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吃醋了嗎?
與此同時,在安心離開以後,香葉趁人不注意,敲響了傅徑之的房門。
傅徑之看到是香葉以後,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道:「有事?」
香葉看到傅徑之比女人還要絕艷勾人的臉龐,也算是知道了,安心為什麼能對這張臉痴迷那麼多年。
只是香葉想不明白,安心為什麼不一直痴迷下去,為什麼要出現在香南的面前。
她不是沒有看出來,只從安心一出現在香南的面前,香南整個人都被安心迷住了。
眼裡再也沒有了她的存在,她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陪伴香南生命中最重要一段時光的人,憑什麼安心一出現在香南的面前。
這些就要被安心搶走。
傅徑之隔著一米半的距離和香葉對視,他善於察言觀色,別人的一個眼神代表什麼情緒,他都能覺察一二。
香葉眼裡的情緒太過於明顯,憤恨不甘交織在一起,針對的誰,傅徑之不用去猜想就知道答案。
他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香葉眨了眨水杏般的大眼睛,嬌聲說道:「方便談談嗎?」
「談什麼?」
「當然是談一下,對你我都只有益處,沒有壞處的事情了。」
她這樣說,傅徑之有了興趣,紳士的說道:「香小姐裡面請。」
祁家的老宅,即使是客房,空間依舊很大很大。
裡面配置著客廳,香葉坐了下來,也不磨嘰,直接開門見山的對傅徑之說道:「你喜歡上了安心對嗎?」
傅徑之緊繃著薄唇,嫵媚多情的桃花眼眸中泛起了絲絲的冷意,香葉卻當作沒有看到,依舊自顧自的說。
「這段時間,安心和香南相處,你百般阻攔,落在大家的眼裡,你喜歡安心不要太明顯」。
「其實呢,安心是個好姑娘,和你無論外貌,學歷,家世都很匹配,你們不是還有婚約嗎?難道你能忍得住,安心嫁給別的人嗎?」
「香小姐的意思是讓我和安心在一起,成全你和香南?」
「傅先生不愧是南城的第一首富,果然聰慧過人。」
「我憑什麼答應你?」
香葉還沒有來得及竊喜,傅徑之竟然答應了她的條件,下一秒就被傅徑之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
香葉吐了一口氣,強扯出來一抹艱難的笑容。
輕聲說道:「對傅先生來說,不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傅先生你騙的了別人,騙不了自己,承認吧,你喜歡上了安心。」
「既然傅先生不想合作,那我就不打擾傅先生了。」
說完這句話香葉就要作勢起身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傅徑之突然抿唇開口說道:「怎麼合作?」
香葉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原以為這個傅徑之能坐得住呢,看來也不過如此。
香葉繼續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交給我就行了,到時候你和安心生米煮成熟飯以後,還要來感謝我呢。」
「你要對安心下藥?」
「不然呢?」
「嗯,我知道了。」
香葉走了以後,傅徑之看著手裡的錄音筆,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安心坐在涼亭的小石凳上,搓了搓手,對江綿綿說道:「綿綿,你有什麼話快說吧,這北城的冬天太難熬了,等參加完香黛的婚禮以後,我就回南城了。」
「你和香南這幾天怎麼樣?」
「就那樣唄,從神山回來以後,我們就沒有怎麼說過話,最可氣的是,香葉經常暗搓搓的在我面前,故意秀一下,香南對她有多麼的好,可真沒有意思。」
「這樣說的話,你對香南死心了?」
「不然呢?我反正是再也不要和心底有別人的人在一起了。」
現在的安心,眸底沒有了情愛,只餘下了釋然和淡然於心。
一雙鹿眸清澈明亮,身上散發著活力和自信,也難怪她現在能把傅徑之和香南兩個人吸引。
江綿綿能夠看出來,香南對香葉沒有那個意思,對香葉好,也不過是看在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
但有了女朋友,還對小時候的青梅竹馬好,這就有些過分了。
私心裡,江綿綿有些自私,想讓安心和傅徑之在一起,之前她就有過撮合他們的心思,現在看到傅徑之對安心也有了感覺,很是欣慰。
「等參加完香黛的婚禮以後,我也準備去南城陪我爸過年了。」
