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摸我
「你明天有空嗎?」
申鶴已經明白了,和前世不同,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這一次的顧行身邊到處都是女孩子。
每當師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每當一想到自己的師兄可能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她的心中就會生出莫名的情緒。
這種情緒,連申鶴自己都感到奇怪和陌生。
而這種情緒,也只有在顧行的面前才會消失。
所以她很煩躁,這對於她簡直是場全新的體驗,也像是一場病一般。
一場無人可治,無人可醫的病。
即便是璃月最好的醫生,自己的師尊,乃至是璃月的守護神岩王帝君,都無法治癒。
能夠治癒這場疾病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眼前的顧行。
只有在對方的面前,這場無葯可醫的病才會自動痊癒。
不但如此,光是站在顧行的面前,感受著對方的視線,嗅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她就感覺自己心臟部位莫名的跳的很快。
但這種感覺並不難受,反倒還有些舒服。
雖然此刻顧行的身上有些怪異的味道,但不影響申鶴去嗅聞那股熟悉的味道。
她不想讓這股味道離開她,也不想讓她的師兄離開她。
「明天嗎?」
「說有空也不算有空,說有事也不算有事。」
「申鶴,你師門交給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看著那不知不覺拉近著距離的無暇臉龐,顧行下意識的向後退去了一步。
雖說他和琴約好了明天去蒙德周圍觀光調查,但這也算不上什麼要緊的事情。
「完成了。」
申鶴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前日她本想去尋找那傷害自己師兄的魔龍,讓它知道無人可對自己師兄出手。
只可惜她並未尋到那東西的蹤跡。
倒不如說,是有個傢伙在故意阻擾著她,不讓她發現那條魔龍的所在之地。
無奈之下,她只能將自己所見的丘丘人全部清理了個一乾二淨,而後轉頭回來尋到自己的師兄。
「你明天有什麼事嗎?」
申鶴蒼青色的眸子注視著顧行,語調都更為冰冷了幾分。
莫不成,自己的師兄又要去和哪家的女子一同出行嗎?
「也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
「西風騎士團的琴團長想要感謝我保護了蒙德,所以請我去蒙德的周圍觀光。」
看著那張眼前的面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顧行總感覺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不間斷水燒開的聲音。
見鬼,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琴團長?」
對於這個人,這幾天初來蒙德的申鶴倒也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
有關的話題,大多都是對方出眾的武藝,還有對方的相貌。
根據那些自稱為「西風騎士後援團」的傢伙們所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琴團長就是西風騎士團的魂。
這些申鶴都不關注,她關注的只有一件事。.
對方是女的。
對方約自己的師兄一起出去。
一想到這些,申鶴就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卻又慢慢鬆開。
她還記得,在她剛拜入仙人不久,就因為自己和他人起了衝突,而讓從未說教她的師兄對她第一次說教。
直到現在,那副場景還在她的腦中歷歷在目。
「我們作為仙家弟子,可不能對人隨意亂髮脾氣,若是傷及他人的性命,可不是今天這樣就能解決的。」
「尤其是你這性格,雖說平日里有我幫你擺平,但沒了我,你該怎麼辦。」
「那師兄不要離開我便是了。」
「你這話說的,就算師兄真的不在你身邊了,你也要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回來找你的。」
「我明白了,要是我做個壞孩子,師兄你是不是就會回來看我?」
「你這是和誰學的,算了。」
「只要你能一直當個好孩子,師兄我或許能夠回來看看你。」
「我明白了,那我就做個好孩子吧。」
申鶴至今還記得,笑眯眯的顧行將手放在自己頭上的那種溫暖的感覺。
只不過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出現過了。
「明天,我也要去。」
收起自己情緒的申鶴,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就算她不打算對那個叫琴團長的人動手,但她也不打算讓對方和自己的師兄單獨出去。
「這倒是無所謂。」
「那明天就一起去吧。」
顧行稍微思考了一下,反正出去觀光一個人也是觀光,兩個人也是觀光。
況且帶上申鶴的話,說不準路上出現點事情也好方便解決。
申鶴雖然沒說自己的師尊是何人,但光看她的氣質以及前些日子表現出來的手段,恐怕也只有仙人能夠教出這樣的弟子了。
這種高戰鬥力的人,顧行自然是不會拒絕她的。
至於琴那邊,想來她應該也不會拒絕。
拿定主意之後,看著還在自己房門之前站著的申鶴,顧行略有些疑惑:
「申鶴還有事嗎?」
「如果沒事的話,那我們就明天見了。」
「無事了,不,還有一件事。」
申鶴剛想離開,但又在原地重新站穩。
「還有什麼事?」
顧行好奇的看向申鶴,對方怎麼和老爹一樣,有事非要一件一件說。
就不能一次性全部說完嘛?
還沒等他在心裡抱怨完,他眼前的申鶴就說出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摸摸我的頭。」
「行......等下,你說什麼?」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的顧行緊緊的盯著申鶴的面容,直到對方再度用那張沒有任何變化的臉龐再度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摸摸我的頭。」
「等下,申鶴小姐,這話題跳躍的有點快,男女授受不親,這進展也太快了吧。」
「摸摸我的頭。」
「至少也要說下為什麼吧?」
「我當好孩子應得的獎勵。」
「這個獎勵也太怪了吧?!」
一番爭論之下,顧行看著那張依然沒有發生改變的面容,和完全沒有挪動半分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對方的架勢,估計在他沒有摸對方頭之前,應該是不會離開自己的房門前了。
「就這一次。」
他像是妥協般的嘆氣著,而眼前的申鶴也低下了自己的頭,眼帘輕輕低垂,淡白色的睫毛遮住了流露在瞳中的情緒。
她雖依舊一副沉穩不動的姿態,但那雙如同玉石般的雙耳卻是紅潤了起來。
看著低下頭的申鶴,顧行無奈的伸出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