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3章 二十年前,時間太久
「小姑娘,你就不好奇你師父在這封信里寫的是什麼嗎?」
司空老先生笑眯眯地看著她,語氣比起剛才,似乎更和藹,並且帶著幾分誘哄。
池早搖了搖頭,「信既然已經送到老先生的手裡,那晚輩就先回去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老者看著她往外走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老秦這次收到小徒弟,不僅謹慎小心,還倔得很。」
他不緊不慢將信封拆開。
如果池早還在這裡的時候,就會驚訝,那信封裝著的信,實際上就是一張空白紙,上面並沒有半個字。
老者拿著空白的信,眯起的眸子又泛起了幾分冷意,「哼,老秦啊老秦,說你是老狐狸他們還不相信,現在又想來我這空手套白狼?簡直過分!」
說著,就將空白信紙揉成一團,朝不遠處的垃圾桶扔過去。
幾乎是精準投送。
隨後,他起身,捏著信封往來時的方向離去。
池早就站在門口。
她的耳力好,隱約聽到了老者的嘀咕。
甚至老者把信紙揉成團扔進垃圾桶的聲音她也聽見了。
但她並沒有太好奇回去撿信紙。
從老者的言語就可以聽出對方和自家師父的關係不淺。
但師父卻又叮囑她不要隨便在這位老者面前開口說話。
主要是怕她還沒說幾句,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可現在的情況,沒說幾句對方已經猜完了她的身份。
給她一種,不管自己說什麼,任何秘密都瞞不住這位老者一樣的感覺。
反而讓她對這位司空老先生多了幾分好奇。
離開教堂后,她就讓保鏢去打聽這位司空老先生的情況。
不出意外,附近的居民對於司空老先生的評價就是一個詞——古怪。
說他是一個十分古怪的華國老頭。仟仟尛哾
平時不禱告,卻喜歡穿著牧師衣服閑逛。
牧師不能做的事情,他都在做。
牧師必須會的事情,他都不做。
至於其他,居民們也不太了解。
只知道這位牧師還會很神奇的華國醫術。
之前某位鄰居家的小孩高燒驚厥,來不及送到醫院或者診所,是他用很古怪的針給小孩子退燒,救命。
因此附近居民知道他古怪,卻沒有太多的排斥,也不覺得他是個壞人。
外國人的思維就是這樣。
好的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非常直觀。
等到最後,池早就帶著這點打聽來的信息離開。
又在師兄妹五人的群里問了一下關於這位司空老先生的事情。
恰好姜文淵在,便回復道:【小師妹,師父讓你帶信給司空老先生了?】
池早還沒說這個信的事情,沒想到大師兄這就知道了,有點好奇,【是。大師兄怎麼知道?】
姜文淵:【因為我以前也幫師父帶信給司空老先生過。】
沈玉白:【司空?不會就是那位司空吧?[震驚]】
池早看到突然躥出來的沈玉白的回答,【嗯?四師兄也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這位司空老先生年輕的時候跟咱們師父合稱為華國玄學界雙天才。不過三十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他離開了華國,之後再沒回來過。】
沈玉白的語氣里,對這位司空老先生都是十分敬重的。
姜文淵也道:【不錯。這位司空老先生除了玄學天賦外,更厲害的是他所學的讀心術。因為這個,司空老先生曾經被不少人忌憚過。三十年前一場游輪意外,讓司空老先生失去了妻女和父母以及兄弟親人等足足二十三人……】
沈玉白:【是。任何人在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的親人都不可能保持理智。從那以後國內就再沒有司空老先生的消息了。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自殺了。】
池早沉默。
她看到司空老先生手上的傷痕時,大抵猜到他有不普通的過往。
卻沒想到是這麼慘烈的過去。
就像四師兄所說,普通人遭遇這一切都不可能保持理智。
但今天她見的司空老先生,倒不像是還陷在過去的樣子。
她忍不住問姜文淵,【大師兄,上一次師父讓你送信給司空老先生是在什麼時候?】
姜文淵:【二十年前。】
沈玉白:【這是不是隔的有點久?】
是啊。
二十年前送的信。
現在才又送一次。
應該不單單是為了互通友好?
池早想到門派大比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係。
姜文淵還安撫池早:【小師妹放心,這位司空老先生跟師父的關係很好。他不是什麼危險人物。送完信離開就行。】
【嗯。我已經離開了。】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自然不會再多逗留。
群里的沈玉白卻幽幽道:【大師兄和小師妹真是讓人羨慕。我對這位司空老先生仰慕許久,都沒機會給師父送過信。】
池早哭笑不得:【那我把地址給四師兄,你過來見見這位前輩?】
【算了。】
沈玉白立馬發了個『不了』的表情包,【司空老先生哪裡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有緣再說吧。】
池早:【……】
多少有點無奈。
姜文淵:【小師妹別理會你四師兄。你去Y國,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池早看了一下日曆,想到自己還要去拍賣會。
肖郁說過他的事情不多。
就是見一個人。
今天就能處理完。
再加上今晚的拍賣會。
她回道:【大概後天我就會回國。】
【這麼早?】
沈玉白疑惑:【不是去旅遊嗎?三天就回能玩什麼東西?小師妹,是肖郁不帶你去玩?】
池早無奈:【不是。本來就只是打算稍微轉轉,沒想久留。】
師兄們倒沒再說什麼。
等她回到莊園的時候,三師兄才給她發來信息,問她是不是準備去拍賣會了。
她說是。
尚訓庭:【好,過去的時候給我消息。】
【好。】
池早回完信息后,就現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大門打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緩緩駛進來。
可車門一開。
從車上下來的人,並不是肖郁。
池早愣了一下,對方卻抬頭,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