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垃圾話

空白空間內，天道完全不管，就讓鴻鈞和芸姚進行戰鬥，給他們足夠的空間去分出勝負。別擾亂三界，隨便他們怎麼打。

無奈的是，兩人打了無數回合就是不分勝負，真的能氣死人。

反正芸姚是快要被氣死了，一直無法分出勝負，總是差一點點的感覺真的是讓人血壓都高了。「就差一點，每次都是差一點。」芸姚感覺自己都要掉頭髮了，早晚會因為差一點的問題而瘋癲。她現在還想壓榨自己的能力，可是榨不出了，感覺自己已經不可能提升了，一滴也沒有了，早就被榨乾了。

可她不想放棄勝利，還想繼續打，就必須從其他方面借來力量才行。芸姚雖然不如老君那麼聰明，但也隱隱感覺到了，除非是分出勝負，否則她不能離開這個空白空間。

這裡真的是超級無聊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戰鬥這一個主題，也只有敵人這一個目標，這讓芸姚很不習慣，她認為自己如果不能儘快勝利，早晚會被鴻鈞打敗，因為鴻鈞是合道聖人，最適應這種無聊的環境。

所以兩人的心態肯定會有差距，她認為這樣的環境對鴻鈞有利。

其實是想多了，另一邊鴻鈞的壓力也很大，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是以天道作為靠山的，在戰鬥之前他就已經定下了輸贏，只要站在天道一邊，自己就贏定了。可在這個空白空間內，他感受不到絲毫的天道，這就是被天道拋棄的垃圾場，而他就是被天道拋棄的垃圾。

所以鴻鈞認為自己如果想要重拾天道對他的眷顧，只能幹掉對手，只能依靠自己獲勝，這肯定就是天道的意思。自己以前的勝利都是天幸，而在潔白空間內他只能依靠自己。

兩人的心態都已經快崩潰，他們都想贏，但就是贏不了。似乎天道就是要告訴他們兩人，天道在哪一邊哪一邊才能贏，否則誰都別想贏，只能永無止境地耗下去，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芸姚感覺自己快瘋了，就差求神拜佛希望哪個神仙聖人快來告訴她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贏？才能讓那個欠揍的鴻鈞認輸？

「不行了，真的沒有力量了。」身體和想法都已經到了極致，芸姚感覺自己六腑都已經被她翻遍了，也找不出更多的力量。她的大腦算力也已經到達了極限，是一個想法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她的水平只能和鴻鈞旗鼓相當，之前的一百多次戰鬥結果都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在潔白空間內幾乎是一戰接著一戰，都不停息的。但現在戰鬥和戰鬥之間的間隔時間是越來越長，顯然兩人都已經被這無法結束的戰鬥折磨得心力交瘁，都越來越消極。

已經無法計算戰鬥的次數，但每次都是平局的結果讓戰鬥變得毫無意義。

但戰鬥還是要繼續，芸姚想要勝利，想要回去。鴻鈞想要勝利，想要重拾天道的眷顧。兩人都有戰鬥下去的理由，都有勝利的追求。

最終兩人就算都沒有想到勝利之法，還是站在了戰場之上。這一次他們沒有著急戰鬥，而是面對面站著，四目相對，似乎是在進行戰鬥的預熱。

鴻鈞看著這個把自己逼入絕境的敵人，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第一次讓自己品嘗了無法勝利的苦澀。求勝而不可得，這樣的經歷可謂是折磨，他從清濁兩分的時代開始就經歷無數的紛爭戰鬥，從來都是贏家，但現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贏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情。

「是你讓我體驗了求勝是一個多麼艱難的過程，我會感謝你的，當我殺死你之後，這場艱難的勝利定然會更加美味。」鴻鈞開口說話，依舊是那麼咄咄逼人。

「你要是能贏我的話，早就贏了，何必等到現在？就別說大話了。」芸姚覺得鴻鈞挺沒意思的，這種垃圾話早就沒意義了。

鴻鈞說道：「難道你覺得你會贏么？你這個逆天的渡娘，因為你的緣故，害得我也受到連累，被囚禁在這個連天道都不會靠近的空間內，一次次徒勞地戰鬥，還要忍受你那囂張跋扈的態度。你是罪該萬死，像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贏的。」

「什麼叫做我連累你？是你先咄咄逼人，先出手襲擊，你作為合道仙人，卻剛愎自用，固執己見，聽不進任何的意見。天道的演化固然重要，但三界早就脫離天道而衍生出了一套不同的規則。天道不仁也應該尊重三界之仁，沒有強行打破三界之仁的道理。我好心提出，卻被你胡攪蠻纏地搗亂，有機會的話，我倒是希望天道評評理。」芸姚也是一口氣把自己的怨憤說出來，自己也是為了維護三界的發展，可惜她的意見直接就被推翻了，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她的意見和天道不合。

「自認為自己的意見是最優解，看把你能的，我這個合道仙人都不敢這麼自大，你卻以為自己比天道更強，那讓你做天道好了。」鴻鈞諷刺道：「過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不知悔改，果然是非死不可。」

「你不也一樣？絲毫不考慮天道和三界的差異，不考慮三界的現實，一味推行天道，把三界生靈當做天道的牲口，卻不知道天地不仁，天地給了生靈自己選擇的權利。我們三界生靈就是有資格對天道說不。」芸姚斬釘截鐵地說道。

反正兩人意見不合，看來還是要戰鬥分輸贏。可雙方都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們都沒有勝利的把握，再次戰鬥估計結果也會和之前一樣不分勝負。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他們都想贏。

芸姚看著鴻鈞的表情，說實話從戰鬥方面來說，她已經很熟悉對方了，對方的戰鬥風格相當犀利，大開大合，有一股替天行道的豪情。如果不是敵人，她倒是很佩服對方的實力。當然她能和鴻鈞戰個平手也很不錯，不射之射聚攏的能量都已經被她消化了，雖然沒有合道，但也掌握了天道累積的力量，能和鴻鈞不分伯仲。

兩人都會不射之射，都掌握了強大力量，都有各自的理念，都想贏。現在兩人就好像是硬幣的兩面，是如此相似，又如此不同。

其實兩人如果合作，很快就能離開白色空間，奈何他們兩人都不會退步，所以還要繼續對峙。可惜因為自己沒有必勝把握，所以兩人都默契地保持冷靜，沒有直接動手。

贏不了，芸姚觀察了鴻鈞的狀態之後這麼想著，當然她覺得自己也不會輸。但總是這樣，也沒意思，還不如今天先不打了，改天繼續。

可惜就算改天繼續，也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們兩人依舊無法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