安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對江綿綿說道:「祁宴他捨得讓你一個人去南城過年,不跟著你一起過去嗎?」
「他也跟著過去,煩死了。」
雖然江綿綿的嘴上說煩死了,可嘴角卻揚了起來,不難看出來,江綿綿的心情不錯。
安心忽然有些羨慕江綿綿,但想到江綿綿和祁宴在一起那痛苦的三年,還有祁宴偏執的冷厲手段。
那股心底升起來的羨慕漸漸的消退了幾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便一起回了老宅的主客廳。
傅徑之和香葉一起從樓上走了下來,安心閃了閃眼睫,表情不受控制的沉了下來。
正好香南也走了過來,看到香葉和傅徑之並排而下的他,臉色同樣很是難看。
他大步走到香葉的面前,沒有好氣的說道:「你怎麼和他待在一起?」
「正好路過而已啦,你那麼生氣做什麼?」
香南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情緒太大了。
見香南不說話,香葉繼續逼問道:「難不成阿南你這是吃醋了?」
這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香南,包括安心。
香南的表情有些難看,他沉聲說道:「別亂說。」
丟下這句話的香南便走開了,香葉看著香南的背影遠去,握緊了拳頭。
安心這個賤人,到底怎麼勾的香南,以至於香南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過,只要傅徑之能和安心生米煮成熟飯,香南還會是她的。
晚上祁宴從公司回來,一向敏銳的他,很快就發現了家裡的情況不對勁。
吃晚餐的時候,管家和傭人布完餐就馬上離開了,生怕惹到了在場的人不高興。
祁宴看向了臉色難看的傅徑之和香南,沉聲說道:「我祁家怠慢你們了嗎?」
祁宴的這意思是,我祁家沒有怠慢你,你們作為客人,擺出一張臭臉給誰看。
傅徑之抿了抿唇說道:「綿綿,你最近孕吐好點了嗎?」
見傅徑之不回答,還去關心江綿綿,祁宴差點氣死,如果不是看在傅徑之是江綿綿朋友的份上,他死一百次也有了。
江綿綿表情稍頓,淡淡的說道:「好多了,你這麼多天不在傅氏,沒有問題嗎?」
江綿綿的本意是關心傅徑之,可落在傅徑之的心裡,卻變成了江綿綿嫌棄他在這裡,要把他攆走。
他不冷不熱的說道:「沒問題。」
看傅徑之這般江綿綿心裡有些愕然,一頓飯大家吃的各懷心思,總算是吃完了以後,祁宴拉著江綿綿去休息了。
算下來日子,江綿綿懷孕也有兩個多月了,只要不坐車,不坐飛機,孕吐的反應就會不怎麼明顯。
懷孕很辛苦,很多事情做之前都要考慮一下,孕婦能不能做,吃一樣食物之前,也會看一下這個食物能不能吃。
江綿綿發誓,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這輩子都不會要小孩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三年裡,為什麼那麼期盼小孩,可能是太過於期待和祁宴的孩子吧。
明明她一直都不喜歡小孩的,現在也不喜歡。
祁宴溫熱的大手放在了江綿綿的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按摩著。
他按摩的很有技巧,江綿綿頸椎的痛感,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她閉上眼睛,輕聲說道:「還不知道你手法這麼專業,以前沒少給唐菲菲按摩吧。」
雖然江綿綿已經知道了祁宴和唐菲菲並沒有什麼,但想到自己那三年的委屈,她總是會忍不住挑祁宴的刺。
即使這個男人現在已經做的更好了,但江綿綿依舊如此。
祁宴按摩江綿綿肩膀的手一頓,輕聲說道:「你懷孕以後我才學會的,沒有給其他的人按過。」
「我才不相信你,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說著江綿綿就打開了祁宴的手,徑直去了浴室。
恆溫浴缸的水已經給放好了,北城的冬天雖然很冷,但是有地暖和空調的加持。
室內和夏天差不多,被祁宴按摩的太過於舒服,江綿綿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洗好澡以後,從浴室出來,看到祁宴長腿交迭,面容冷凝嚴肅的抱著一本書,看的很是認真。
江綿綿忽然很是好奇,祁宴看的什麼書,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三年裡。
