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初來乍到(6)魯達認了弟

6.初來乍到(6)魯達認了弟

?且說魯達、魯成兩人認兄弟不成又想要開打了。

這時,一旁的王五卻是終於明白了點,這分明是提轄的罵人口頭語被這奇怪和尚誤解了。

但王五卻知此時不是該去想這人是怎麼把「直娘賊」繞到「娘偷人」去的時候。他眼看雙方要動真怒拚死一博,心想這要真鬧出些大事可不太好收拾。何況在他看來,這番僧還十有仈激u是真是提轄弟弟。關鍵就是他們的面相真有那麼一點像,雖然一個粗糙點、一個細緻點。

王五不知提轄為何就不肯認,但心想提轄現在不認弟弟,將來後悔了卻說不準要來找他王五的事。於是王五趕緊上前拉住魯成,「魯二哥。」他是把魯成認定了是魯達弟弟,「魯二哥息怒,提轄大人不是在罵娘,更不是在說娘偷人。這只是一個罵人的口頭語,是隨便說說的,沒你想的那個意思。」

「哦,真的?」魯成遲疑了一下,然後又問魯達,「哥,這小子說的是真的?你不在說娘偷人?」

「直娘賊,……俺當然不可能說娘偷人,俺怒了就要喊這個,但你真不是俺(弟弟)……」魯達氣急的說道。可還沒等他說完,魯成就又摟上了他,「原來是我冤枉了你,我說娘是對我更好一點,但也不虧待你,你怎麼可能會罵娘呢?不過哥啊,以後就是發怒也不要動不動說這個『直娘賊』。」

「那你讓俺說啥?」魯達動了動沒掙開來,就問道。

「一個字『cāo!』,怎麼樣?這是不是比你的『直娘賊』簡單又含意豐富。」

「cāo?」魯達疑惑的說了一下。

「對,」魯成又放開了魯達,「不過,你要大聲說,要中氣十足的說,這樣才能既提氣又有威勢,要不你試試。」

「cāo!」魯達真的大喝了一聲。

「哈哈哈,是不是很有感覺?不過我說哥啊,你們軍中不少大老粗不就都這樣喊的嗎?怎麼換你出了個另類口頭語。」魯成又疑惑的道。

「cāo!」魯達也覺得這比「直娘賊」有氣勢,就再喊了一編,隨後卻又道「可俺真不是你哥。」

「好啦,好啦,我這弟弟你是不承認也得承認,告訴你,我也成了軍中教官了,暫時也不瞎走了。」魯成卻說道。隨即他又對周圍揮手笑著說道,「散了吧,各位要幹嘛就幹嘛去吧,別圍著了,我們兄弟還要序序情呢。」卻是把周圍給趕跑了。

別人一看魯提轄雖不情願但也拿這人沒辦法,沒再出聲否定,就也散了。當然,在他們看來這兄弟關於娘的誤會是解除了,但兄弟之情還有點問題,不過這卻是他們兄弟間的事情,再要等著看八卦小心提轄不滿意,所以也就真散了。

再說魯達,他這是無可奈何啊,是拿這個一副懶定了是自己弟弟的魯成沒辦法。打,不一定能打得過;說,卻差點害了死去的老娘的清白,也差點使自己成了不孝子。所以後來乾脆就不作聲了,心想他也姓魯,弟弟就弟弟吧,就當是為死去的爹娘再撿個兒子。而且這人武藝高強,招雖毒辣卻也不輕易傷人,說明心地還好,做自己的弟弟也未必不可。

不過魯達接著想下去也想得多了,他想到了自己至今也未為老魯家留個后,照此情形自己也是越發的不想要個女人,這老魯家眼看要絕後,現在送上這麼一個弟弟不就成全了自個魯家嗎?只是他怎麼是個和尚?

「哎,魯成,那個成弟,你到底是和尚還是軍中教頭?」魯達就開口問了。

「哥,你終於肯認我這弟弟啦,不過你是什麼眼神,我不是光頭,當然不可能是和尚,你說我怎麼可能去做和尚?」魯成嘻嘻的說道。

「那你的頭髮?」

「哦,這樣不是清爽方便嗎?不過我好像一直都這樣的吧?」魯成摸了摸頭說道。

魯達心想不是就好,這魯家傳承卻要落在你身上,誰讓你非得說俺是你哥。「那你還是戴個帽或扎個巾,否則別人還以為你是個和尚。」

「我哪點像和尚了?哦,今天你認了我這弟弟,那我也聽你一回,我就帶個帽。」魯成先高聲后低聲變著語調說著就從背包一側摸出個太陽帽,往頭上一戴,「這總成了吧?大哥。」

魯達感覺有點彆扭,這人打扮自然是彆扭,可這種語氣,這像常和哥嘔氣似的態度也使他感到彆扭。這個白送來的弟弟看來也不那麼簡單啊!

