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勝亦是敗

「你幹什麼！快回去！」

面對景源的咆哮，她直接忽略掉。還在自顧自的說著：「景源哥哥，謝謝你當初救了我。不過我現在忽然想通了。或許我們，能換成另外一種方式在一起。」

話音一落，她手握匕首直接捅進小腹。再強撐著用力劃了一刀，鮮血瞬間染紅霞帔。傷口處一團代表生命的光緩緩飛出，中間還裹著一小團涅槃火。

見此一幕景源快速朝她靠近，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

「不~！放回去，快放回去求你了！」

等他抵達，月漓已化作點點繁星。而那團光也沒入，這個咆哮的男人體內。

金鳳有些木訥的站在原地，這是吃了鬼眼淚后的表現。我拉她坐下，讓她依偎在我肩頭。接下來的事情沒什麼懸念了。看到光團的那一刻，我知道那就是景源缺少的道。

在持續半天的戰鬥后，最終鬼車被斬下兩顆頭顱，后落荒而逃。可戰場上能站立的人已經不多了，千夫長拖著兩顆頭顱來到景源面前。

「這東西應該怎麼處理，銷毀之後那怪物還會再生的。或許只能將其封印~」

景源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木木的看著，城牆上被他疊好的霞帔。

「景源將軍，你果然沒讓我失望。這頭顱我幫你處理吧！」

我本就注視這這一切，忽然就響起黑袍人的聲音。隨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千夫長身邊。才經歷過大戰，被黑袍人一掌拍來，根本來不及抵抗就翻飛了出去。

「死！」

無比伶俐的一劍，不單止黑袍人沒反應過來。我這個旁觀者，都看著心驚。黑袍人一隻手，被這一劍削去。他甚至都沒發出叫聲，我抓起一顆頭顱就遁入了虛空。而那隻手被削掉的手，還死死的抓住鬼車的羽毛。

此刻我才明白他真正的目的，我是想要借景源的手。把鬼車的頭顱從身體上分離出來！但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事已經成定局。

「千夫長聽令！」

好不容易起身的千夫長，聞言又再次跪下。

「此乃封印秘法，和冥界中間人的法寶我交予你手。這是我機緣所得，我知道你的能耐。看懂這些不難，封印之事就交予你了。」

說罷景源扔出一把尺子和一張羊皮卷，千夫長趕忙接過，迅速攤開羊皮卷。

「將軍！這秘法的陣眼是要活人獻祭！那屬下的家眷就勞煩將軍照料了！」

景源沒有回答，只是用劍挑起鬼車的頭顱。扔向不遠處的大井中，隨即縱身一躍而起，同時將長劍拋向空中。

「我命你即刻封印！不得有誤！」

千夫長抬起頭，看到這一幕，想要阻止可一切都來不及了。景源隨那頭顱之後也跳進了井中，而空中的長劍正急速落下，婉約夜幕里最後的霓虹。

「將軍不要！」

長劍落下不久，井口處紅光乍現。有些許涅槃火湧出，隨後又快速回落。

這一切只有千夫長自己完成，戰場上剛才僅剩的人，因為傷勢過重此刻也已經魂歸天外。

我摟著有些木訥的金鳳，看著千夫長布下第一道封印，隨後又從戰場中背來一屍體投向井中，再布下一道封印，如此不斷的往複著。臉上的水跡，早已經分不清是血還是淚。

我的視線也開始慢慢模糊。

「這輩子走完了嗎？很遺憾沒能經歷你的一切，不過你承載的責任我會替你履行。景源，月漓走好！」

看似勝利，其實還是敗了。城內的慘狀我不敢去看，而這些人都跟我有所牽連。如果我也跟金鳳一樣，看過他們的一生，現在回不回也迷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