祁宴每天晚上都會在書房加班到十一點左右,才會回來休息。
那個時候她因為白天忙碌了一天,晚上想要等著他一起回來休息,也等不到。
經常他休息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她醒來的時候,祁宴已經去晨練了。
江綿綿穿著浴袍走到祁宴的面前,她揚起下巴,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你看的什麼書?」
祁宴看書的動作頓了一下,把書合起來的那一瞬間,江綿綿看清楚了。
原來祁宴看的是育兒,懷孕注意事項,沒有想到他堂堂北城第一首富,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男人,竟然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祁宴拉住江綿綿的胳膊,輕輕一拽拉,就把江綿綿拖入了懷裡。
祁宴把頭埋在江綿綿的小腹上,喃喃自語道:「你說這個孩子是像你還是像我?男孩還是女孩?」
江綿綿不知道祁宴怎麼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她烏眉輕挑,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希望她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
聽到祁宴這句話,江綿綿譏誚的勾了勾嘴角,嘲諷的說道:「沒有想到堂堂北城首富,竟然有重男輕女的癖好。」
「不是。」
祁宴這是在說他不是重男輕女嗎?
表現的那麼明顯還不是。
「那是什麼?」
祁宴抿了抿血色的薄唇,抬起了頭,和江綿綿四目相對。
認真的說道:「如果是男孩就可以和我一起保護你了,到時候我死了,他也可以守護你。」
江綿綿的心尖一顫,但還是反駁道:「你這話就是荒謬,難道女孩子就不可以保護媽媽,替爸爸守護媽媽嗎?」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綿綿想到了什麼,眸底劃過一絲落寞。
其實祁宴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祁宴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過了約莫五分鐘以後,祁宴輕聲開口說道:「祁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我今天命律師轉移到了你的名下。」
江綿綿驚愕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
百分之五十的股權,相當於拿到了祁氏集團的管理權,只要江綿綿想,隨時可以把祁宴踢出祁氏。
他知道不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祁宴不緩不急的說道:「如果你覺得我對你不好,你可以拿著這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離開我,屆時,我會一無所有。」
江綿綿怔了一下,沒有想到,祁宴會做出這般的承諾,讓她措手不及。
江綿綿扯了扯嘴角說道:「那些股東知道了,會不會被你氣死?」
「綿綿覺得我想做的事情,他們能夠阻攔嗎?」
也是,祁宴想要做的事情,那些老股東根本就阻攔不了。
那些股東有些是跟在祁老爺子年輕時入股的,仗著給祁氏打下了半壁江山,在祁宴剛任命為總裁之位的時候,經常挑事。
後來不知道祁宴做了什麼,讓那些股東對他心服口服,再也不敢造次,那些實在不聽話的老頑固,更是被祁宴踢出了公司。
就算他們現在知道了祁宴這麼去做,也不會敢去多說什麼。
畢竟他們也只是依附在祁氏集團上的吸血蟲罷了,沒有了祁氏什麼也不是。
…………
安心正準備上樓睡覺,傅徑之抓住了她的胳膊,沉聲說道:「我有話要給你說。」
在主客廳站著的香葉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
剛剛她已經把讓女人不能自己的藥物給了傅徑之,能不能行,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她故意對香南說道:「傅徑之是要和安心重歸於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