這時,王五又湊了上來唱喏道,「提轄,魯二哥,先前的事是誤會,請原諒則個。」

魯成先說了,「小子,我大哥不會就是你後台吧,你可要給我記住,以後招子放亮點,少給我哥惹麻煩。」

「不敢,不敢。」王五哭笑不得。

「不敢就好,不過你們還真是一路人,都是蠻牛路子。哈哈哈。」

一旁魯達氣啊,有這樣說哥哥

的弟弟嗎?看來這弟弟就是認了以後也不省事。

「見笑,見笑,提轄,二哥,你們兄弟既然好不容易見了面,是不是由小子作東去喝上一杯,這既是慶賀你們兄弟相會,也可說為魯二哥接風洗塵,再則也算是小子賠罪,如何?」王五又說道。

「好。」魯達倒也爽快,心說這納悶也只有靠酒去解了。

「好,我還真口渴了,剛吃兩個雞,又打了一架,口倒是幹了,就去喝一杯。」魯成也點頭道。

於是三人就動身去尋酒店。

「我說我們就到那家去吧,他們在搞活動,說不定還能輪上一個超低價。」魯成指著他前面出來的那家店說。

王五不太明白魯成所說,但他看了看魯達,只見魯達點了下頭,這才沒說什麼,三人一起過去。原來這店只能說是很一般的小店,連個樓和單間也沒有,就只有兩間房樣的一個店堂,別說提轄就是王五也是不屑進的。只是現在已過了飯時,人卻很少,他們進去也不會被吵鬧,再說魯達本來也不計較這些,有酒就可。

三人過去,剛跨進店堂,魯成就看到了那個店小二,就喊道,「小帥哥,我給你帶新生意來了,怎麼樣?夠意思吧。」

小二哥一看,這人雖是頭上多戴了個東西,可分明還是那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凶和尚。「我的媽呀,他怎麼又來了?」店中若是另有一個夥計,他是鐵定要逃了再說,可現在只有他一個夥計,他為了自己的飯碗,就不顧腿軟還是迎了過去,「這位師父,您,您又來啦,請這邊坐。」卻是連旁邊的提轄大人也不認得了。

「他不是和尚,以後別叫師父。」魯達沉聲說道,心說自己被逼認了個弟弟,可也不能白認,這傳宗接代之事是鐵定要落在魯成身上,這和尚說法可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要找不到弟媳婦了。

店小二這才發現這兒還有一個更大的主,一驚,差點沒摔個跟斗,卻是王五扶了他一下才沒摔倒。

「小二哥,你是甚麼回事,提轄就這麼嚇人?看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俺們提轄是什麼樣的人呢。」王五很不滿的對店小二說道。

確實,在渭州,對魯提轄提來是令人害怕,但誰不知道提轄是個好漢,不欺負弱小。小二其實是腿為魯成發軟,對魯達魯提轄卻是只驚不怕。此時他反倒定下了心來,心說有魯提轄在,那這個和尚也不用怕了。他倒機靈,說道,「饒恕則個,小子不想提轄能光臨小店,一時高興得失態,恕罪,恕罪。」

「好了,有甚好酒,去拿上來吧。」魯達邊坐下邊說道。

「是,是,提轄請稍等,小子這就去叫掌柜把窖藏的上等好酒拿出來招待提轄。」說完就腿不軟的飛奔櫃檯那去。

渭州各酒店有個說法,只要能有好酒能使魯提轄常來,那這個酒店就是那些街痞、軍漢不敢隨便來sāo擾的地方。雖說這提轄也常要賒帳,但提轄一有錢肯定來還,就是忘了那麼一兩次和被sāo擾的損失來比也是大賺,所以是只怕魯提轄不來。

有此,小二才篤定掌柜定會把最好的藏酒拿出來,所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通常提轄哪會來光顧這個小店。果然,坐在高高的櫃檯後面小歇的掌柜一聽是魯提轄來了就很興奮的讓小二去開窖取好酒,自己是親自過來打招呼。

「提轄好,提轄要來點什麼?提轄……」

這掌柜顯然並不了解魯提轄,魯提轄最煩的就是這種殷勤,「休得聒噪,只要有酒,隨便來幾個下酒的就行。」

「是,是,小人這就去讓廚房準備。」掌柜討了個沒趣,只得先告退去了廚房,他是要去親自把關了。

「嘿嘿,哥,你好威風啊!嚇得小服務員腿軟,讓經理也碰了個壁,怎麼,是不是在軍中威風慣了?注意呀,要講軍民魚水情。」魯成卻在那低聲的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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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宋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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