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誤打誤撞發現了黑市
第4章誤打誤撞發現了黑市
大家的鬨笑聲和女售貨員的尖叫聲，終於引起了供銷社主任張正青的注意，他剛接到上級領導要來視察工作的通知，心裡正美呢！就聽到這裡又發生吵架的情況……
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人把事兒鬧起來，他趕緊走過來詢問怎麼回事。
女售貨員一看來的人是自己叔叔的死對頭張主任，氣焰倒是收斂了些，不過還是添油加醋地搶先把事情說了，「張主任，是這樣的，這個鄉下女人來這裡買棉花，我都好心跟她說了沒有，她還不相信，嘴上不依不饒的還想動手打人呢！」
這番顛倒黑白的話不但張主任不信，連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為顏雲歌抱不平了，不等顏雲歌說話，大家你一嘴我一句的圍著張主任說開了。
張正青能做到供銷社主任的位子，自然不是拎不清的人，他一看眼神清亮的顏雲歌和大家的反應，就知道事情絕對不像女售貨員說的那樣了。
他先安撫了抱不平的人，又和善的對顏雲歌說道：「這位女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的人沒做好，你放心，我們一定嚴肅處理，擺正自己的態度，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絕對不會是空頭口號。你想買棉花是嗎？我馬上叫人拿來，正好我們供銷社上一批賣剩下的棉花中，有些棉花有瑕疵的，我讓他們便宜點賣給你，就當是我們給女同志道歉了。」
顏雲歌知道，棉花肯定是不會有什麼瑕疵的，即使有瑕疵也不會便宜賣給一個鄉下女人，這個張主任這麼做，不過就是想堵住大家的嘴，她瞭然地笑笑，很好說話，「那真是太好了。」
她一口氣買了六斤棉花和兩匹布，又買了點其它的日用品和餅乾糖果之類的，才從供銷社離開。
棉花和布都不算重，主要是拿在手上太佔地方，顏雲歌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把東西丟進了空間，正要轉身離開，瞧見不遠處有個頭戴灰布巾，背著個背簍的人左右四顧地往前面小巷子里鑽……
顏雲歌的眼前一亮，這個場景在小說里十分場景啊，難道她誤打誤撞發現了黑市？！
她一邊觀察著那個小巷入口，一邊也學著剛才那人一樣將自己包裹打扮起來，連臉都塗成了暗黑色，她沒有背簍，順手從空間了拿了個手工編織的大竹籃，往裡面放了一些雞蛋和麵粉，再用一塊藏青色的布蓋好。
小巷口坐了一位老大爺，大爺身上的衣服比她身上的還破，但一雙眼睛精明如炬，看見顏雲歌朝這邊走來，神色嚴肅。
被大爺好一番的盤問，又交錢顏雲歌才被放了進去，穿過小巷子又拐了好幾個彎兒才摸到地方。..
這裡的黑市是在一處敞亮的大院子里，裡面的人三三兩兩的找地方蹲著，前面擺放著他們要換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吃的和用的，那米、面和肉之類的只有一兩家賣，雞蛋倒是有好幾個人在賣了。
顏雲歌轉了一圈，心裡已經有數，她獨自找了個空地站好，又往籃子里放了些豬肉和羊肉進去，再把布稍稍掀開一點，讓人能若隱若現地看見裡面的東西。
很快，顏雲歌這邊的東西就吸引來了一位穿著一身灰布衣裳的老太，老太笑眯眯地蹲下，低聲問：「同志，你這裡的東西怎麼賣？沒有糧票能不能買？」
這老太一聽就是這裡的老主顧了，顏雲歌馬上回老太一個甜甜的笑，「可以，豬肉有票賣九毛，精細白面有票賣八毛，沒票都是一塊，雞蛋四分一個，還有羊肉，兩塊一斤，大娘，您看您要來多少？」
她這個價格是按照供銷社的價格提的，一斤比市場價貴了差不多四毛錢。
這個價格雖然貴了點，但是顏雲歌籃子里的東西質量卻是這裡最好的，畢竟空間出品皆精品。
老太家裡的兒媳婦剛生完孩子，正是月子里補身體的時候，要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會天天往黑市跑，當即她也不講價了，「姑娘，那我白面和豬肉各來十斤，你這雞蛋我都包圓了，羊肉……給我來個兩斤。」
就這樣，顏雲歌擺攤不到二十分鐘，籃子里的三十個雞蛋，幾十斤豬羊肉和白面就已經搶售一空，她一共賺了近八十來塊錢，外加一些肉票和布票等，還是頗有收穫的。
她第一次來這裡交易，不想引起太多人關注，見好就收，很快就從出口往外走。
出口處同樣有好幾個人看守著，其中一小子男人盯著顏雲歌的竹籃子多看了幾眼，她只當沒看見。
走出小巷子沒幾步，顏雲歌就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她，她的眼神一冷，在對方離自己背後越來越近時，突然一個旋身，將對方反手一把摁在牆上，「跟蹤我？」
「哎呦！同志饒命，我是想來跟你做筆交易的。」被摁在牆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盯著顏雲歌籃子的那個小個子男人。
「什麼交易？」顏雲歌警惕的四下看了看，發現小個人沒有其他同夥后，鬆開了他。
小個子男人一得自由，就和顏雲歌拉開距離，雖然覺得被一個女人制服很沒面子，但他還是陪著笑臉道：「是這樣的，我們的人看到你在裡面換的東西，質量很好，我們海哥也想找你倒騰一點。」
顏雲歌挑挑眉，「海哥？」
「海哥就是專門負責我們黑市交易的管理人，我們真沒惡意！」小個子男人說的真誠，像是怕把顏雲歌嚇跑，還對她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微笑。
實則，他一個街頭混混出身的人，笑起來能有多好看？好在顏雲歌不怕，她想了想說道，「行，那我跟你去見見你們海哥，我提前說清楚了，我雖然是一個女生，但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那是，那是。」小個子男人咧著嘴應和，可不是嘛！他的手臂到現在還疼著呢！
跟著小個子男人來到一個兩層樓的房子前，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竟然還有人專門看著門的，可見這個海哥不只是一個黑市負責人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