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6章 小姑娘不簡單
司空老先生進入雲玄門跟進自己家一樣。
悠閑自在。
恰好秦管家出來遇見,看見他都十分驚訝:「司空先生?」
「哦。秦管家啊!」
老者漫不經心地打了聲招呼就問:「你們家秦老爺子呢?」
秦管家笑了笑,「聽池小姐說您回國了,剛剛出關,在書房那邊。」
「行。那我過去找他。」
司空老先生說著就往裡走,但半道又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池早:「小姑娘你不是還有事嗎?趕緊去辦吧。」
池早愣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好。」
老者這才繼續跟閑庭漫步似的,繼續往裡走去。
秦管家看了看池早,點頭示意后,也趕緊跟上老者。
從他的態度也可以看出來。
這位司空老先生跟雲玄門的關係必定匪淺。
或許不只是差一點就入門的程度?
池早想了一下,原本是打算去見見師父,但現在看來,師父要和司空老先生敘舊,暫時沒空見她。
再加上董宜那邊的事情確實讓人有點擔心。
就決定叫上龍二,準備出發過去一趟。
肖郁看向她,低聲道:「我陪你去?」
「Y國的事情處理完了,你還要回寧城。這一趟過去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我和龍二去就好。」
「危險么?」肖郁又問。
池早微微蹙眉,「董宜的卦象不明。現在有危險的只有她。」
至於她,目前來說這一趟還算不出吉凶。
肖郁聞言,眸色微凝,沉聲道:「我陪你去,如果遇到和在食人村一樣的事情還能幫上你一些。」
「而且你這些室友,我們見過。」
不知見過。
上一次在葛佳希老家,不也是一起玩過?
也算是熟人了。
池早想了下,反問他:「公司那邊……」
肖郁道:「嚴飛可以回去處理。」
「好吧。」
池早沒再拒絕。
嚴飛習以為常。
默默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等和池早肖郁一起到機場那邊,再分別。
離開前,池早還是去了書房一趟,跟秦遠山說自己還要出去一趟。
彼時,秦遠山正在和司空老先生下棋。
恰好就是司空老先生在悔棋,「哎呀,我手滑,不是下這個點,重新來……唉,對,這就對了。」
聽到這話,她看自家師父的臉上都掛滿了無奈之色。
「小早,過來好好看看他的臭棋技,不會下棋還老是喜歡悔棋。」
秦遠山臉色一板,把白子扔回棋盒裡,一副不願意再跟對方下下去的模樣。
池早哭笑不得。
司空老先生卻厚著臉皮道:「我下棋不就是這樣子的嗎?是你說的,不讓我看著你下,那我就不看了。免得你又說我作弊贏你。」
秦遠山眼睛一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行,那我就陪你認認真真地下一回棋。看你還怎麼跟我狡辯。」
說完,他就開始收棋子。
秦遠山自然沒辦法,也開始收棋子。
白子先行。
秦遠山很快在空棋盤上落下第一子。
池早對於下棋也是一知半解。
看師父和司空老先生下得認真,就沒急著開口說事。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
棋盤上的白子就越來越少了。
司空老先生眸子銳利地看向秦遠山,「還有兩步你就輸了,要繼續下去,還是在這裡認輸?」
秦遠山沒有答話,顯然還是在想下一步棋的位置。
池早卻能明顯感覺到,司空老先生下著棋的時候,幾乎是每一步都算好了她師父會下的位置,直接堵住她師父的去路。
精準得令人咋舌。
她注意到司空老先生此時看她師父的眼神,是深不見底的莫測。
秦遠山最終敗下陣來,收回白子,輕嘆道:「是我輸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師父在棋盤上跟人認輸。
池早心底微微吃驚,但想到這位司空老前輩的讀心術,似乎又不難理解。
這位老前輩認真起來,就是看穿一切的存在。
司空老先生哼了一聲,「看來這些年我不在你就沒怎麼輸過,既然如此,這次回來,就讓你好好輸上幾回。」
他倒是被挑起了鬥志的模樣。
秦遠山一臉無奈,一邊收棋子一邊問池早:「剛回來,不去休息一下?」
池早頓了頓,剛準備開口,卻先被司空老先生截胡了。
他說:「你這小徒弟還要出去救人呢。急得很。」
秦遠山疑惑地看向池早,「救人?」
池早無奈道:「是一位朋友出了事,打算去看看。去之前過來和您說一下。」
「你這小徒弟啊,怕你擔心咯。」
司空老先生一邊摩挲黑子,一邊幽幽說著。
秦遠山笑笑,「我這小徒弟的本事大得很,比起我擔心她,還是更擔心被她遇上的那些人。」
司空老先生聞言一頓,扭頭,眯著眼睛仔細打量池早,「有本事是看出來了。不然怎麼可能十八九歲才被你秦遠山收做入門弟子?現在的玄學界當真沒有天賦更好的小輩了?」
秦遠山笑而不語。
池早也沒有多說什麼。
司空老先生這嘴巴也是挺厲害。
「小早,你先去忙吧。」
秦遠山微微側眸,看向池早,「路上多注意安全。」
池早點點頭,看向二人:「好。那師父,司空前輩,我就先走了。」
秦遠山揮揮手。
池早轉身離開書房。
房門剛關上。
司空老先生的眼睛眯了眯,看向秦遠山:「你倒是會收徒弟,這小姑娘不簡單哦。」
秦遠山淡淡看著他,「你知道我們這一行收徒講究的是緣。我和她是註定的師徒緣分。至於其他,沒必要深究。」
「沒必要深究?」
司空呵呵一笑,「也不怕帶出第二個葉琮天來?」
秦遠山臉色微變,眸光也冷下來,沉沉地看著他,「司空。沒必要拿葉琮天和我任何一個徒弟去對比。」
司空拍了拍牧師袍上的灰塵,漫不經心道:「我自然看得出來那小姑娘品性不錯。你收的其他弟子,也差不到哪裡去。可如今的雲玄門,也不是當年的雲玄門。對於葉琮天這個叛徒,到時候你真下得了手去要他的命?」
秦遠山眸色微凝,眸底劃過一抹複雜之色,沒有回答。
司空見他不回答,便放下黑子,喝了口茶水,幽幽道:「也是。這麼好的重逢,還是別討論那麼晦氣的事。不如來談談你這次叫我回國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嗯。」
秦遠山頓了頓,微微蹙眉,「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