傅恆就借我的手,把那個女人殺死了,所以啊,把傅鶴之母親,還有那個替我下手的男人解決掉,不單單隻是我一個人所為,還有傅恆的手筆,只是我沒有證據罷了。」
聽完蘇宛的這些話,在場的人無一不震驚,江綿綿和傅徑之對視一眼,江綿綿接過傅徑之手中的對講電話。
輕聲說道:「阿姨,或許我們可以從這裡下手,說不定可以減免你……」
「不用,我犯了錯我認,不管是因為什麼,傅鶴之母親和那個男人的死都和我逃不了關係,你們不用再替我調查了,我在監獄挺快樂的。」
蘇宛這樣說,是江綿綿和傅徑之都沒有想到的。
見她這樣說,江綿綿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江峰又和蘇宛聊了幾句,一行人就出監獄里出來了。
江綿綿和傅徑之道別,又和江峰道別,就和祁宴一起坐上了前往北城的飛機。
江綿綿坐在機窗旁邊,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相濡以沫,同甘共苦過的結髮妻子,也會走到如今這種地步,真是可笑啊。」
說實話江綿綿今天聽到蘇宛說那些,心裡有些抑鬱。
她是一個很容易被別人影響心情的人,再加上和祁宴過去發生的那些不快。
導致江綿綿的心情有些堵得慌,祁宴看出來了江綿綿的心情不好,拿過一旁的橘子,剝開分出來一瓣,遞給江綿綿。
江綿綿心情不好,想也不想的就打開了祁宴的手,沒有好氣的說道:「不吃,你煩不煩呀?」
「這個橘子很甜的,我讓科研基地特地培育出來的,我試吃了幾個,很甘甜,你不是喜歡吃橘子,橙子之類的嗎?」
江綿綿眸底劃過驚愕,她的確喜歡吃橘子,橙子,且愛到了痴狂的地步,平常沒事也會喝橙汁。
倒沒有想到,祁宴這樣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傢伙,也能注意到這些細節。
江綿綿眼眸流轉,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觀察到的,我還知道你喜歡吃辣,喜歡吃菌類,土豆,魚肉,雞翅,雞腿,香蕉,西瓜,榴槤,螺螄粉,臭豆腐……」
祁宴還沒有說完,江綿綿就已經聽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算你這段時間有心了,你別說了……」
祁宴看著江綿綿嬌俏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揚起了嘴角,再一次的把橘子遞到了江綿綿的唇邊,江綿綿為了避免祁宴再去胡言亂語。
下意識的張開嘴巴,把那瓣橘子吃了,橘子的甘甜汁水在口腔里四溢,很甜很可口。
江綿綿露出滿足的表情,眯了眯眼睛,祁宴一臉期待的望向了江綿綿,輕聲說道:「怎麼樣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