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犯眾怒?我呸
看著眾人將孫子貶的一文不值,許大山氣的漲紅了臉,說:「你們怎麼能這樣說小墨?」
「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許大山,你招惹這些人,最後卻害我們遭殃,不怪你,我們怪誰?」
許大山反駁:「可他們先騙我,有錯在先。」
「那我們不管,反正你自己死,別拉上我們。」
許大山急的直跺腳:「我的房子都差點被他們騙走,你們竟然說這種風涼話,你們還有沒有良心?」
房子?
許墨心中一凜,忙問:「爺爺,房子是怎麼回事?」
「他們讓我用房子抵債。」
許墨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房子這才是一隻耳的目標。
難怪時隔多年,一隻耳煞費苦地設局,原來是為了他家的房子,可他家的房子並不值錢。
這片城中村似乎成了城市遺忘的角落。
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墨沉聲問:「你想要我家的房子?」
一隻耳眼神慌亂,說:「我要你的破房子幹什麼?你這房子才值幾個錢,我才看不上。」
撒謊!
許墨握住匕首刀柄,輕輕轉動。
「啊——」
一隻耳又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我說我說,你們這片要拆遷了,所以我想把你家房子搞到手。」
拆遷!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人群瞬間炸開鍋,一個個喜形於色。
「我們的房子要拆遷了,那不是要發財了。」
「哈哈,老天開眼啊,終於要拆遷了。」
「我的房子肯定要值幾百萬。」
……
許大山急紅了眼,瞪著一隻耳:「你也太歹毒了,明知拆遷,還想騙走我的房子。」
一隻耳悔的腸子都青了,老闆交給他的任務,就是要趁著消息公布之前,盡量多的搞房子。
因為和許墨有仇,他首選許大山為目標,沒想到出師不利,還將拆遷的消息公之於眾。
那這下老闆非砍死他不可。
這一切都因許墨而起。
一隻耳靈機一動,大聲嚷嚷:「將來這片區域都是我們公司來開發,你們今天傷了我,將來拆遷測量土地面積,我再和你們算賬。」
「啊!」人群中立刻響起驚呼聲,「萬萬不可,傷害你的是許墨,和我們無關。」
「許墨,你幹什麼,還不快放開他。」
「將來我們拆遷時,多測量一平米,那都是不少錢。許墨,我家要了少了錢,我和你們沒完。」
「許大山,還不快管管你孫子,壞了我們好事,這城中村就沒你們立足之地了。」
許畫焦急不已,恨恨跺腳,眼淚汪汪:「他故意隱瞞消息,存心不良。今天既然能騙我們家的房子,難道就沒想過騙你們家的房子嗎?我哥拆穿了他們的謊言,讓你們知道真相,避免損失。你們非但不感謝我哥,反而倒打一耙,好人就真的沒有好報嗎?」
許大山痛心疾首:「我家許墨是怎樣的孩子,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怎麼能這樣污衊他。」
「切,我們又不像許大山那麼蠢,怎麼會被騙。」
「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都多,誰能騙得了我。」
「這天下能騙得了我的人還沒出生。」
眾人紛紛自以為是的反駁。
一隻耳得意地揚起嘴角,繼續煽風點火:「別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和姓許的劃清界限,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將來誰家分的錢少了,可別怪我。」
「許墨,快放開他!」
「對,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還有沒有王法。」
許多人憤怒地指責許墨,彷彿他是他們的殺父仇人。
劉老頭看著老夥計一家的遭遇,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怎麼能不講道理啊,錯的分明是這些人。」
「閉嘴!劉老頭,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和許大山是一夥的,你算什麼東西,哪裡輪到你指手畫腳?」有人跳出來指著劉老頭的鼻子大罵。
劉老頭面紅耳赤:「你們怎麼能這樣欺負老實人……」
「對不起,老夥計,我連累你了。」許大山痛心疾首地拍拍劉老頭的肩膀。
「太欺負人了!」
「爺爺,你們放心,這事由不得他們做主。」突然,許墨斬釘截鐵地說。
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因為家裡窮,沒少受白眼。
但這次他們竟然顛倒黑白,連最起碼的底線都沒有了,他徹底怒了。
一隻耳聞言,挑釁地看向許墨:「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敢犯眾怒?」
許大山擔憂地說:「小墨,要不算了,反正我們沒有損失。」
許畫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許墨,她很了解兄長,若是他自己受辱或許會妥協,但爺爺受辱,絕對沒妥協的餘地。
果然!
許墨環顧四周,一一從眾人臉上掠過,說:「犯眾怒?我呸!一群鑽錢眼裡,不辨是非的傢伙,我憑什麼要依你們的心愿。」
「許墨,你要幹什麼?」
「你不準亂來!」
眾人悚然一驚,沒想到在重壓之下,他竟然還敢反抗。
一隻耳有種不祥的預感,驚疑不定地問:「你要幹什麼?」
許墨斬釘截鐵地說:「跪下!」
許墨拔掉匕首,一隻耳終於脫困,只是他還來得及慶幸,咔嚓一聲,膝蓋傳來劇痛。
許墨一腳踹中他的膝蓋,他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給我爺爺磕頭道歉。」
一隻耳正想大罵,卻猛地抬頭,看見了許墨的眼神,心中一哆嗦,冒起一股寒氣。
這眼神好強的殺氣!
他不由想起了老闆身邊的貼身保鏢孤狼,據說那是見過血的亡命之徒,就是這種眼神。
嘶!
他倒吸口涼氣。
真的怕了。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不照做,許墨真會痛下殺手。
「一切好說,我磕頭就是,我磕頭!」
撲通!
一隻耳乖乖地磕了一個響頭。
「爺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你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我再也不敢了。」
許大山茫然地看著這一幕,不知所措。
「爺爺,一切聽憑你發落。」許墨說。
許大山嘴唇顫抖,半晌才說:「小墨,他既然道歉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