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安家落戶

第三章安家落戶

chun暖花香的時節里，若是躺在椅子里閉目享受溫暖的陽光定然是一件美事，但對於午飯未吃卻在ri頭下站了一個多時辰滿頭大汗的少年們，陽光卻顯得格外刺眼。

自從李駿和於自強走後，遲遲沒有人來傳達任何指示。

院落的四角里各栽種四顆大楊樹，此時枝深葉茂，濃濃綠sè擋住陽光形成四處yin涼處，大半少年紛紛躲避其中蹲坐在地休息。

身後有些嘶啞的聲音響起，「我們要不然也去休息吧。」

洛小寒右側的女孩道：「這是武館對我們的考核，一定要堅持住。」

或許是體內嫁衣真氣的作用，洛小寒並不覺如何難忍，看看神sè自若的杜俊和東方亮兩人，便知他們和自己一樣，楊峰身材魁梧健壯，自然也沒什麼問題。令洛小寒感到奇怪的是，身後的五名女孩和右側的女孩仍舊在堅持。

洛小寒道：「你是上官倩吧？」

「你怎麼知道，唉，你是叫那個洛小寒是吧？」

洛小寒回道：「自報姓名時我記住你們的聲音了。」

「吹牛皮，只聽一遍你就能記住我們五個人的聲音？」

東方亮道：「你是秦玉玲，對吧？」

一陣沉默，洛小寒又道：「怎麼不說話了？」

上官倩的聲音響起，「腿疼的厲害，累得很，不想說話。」

東方亮道：「疼痛的感覺是由心而起，若是能夠凝神靜心，就感覺不到疼痛了。」

洛小寒旁邊的少女詫異道：「你們以前練過武功，是嗎？」

洛小寒笑道：「你是田寧，哈，我不需要通過你的聲音就能知道你是誰。當然沒有學過，但我們平時喜歡開動腦筋，思考事情，這只是我們思考所得的微不足道的東西罷了。」

「聽你說話，就知道你是個愛吹牛皮的傢伙，回答我，我說的沒錯吧？」

洛小寒用肩碰了一下東方亮示意，東方亮得意洋洋的說道：「楚碧佳。」

洛小寒道：「不若我們來玩個遊戲吧，由你們每人說一句話，或是說幾個字也行，我們兄弟則負責依照次序說出你們的名字，怎麼樣？大哥，楊峰，一起玩吧。」

田寧笑道：「由我來負責維護遊戲公平公道。」

杜俊心知洛小寒故意引身後的女孩說話，分散她們的注意力，減輕她們的痛苦，道：「好哇。」

楊峰苦笑道：「我可沒你們三兄弟辯聲識人的本事，不過我願試試。」

女孩們被洛小寒新奇的點子吸引，正當苦悶難忍之極，怎會拒絕，紛紛故意捏鼻揉嗓，弄出一些怪音干擾洛小寒等人。

「慕欣」「上官倩」「林宜chun」「秦玉玲」「楚碧佳」

「啊，錯了，最後說話的還是我，上官倩。」

楊峰道：「不好意思！」

洛小寒抗議道：「這不算，你們使詐。」

「怎麼不算，你們又沒有規定一個人不能重複說話。」

「還敢不敢再來。」

東方亮不服氣道：「誰怕誰啊，來。」

嬉笑熱鬧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耀眼的陽光逐漸變得柔和，由黃漸變成紅sè，晚霞如幕，臨掛天邊，晚風清爽，吹拂在堅持到最後不曾放棄的眾人臉上格外的愜意，原先在樹蔭下休息的少年們紛紛回歸本位。

林宜chun最先醒覺過來，道：「謝謝你們，要不然我們肯定堅持不下來。」

洛小寒回道：「林宜chun，沒有猜錯吧。」

林宜chun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正要張口，卻瞥見從拱門內走出的三人。兩女一男來到眾人面前。

最前的女子，年紀在二八之間，皮膚白皙，姿容算不上秀麗，卻是那種很耐看的容貌，身後的一男一女年紀都要比她大上很多，卻是一副以她為主的樣子。

女子道：「我是武館外院的二管家沈翠，負責你們的ri常起居事項。天來，小麗，帶他們到西院各自安頓下來。杜俊、洛小寒、東方亮三人，跟我走。」

三人跟楊峰和六名少女告別後，忙追上已走到拱門處的二管家沈翠。

走在前面的沈翠忽然回頭，冷冷的說道：「你們三個不是在城西到處扒竊度ri嗎？怎麼會來到武館里學武呢？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小姐又倒了大霉？」語氣極具嘲諷，其中還帶著怨恨的意味。

