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獻祭的行人

第42章 獻祭的行人

花之意在燕月華無比擔心的眼光中離開了將軍府。

她實在搞不懂燕月華為什麼那麼不放心自己。

明明她的武功比她高。

她還比她聰明。

她是認為自己沒有帶兵打過仗會害怕嗎?

花之意有些鬱悶。

她真的不是養在溫室的花朵。

他們沒有必要每一個人在她離開的時候都『生不如死"的。

不過,這也或許是她上輩子沒有體會過的愛意。

這一世,她擁有了太多愛意。

她已經快被這些愛意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甜蜜而又苦惱著。

駐守的軍營和敵軍的軍營並沒有距離多遠的距離。

可以說是互相對著的,遙遙相望。

但是誰也沒有跨過屬於他們的各自領土的界限。

夏國,安城。

城裡已經亂的不可開交了。

軍營那邊也天天都有催促的糧食的信封到來。

但是,皇室那邊的信卻遲遲的沒有收到。

這一天,夏國的三皇女收到了軍營的來信。

這一次罕見的不是討要糧食的信封。

而是一封加急的軍務。

上面寫著,花國的軍隊已經到達了夏國的邊境。

正在和夏國的軍隊對峙。

她想看看帶領軍隊的將首是誰。

但是信里並沒有提到。

她嘆了口氣。

回想著自己這一生。

夏國的三皇女,何其的榮耀。

但是,只有皇宮的人知道。

他們所有的人,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她們從小就要天天忍受著她們那個變態的『母皇"的教育。

用麻繩,用鞭子,用鐵棍······

用各種能用的東西。

挖苦他們,虐待他們,折磨他們。

那時候他們身上沒有一片肌膚是好的。

就連她的弟弟。

那麼一個嬌弱的男孩子,那人都沒有放過。

幸好,他有機會離開了。

逃離了這個地獄。

但是…

她卻無法逃離。

甚至她在成年之後……

她想,就這樣死在邊境。

死在離那骯髒的皇宮的千里之外。

也算是留的一身乾淨。

男子走進屋子,看見了死氣沉沉的姐姐。

他握住了她的手。

「姐姐,都會過去的。」

他知道姐姐所受到的傷害。

明白姐姐為什麼不爭奪皇位。

在他們看來。

那裡就是陰晦的地獄。

姐姐生的很美。

和他一起,被稱為夏國雙生花。

也正是因為這份美。

讓她受到了,比其他兩位皇女更多的更多的…折磨。

那不僅是身體上的。

還有心上的。

然後,姐姐變得更美的。

美的驚心動魄。

她成為了一朵破敗的…

糜爛的…

玫瑰花。

「小羽…」

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臉龐。

感受著皮膚下傳來的溫度。

「我準備去軍營了。」

花國的軍隊逼近。

夏國軍營群龍無首。

她必須得去看著。

「不等朝廷的來信嗎?」

「如果那邊來信了,還請拜託小羽幫我送過來一下。」

女子的聲音很輕,似羽毛劃過。

男子轉移了視線。

他有時候真的不明白。

人性到底是善還是惡。

如果是善。

那,那個人為什麼那麼的冷血無情。

如果是惡。

那為什麼,明明有人生在地獄,還依舊向著陽光。

「好,我答應你。」

夏國軍營的人這兩天看著她們對面的人。

氣的牙痒痒。

他們因為糧倉被燒,即便及時地將火撲滅了。

但也損失了大半。

安城那邊糧食也短缺。

他們只能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僅剩下的乾糧。

就在他們處境如此慘的情況下。

花國軍營那邊,每日是炊煙裊裊。

飯香四溢。

歡聲笑語。

這怎麼能不讓他們氣憤。..

夜晚,星月當空。

花之意竄進了樹林裡面。

她打算去她昨天找到的那個小湖泊去洗澡。

雖然在她們駐紮的軍營附近就有一條小溪。

但她實在還沒有和別人一起洗澡的經驗。

反正那個地方,離得也不遠。

她會很快就回來的。

到了地方的花之意發現自己精心挑選的地方,竟然已經有人了!

皎潔的月光,打在那人的肌膚上,身上的水珠在黑夜中閃閃發光。

長發柔順的披在那人的身後,隨著她的一舉一動,在空中翩翩起舞。

花之意的視線,隨著頭髮漸漸的向下看去。

花之意蹲在樹上,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偷窺少女洗澡的,變態!

不過……

好像在這個世界,女子和女子之間並沒有那麼大的防備。

「你要一起來嗎?」

「哦,好。」

回答完的花之意,捂住了自己嘴。

她已經發現她了?

女子轉過頭來,看向花之意所在的樹上。

花之意看清楚了女子的臉。

夜風的吹過,舞動的髮絲,似夜中的鬼魅。

漆黑的眼睛,安靜的看著自己。

「你好美。」

花之意跳下來,走到她的面前,從心裡發出讚美。

能讓她承認的女子很少。

因為她的自身的樣貌已經無人能及了。

而眼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

美的攝人心魄,食人心魂。

「你也是。」

女子站在水裡,向花之意伸出了手。

「要進來嗎?」

花之意覺得眼前的那個女人,就像一隻深林中水鬼。

而她就是那誤入被鬼迷惑的行人。

她點了點頭。

冰冷的河水刺激到花之意的肌膚之時。

花之意從幻境中清醒過來。

她後退了幾步。

眼裡帶著戒備,「你是誰?」

如果眼前的這人可以用美色殺人。

那她剛才一定是甘願為她獻祭的愚昧之人。

「夏子期。」

「夏國人?」

還是國姓。

皇室的人?

「你呢?叫什麼名字?」

女子歪著頭看向花之意。

打量著花之意的容顏,她無比的肯定這人是花國的人。

如果她是夏國的人。

她此時絕對不會是在這邊境。

而是被囚禁在那人的深宮。

「花之意。」

她沒有隱瞞。

因為她大概已經猜到那個女子的身份了。

她們之後一定會見面的。

此時隱瞞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花…之…意。」

女子的眼中帶著疑惑。

花之意知道她沒有反應過來。

畢竟自己在過去的十幾年,深居簡出,又沒有做出什麼讓全天下人知道的大事情。

她覺得,出了花國的人還記得她。

其他國家的人,可以早把花國有個皇太女的事給拋之腦後了。

可能…

還是因為,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都太和平了。

「你…疼嗎?」

在樹上的時候,她就看到了。

這個女子的身上有很多印子。

刀印,烙鐵印…

深的,淺的。

布滿了她的後背。

「你是說這些?」

女子指著手上一道一道的划痕。

輕聲的詢問道。

語氣里有些開心。

這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疼嗎?

她將自己身上的痕迹全部展現在花之意的面前。

「現在已經不疼了。」

花之意視線在她的身軀上掃過。

心頭一顫。

背上原來滄海一粟。

她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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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妻主她有戀愛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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