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震驚全場
婦人幾個氣弱了些,卻還是不滿的嘟囔。
徐雅臉色發白,她知道接文明話,但不知道怎麼接長舌婦的話。
姜婼拿著叉子,不緊不慢的擦拭著,忽的眉眼一厲,彎腰持著叉子的手狠狠地刺向那隻不安分的手,溫熱的鮮血瞬間濺到腳上,看著厲東露出痛苦的神色,她臉上浮現出嗜血的淡笑,這才滿意的坐直身。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輕柔的嗓音宛若寒霜:「嚼舌根,長舌婦這六個字用在你們身上,最合適不過。」
「既然你這麼說,那難不成你會點什麼?例如彈鋼琴之類的。」
厲雪媚順勢開口,她早就等著這個時候了。
反正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分毫讓她出醜的機會。
再說,土包子怎麼可能懂才藝?
讓她上去丟臉才是最好的。
她這次不出口惡氣她就不舒服!
厲雪媚忽然站起身,看著姜婼,笑道:「這裡在場的幾乎都是長輩,好說歹說你也是今晚的主角,怎麼都得表演個才藝給大家看看才行啊。」
「你說是不是,大哥?」她轉而問旁邊黑著臉的男人。
厲東看著厲雪媚那充滿惡意的笑容,再看看平靜如水的姜婼,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自然是,我也很期待弟妹能帶來什麼表演。」
「厲東,雪媚,你們……」
徐雅火急火燎的想說點什麼,卻被旁邊的手按住,她側頭看去。
姜婼搖了搖頭:「沒關係的媽,彈鋼琴我會一點。」
「可是……」
徐雅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厲雪媚就大聲的打斷了:「真的假的?那你就趕緊上去彈吧,不過不會也不要勉強。」
「雪媚!」
徐雅厲聲喝道,目光嚴肅的看著厲雪媚。
然而厲雪媚全然沒把她放在眼裡。
她臉色白了白,身上透出深深的無力感。
姜婼見狀,蹙眉,沒有說話。
她輕輕拍了拍徐雅,隨後走到了包廂唯一的鋼琴面前坐下,纖細修長的手指試了試音,露出進入狀態的表情。
下邊的人屏息凝神。
倒要看看這個沒文化的土婦能彈出什麼好東西。
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飛快的彈奏著,琴聲尖利,高昂,時而婉轉低沉,卻不突兀,猶如無數烈馬跑去惦念所想的一切。
悠揚的琴聲讓人如痴如醉,不禁閉上雙眼,沉不由自主沉浸其中。
最後一個琴弦落下,沉浸其中的眾人猛然回神,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們……這輩子都沒聽到這麼好的琴聲。
幾個婦人不吭聲了。
臉實在是…太疼了啊。
厲雪媚反應過來都要氣死了,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會彈鋼琴?
一個鄉巴佬怎麼會?
別說鋼琴,姜婼連鋼琴也不應該摸過才對!
這讓厲雪媚百思不得其解,導致她臉上的表情格外扭曲。
忽然想到什麼,她狠狠地剜了一眼姜婼。
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姜婼看著她,有些莫名其妙。
「你彈的可是蘇延大師的作品《念》?」
從頭到尾未發言過的厲姣姣這個時候大步衝出來詢問。
厲姣姣是b大表演系的學生。
但她對音樂方面的天賦不亞於表演上的悟性。
而她對蘇延的作品很痴迷。
從前覺得,或許除了蘇延,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人能彈出那種感覺。
可在今天!
她竟然聽到了比原創還要更加好聽的琴聲。
太不可思議了!
姜婼看著她,頓了會才點點頭:「是的。」
「誰教你的?」
激動過後的厲姣姣忽然冷靜下來。
這位新二嫂不是農村女嗎?
怎麼可能會彈鋼琴呢?
這般質問的語氣令姜婼不爽,她蹙起眉,淡淡道:「我怎麼會的,應該不需要向你們任何一個人彙報吧?」
眾人臉色難看。
這種玄乎的事情出現在姜婼這個土包子身上,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看厲老爺子愈發難看的表情,眾人不敢造次了。
厲雪媚努了努嘴,不忿的說:「就算是這樣,你也配不上我哥。」
「雪媚!」
徐雅皺著眉,正要訓斥,一道清冷夾著挑釁的聲音插入。
「配不配得上又不需要你來認可。」厲姣姣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厲雪媚:「說不定你哥醒來之後看到二嫂貌美天仙,便一見鍾情了。」
「厲姣姣,你——!」
「行了。」
眼看著又要繼續鬧,厲老爺子適時發聲:「雪媚,你哥哥能娶到姜婼,那是他的福氣,以後不管如何,你都不準對你嫂子不尊重!聽到了沒有!」
「可是……」礙於老爺子警告的眼神下,厲雪媚咬了咬唇,不情不願的答:「知道了爺爺!」
都怪這個賤人!害得她被爺爺訓斥。
從前爺爺最疼的就是她了。
這麼想著,她心裡對姜婼的恨意更多了一分。
還有厲姣姣,今晚抽什麼風了!
她不是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嗎?
這樣宴會不歡而散,眾人各懷心思的離開。
厲東是最後一個走的,他的車子就跟在姜婼的後面。
方才她驚艷出場的樣子,真的震撼人心,能讓他惦念一輩子呢。
不知想到什麼,他看著厲雪媚的背影,嘴角划起一個別有深意的弧度。
嫁給了厲沉宴又怎樣?
一個躺在床上動不了的廢物罷了,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
等計劃成功,姜婼遲早都會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