洛小寒硬著頭皮，道：「沈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兄弟的地方啊？」

沈翠回過頭來，掃了三人一眼，最後狠狠的盯著洛小寒道：「誤會？一年前在胭脂店門口不是你們三個小鬼撞了我一下之後荷包便不見了嗎？要不是看你們把錢返給一個丟錢痛哭的老婦人，定要狠狠的揍你們一頓。」

驚得三人忙後退一步，似乎隨時準備開溜的模樣。

沈翠嘴角溢出笑意，道：「你們三個小鬼雖然平ri里行扒竊齷蹉的事情，但總算還有幾分良心，在武館走廊處又不肯受人施捨，還有幾分骨氣，算了，本姑娘大人不計小人過，以前的事情就放過你們了。以後在武館里要規規矩矩學武做事，要是再犯，我一定要你們幾個好看！」

杜俊唯唯諾諾道：「沈小姐教訓的是，我們兄弟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後一定好好練武，不辜負沈小姐的期望。」

沈翠冷笑一聲，罵道：「什麼辜負人家的期望，小鬼，不要耍心眼，和人家套近乎，我是我，你們是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洛小寒嘆氣道：「原以為沈小姐是看我們兄弟孤苦可憐，卻胸懷大志，想提攜鼓勵我們兄弟一番，原來是我們自作多情。唉，沈小姐，你找我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言相告，那沈小姐便可儘快擺脫我們幾個，大家以後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

沈翠突然臉sè變得有些沉重，隨即語氣轉緩道：「是人家說話語氣重了些，向你們賠禮道歉還不行嗎？」

洛小寒一改唉聲嘆氣的頹喪摸樣，笑道：「沈小姐有什麼要提攜我們兄弟的？」

沈翠方曉上了眼前這小子的當，但卻無可奈何，沒好氣道：「還不是麻叔臨時有事，吩咐我來安排你們的工作起居。不要喊我沈小姐，我只不過是武館的一名管事罷了。」

東方亮問道：「那該喊什麼呢？」

洛小寒提議道：「不如喊沈大姐，既可表達我們的尊敬之意，聽著也很親切。」

沈翠懶得和這幾個小子爭論，哼道：「隨你們便！」

武館前院分為四大部分，前後武場，東西兩院，西院臨水，東院靠山，武館弟子多居於西院，而武館武師及雜役居於東院，武師與雜役住的地方自然不同，武師大多拖家帶口，各自擁有自己的小院木樓，環境清雅，而雜役則群居在一個大院內，只有像麻貴和沈翠這樣身份較高的管事才能獨自擁有自己院所。

沈翠帶著三人越過一片白牆青瓦的房舍后，來到一處建在山腳下的獨家小院，介紹道：「這是武館的柴水房，負責向全武館供應木柴和清水。武館的院落內大都有水井，但水質不佳。」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清泉山，道：「因此廚房用水都來自清泉山中的清泉水，你們每ri的任務就是到山中打三十捆柴火，三十桶清泉水，每人每月工錢五錢銀子，直到將你們欠下的學費抵消后，才會發你們工錢。不過武館包你們吃住，剛才路過時已經指出飯堂位置了，住所么，喏，這院子里剛好有三間空出的屋舍，我已讓人為你們準備了三套鋪蓋放在院中。」

沈翠頓了頓，將三塊木牌遞給三人，道：「這是證明你們弟子身份的木牌，可以憑此出入武館前院，但絕不可擅自進入後院。明天卯時初在後武場集合。過會自有人來和你們商議每ri柴水任務的事宜。我先走了，你們自己安頓住處吧。」

洛小寒望著沈翠遠去的背影，道：「雖然沈大姐看著似乎對我們幾個印象不佳，不過為我們安排的倒真的很用心，吃住用行，各處都想到了。來吧，讓我們看看新的住所是什麼樣子的。」

三人推開院子的木門，進到院內，一眼就看見了院中石桌上的三套嶄新被褥枕頭。

院里共有五間房舍，其中一間是柴房，另一間是水房，其餘三間瓦房則是三人的住所。三人以前從未分開睡過，考慮到三人練功時辰各不相同，為了避免不便，三人抱了鋪蓋各自選了一間房舍，開始獨居一房的生活。

等三人一切收拾完畢，廚房的管事駱叔和另一個年輕人來到院外。三人幫兩人把柴房、水房中餘下的木柴、清水全部搬、倒兩輛驢車上，並約定每ri傍晚時分交割柴水后，欣喜雀躍的離開武館去通知福媽和小荷，他們學武生涯正式開始。